“李菊福,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念慈惊呼,挺起身子向牢房外望去。
“别说太久哦,万一被头发现,我们可就惨了。”一名狱卒向身后的李菊福提醒道,李菊福则立马掏出了一锭银子交到了狱卒的手中。
“谢谢官爷了,这点小钱拿去喝茶。”李菊福点头哈腰。
两名狱卒也没有说什么话,相觑一笑便离开了牢房。这时李菊福才赶紧慌张地凑到牢房前,双目盯着牢中的白念慈和余秋水久久;他刚看到余秋水此刻的样子,顿时就感觉浑身发寒。虽说他就料到余秋水会被用刑,可是却没料到会被打到这副样子。
这该死的狗官!李菊福愤怒地捶了好几下牢房的栅栏,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而看到这一景的白念慈也猜到李菊福和余秋水的关系颇深,于是她连忙从余秋水的身旁来到了栅栏前,双眼坚定地盯着李菊福道:“李菊福,麻烦你等下出去时送点白药进来。书生的伤口如果不尽快治疗很可能会发炎,你总不希望他死吧?”
李菊福没有立刻回话,则是首先打量了白念慈一番,发现白念慈身上并没有伤以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道:“不用我等下出去了,刚才在衙门外就猜到老乡会被用刑,白药我已经带来了。”说着李菊福就掏出了两瓶白药向白念慈递了过去
没想到李菊福办事还挺周全的嘛。白念慈心中说道,毫不犹豫地就接过了白药。这时李菊福好似还有话要说,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白念慈就立刻神情慌张地重新回到了余秋水的身旁。
她揪掉药瓶的瓶塞,俯下身子把药瓶紧紧地贴在余秋水的后背上,手指轻轻动着瓶口,瓶中洁白的白药一点一点地撒在了余秋水的伤口上,而且白念慈时不时还用自己的手指去抹开白药,好让伤口能都被白药给敷上。
看到这一切的李菊福默默地低下了头,给人一种很落寞的感觉。他就这样站在牢房门口,把之前想要对白念慈说的话也咽进了肚子中,一言也不发,让人看上去很古怪。
这家伙站在那里干什么啊?也不说话,跟个木头一样!白念慈瞟了李菊福一眼,虽说白念慈很感谢李菊福来送白药,但是不知道为何她看到此刻发愣的李菊福,心里总有种厌烦的感觉。
“你有空站在那里发愣,还不如去想办法替南儿伸冤!”白念慈一边帮余秋水涂药一边头也不抬,颇有点抱怨的意思。
听到此话的李菊福也猛然抬起了头。“不是!念慈,我已经让王二狗通知陆老爷了,估计等下陆老爷会替南儿做主。”李菊福有点慌张地解释道,显然他很在意白念慈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可是白念慈似乎对陆老爷没有什么好感,她冷哼了一声随口说道:“陆家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特别是姓陆的!”白念慈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让人感觉有点决绝。
“念慈,我听说过你跟陆老爷的事情,但陆老爷毕竟救....”
“闭嘴!”
李菊福话刚说到一半,白念慈立刻大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李菊福愣了一下,不敢去直视白念慈,相反的其他牢房的囚犯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白念慈的身上。
白念慈也注意到了四周投射来的眼神,顿时她就显得特别的不高兴,再次大吼道:“看什么看!”囚犯们顿时感觉浑身发毛,又立刻把目光给移开了。
然而这一切在李菊福的眼中,他不但没有感觉白念慈蛮横霸道,反而感觉是自己不知好歹,勾起了白念慈的痛苦往事。只见李菊福一副认错的样子,朝牢房中的白念慈说道:“念慈,我知道你记恨陆老爷,我不该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现在我向你道歉。”
“别向我道歉,你又没有对不起我,是陆焜煊对不起我!”白念慈直呼陆老爷的大名,深邃的黑眸中还散发出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冰冷,看样子白念慈确实对陆老爷没有什么好感,他们之间的恩怨看样子不是一点两点。
念慈还是对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但现在能救念慈和老乡出来的也就只有陆老爷一人。虽说这会让念慈不能接受,可依靠陆老爷是唯一的办法。李菊福心中明白被自己记恨的人所救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他不再提有关陆老爷的一言一句,生怕看到白念慈再次生气。
可李菊福花钱进入监牢就是想告诉白念慈,自己已经把杨茂武的事情通知了陆老爷。现在不提有关陆老爷的事情,此刻的他跟白念慈就没有了什么话题。同时白念慈也只顾帮余秋水涂药,分毫不理会他。李菊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李菊福很想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可是打破这一尴尬局面的不是自己也不是白念慈,而是此刻来到监牢之中的杨茂武。
“哟!哟!哟!这不是李菊福吗?你小子花多少银子进来的啊?”杨茂武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来到了白念慈的牢房门口。
白念慈轻蔑地甩了他一眼,不用多费心去想,就知道杨茂武一定是来嘲笑自己和余秋水的,真是个无耻下流之徒。虽说她心中很想骂杨茂武几句,可是骂他除了浪费口舌,没什么大作用,于是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