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不稳,连带着双手都在暗暗的颤抖,他怎么都没想到,生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想要了?要放弃了?她敢!
双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在墙上,生杀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只让她闷哼了一声,她抬头却只见他有些怒红了的眼。
“谁准你不想要了?谁又准你放弃了!你这是在埋怨我让你痛了?我告诉你生杀!纵使再痛你这辈子也要跟我绑在一起!”
他的怒吼响彻了整个雀落宫,此时的他就跟发了怒的野兽一般,握着生杀双肩的手因为太大力而骨节泛着惨白,两个人的两种反应,他的愤怒和她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她不否认的心还是微微有些疼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子声,听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主子!娘娘醒了找不着您,现在正在绮绣宫内哭闹着寻您呢!”
果然的,他眼里的燥怒在听到听酒的话之后顿时散了个干净,她能看到他眼里明显划过的紧张,遽然松开钳制住生杀的手,忽的转身开门离开,独独留下生杀失了支撑跌坐在地,他大步前走,却再未回头看过一眼。
“副楼主……”
听酒站在门外轻声唤道,语气却有些担忧,生杀苦笑摆了摆自己的手,示意听酒退下,听酒几番犹豫之后点头,这才在顺手关了宫门之后离开。
雀落宫内一片寂静,生杀缓缓从地上起身,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是刚刚撞上的,长长舒出一口气,手抚上腹部轻笑道;“好了宝宝,跟娘亲去歇息吧。”
笑里苦涩,他……比谁都残忍,冷风敲打着纸窗,空气中依旧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可是终究是不抵她的心冷了。
西元一三七年四月中旬
晏少行登基为皇,大邑改为巡国,晏为国姓,施雨焉为后,晏少行登基一月,免去百姓纳税,赐其穷苦良田,改设科举政考,救扶老弱病残,他用他的行动赢得了民心,短短不过三个月,百姓们便深深的拥戴了这个年轻的君王。
天气以至八月
此时的生杀已经是大腹便便,自那夜的不欢而散之后,多月来她再未见过晏少行,只是不断的从伺候的婢女们嘴边听来,说晏少行对施雨焉是如何如何,宠溺至极,真可谓是捧在手心里疼着。
“哎……你听说了吗?我听在绮绣宫伺候的小薇说啊,昨夜皇上亲自为皇后娘娘揉腿呢,还说怀着身孕真是累着娘娘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这皇上对娘娘还真是好啊!”
“你可不晓得,皇上啊平日里和娘娘用膳的时候可是亲自给娘娘夹菜盛汤!那天我去找小草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的。”
“娘娘真的是命好……”
“是啊,夫君俊俏不讲,还是我们巡国的皇上,对她宠溺如此,真是好命!”
“……”
“……”
宫外的婢女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艳羡着施雨焉,藏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恬淡,专心绣着手中肚兜就好似未曾听见那些话的女子,突然“砰”的一声将手里端着的茶杯放下,“咻”的起身便出了雀落宫,没一会儿宫外就安静了。
藏雪气呼呼的从宫外走了进来;“副楼主,您别听那些小宫婢们乱讲!”
生杀淡淡一笑;“何必去在意呢,来,给看看,我刚学的,这莲可绣得还看得过去?”
藏雪还想说什么却哑然,看着生杀的侧脸,心里却突然有些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