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说快也挺快的,杨茂武回到了公堂之上。
他趾高气扬地跪在地上,和之前哭天喊地说冤枉完全大相径庭。不过余秋水没有在意杨茂武,因为他知道此刻的杨茂武绝对是会被定罪的,就差府尹老爷说一声了。
此时府尹老爷同刘捕头一并从后厅走了出来。
余秋水在衙内双眼坚定不移地盯着府尹老爷,心想杨茂武终于要被定罪了。可谁知道府尹老爷刚坐于公堂之上就立刻大拍惊堂木,话锋一转不同之前冲余秋水喊道:“大胆余秋水,你可知罪?”
话语刚脱口而出,余秋水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府尹大人,听不明白府尹大人这句话的深意。当然余秋水这个当事人不明白,一旁的白念慈则更加不会明白。
“大人!我何罪之有?”余秋水非常直接地问道;府尹大人则捻着胡子,瞅了余秋水一眼反问道:“你告杨茂武玷污民女,分明是诬陷好人嘛!”
此言一出,跪在公堂之上的白念慈气得浑身发抖,双眼死死地盯着府尹老爷。如果府尹老爷只是一个寻常人,以白念慈那暴烈的性格估计非打他个四脚朝天不可。自然,余秋水也很气愤,他也想上去扇这狗官两巴掌。但是这里是公堂,余秋水必须保持镇静,以免有失体统。
一定是杨茂武之前去后厅跟府尹大人说什么了,不然府尹大人不会说变卦就变卦。余秋水想着,紧握拳头道:“大人!这杨茂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怎么可以偏袒小人呢?”
“小人?我看你才是小人!”
刘捕头厉声训斥余秋水,随后还冲府尹大人双手作揖道:“大人!属下昨夜与茂武兄把酒言欢到天亮,茂武兄怎可能半夜玷污民女,后将其逼死呢?这分明就是余秋水诬陷好人,请大人一定明察,不要让小人的奸计得逞!”
刘捕头说得跟真的一样,这可把白念慈的怒火给勾起来了。只见白念慈双眼充满仇恨地瞪了刘捕头一眼,一时间压不住心中的怒头,起身杀气冲天地向刘捕头冲了过去,想一脚踢在他那丑恶的嘴脸之上。
可是白念慈刚冲到刘捕头的面前,脚还没有抬起来,刘捕头就连忙后退。他早就料到白念慈会忍不住怒火,便对公堂上的衙役们招呼道:“你们还不快阻止这女人!”
话音刚落,四名衙役举着仗棍,交叉着一下子压在了白念慈的后颈上,顺而白念慈就被衙役给制伏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吃皇粮的臭虫,颠倒黑白,难道不怕遭天谴吗?”白念慈趴在地上,恶狠狠地吼道。
府尹大人之前就听杨茂武说过白念慈是一个暴烈的女人,本想把白念慈直接轰出去,可是没想到白念慈竟然会吐出那么恶毒的话。顿时府尹大人就感觉自己的官威受到了损害,激动地大拍惊堂木,“将这疯女人给我押进大牢。”
“得令!”
制伏住白念慈的衙役们说着就把白念慈给架了起来,并随后把白念慈给带离了衙内向大牢走了过去。
期间余秋水还是很想替白念慈求情的,可是假如自己求了情,还不知道这位说变就变的府尹老爷会玩什么花招。万一,一并进了大牢。那样的话就没有人能替南儿伸冤了,岂不便宜了杨茂武那畜生。我一定要忍住,不能像念慈姐一样冲动,更加不能让小人的奸计得逞。
余秋水瞥了杨茂武一眼,发现此刻的杨茂武正跪在地上偷笑。顿时余秋水气得咬着后槽牙冲府尹老爷说道:“大人!之前仵作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证词也全都有!你这样岂不是颠倒是非黑白吗?”
“仵作?之前我有传过仵作吗?”府尹老爷装出一副疑惑地样子看着身旁的刘捕头,而刘捕头则作揖回答道:“大人,您并没有传过仵作。”
大白天说瞎话,这俩人还真不害臊。余秋水深吸了一口气,借此平复心中的愤怒。而这时一旁的杨茂武甩了余秋水一眼,哼笑一声连忙搭话道:“大人,既然您没有传过仵作,何不把仵作叫上来询问询问!”
“此言有理。”府尹大人附和完,随即喊道:“传仵作!”
之前的仵作再次来到公堂之上。他跪在衙内,面带愧疚地偷看了余秋水一眼就对着府尹大人说道:“大人!经小人尸检,发现其女子致命伤乃脖子上的剪刀贯穿咽喉所致,并没有发现其昨夜有****痕迹。”说完,仵作没有等府尹大人回话就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明显是心虚了。
余秋水没料到仵作也会说假话,不过后来他细想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家大人都睁眼说假话,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仵作呢?
余秋水满肚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他看到不停偷笑着的杨茂武,又注意到府尹老爷和刘捕头那假仁假义的嘴脸;从小爹就教育我,让我能考取功名当上大官。爹,如今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您日思夜想让孩儿当的官!
余秋水心中瞧不起府尹大人,从而加深了他一定要考取功名,当上一员大官整治贪官污吏的决心。可这都是后话了,眼前府尹大人继续道:“余秋水,你说杨茂武玷污女子,如今其死去的女子并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