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心说着说着便长长叹了一声道;“唉,你说说,一个来月没见着了,尘儿这孩子也不先来看看母后,人啊,倒是跑了个没影没踪,果然啊,那小白眼狼的还没本宫这宝贝媳妇体贴人。”
生杀淡笑;“母后哪里话,臣妾与太子同游江南之时,太子嘴里啊可是天天念叨着母后呢,还思来想去的等回了皇城给母后带什么礼物好呢,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了,素梅,将太子殿下亲自为皇后娘娘甄选的礼物奉上来。”
“是。”素梅应话。
陈言心难掩眼里喜色;“是何礼物,快端上来给本宫瞧瞧。”那模样却是像足了跟大人讨要礼物的孩子。
生杀嘴角笑意不变;“母后莫急。”
素梅双手将盛着礼物的拖盘奉上,生杀素手拿起一个精致的翡翠玉瓶子道;“这是江南稀有的清肌玉面露,每日洗漱之后将其拍于面上不出半月可使肌肤光滑嫩白,还有,此露清香还能提神醒目,当之妙用。”
“哦?当真?”陈言心眼里盛着惊喜,直直看着生杀手中的那翡翠小瓶子,生杀点点头,随而手中的瓶子双手递送到陈言心的手里,陈言心接过,脸上的笑容不难看出她此时心情的愉悦,
“这个乃是江南特产布匹,蚕丝织成,制成衣裳穿起来轻巧贴肤,这枚红色,倒也是衬母后这白如玉脂的肌肤。”
生杀介绍中又巧妙的夸了一下陈言心的皮肤,女人嘛,都喜欢听别人对自己赞美的话,纵然是一国之母也不例外的。
陈言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哪里,臣妾只是说了实话罢了,莫不是母后还要怪臣妾说了实话不是?”生杀脸上也噙了笑意,其实……她并不排斥陈言心,相反,她觉得这一国之母在这荣华的宫殿中沉浮却未失那份爽朗,倒也实属难得。
陈言心当即拍拍生杀的手:“怎么会,母后怎么会舍得怪你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生杀笑笑却并未接话,转而却一一将那些礼物介绍了呈给陈言心,陈言心笑过差了自己的婢女接下,随而看向生杀道;“瞧瞧你和尘儿出去散个心还这么给本宫废心。”
“这是太子和臣妾应该的。”生杀应得不卑不吭,陈言心自始至终牵着生杀的手,两人坐在一起就好如随意谈着心的母女一般,这番情景别提多温馨。
“尘儿是太子,是这大邑未来的君王……”
陈言心笑着淡淡道,生杀垂眸应声,只是那双深邃得如漩涡般不见其底的黑眸里却无人看得清现在正想着什么。
“生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尘儿是太子,本应娶的是皇亲国戚,可是他却执意的娶了你,母后能看出来,那孩子对你是真心的,母后并不是那个意思,母后想说的是,其实母后也很开心,你能和尘儿在一起,现在朝中动荡,这点你应当是知道的,护国大将军的势力,七皇子与梅妃的野心,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日后如何,谁也说不好,母后希望的便是,你既嫁与了绝尘,那便是他的娘子,他是你的夫君,你二人结发相伴,本应共富贵,同患难……”
陈言心拉着生杀细细道来,生杀明白陈言心要说什么,但是却始终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一声未吭静静听着。
果然,陈言心话音一顿,这才缓缓道;“母后希望,日后无论这天下是谁手,绝尘是何地步,生杀,一定要陪在绝尘的身边……”
四目相对,两个女人之间想法却不一,生杀垂眸,默了半刻终究点了点头,却无人知道,她的心中,正在无声的说着那句……对不起。
生杀在凤霞宫待到了夜深,这才起轿回了太子府,陈言心与她聊了很多,或政权,或兵力,或玉绝尘,又或天下,生杀从那一刻才知道,其实陈言心并非那寻常般居在宫中不闻朝野的女子,相反,她对于如今天下的形势还十分清楚,生杀淡淡叹了一声,却是不再多想,回到太子府时玉绝尘还未回来,只是久盟过来传话说他今夜不会来了,生杀也没多问,不过在夜深人静冷风扬起之时换了一身夜行衣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直头直往去到将军府,生杀刚落地便听见屋子里响起了女子的呻吟声与男子的粗喘声,刚抚上门的手顿时好如烫着了一般快速的收回,步子踉跄退后一步,生杀下意识的捂着胸膛却随而仓皇而逃般转身却直直撞上一人的胸膛。
“副楼主……?”故意压下了几分的声音响在生杀的耳边,生杀快速抬头却见来人是听酒,没来由松来一口气,生杀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听酒疑惑,随而却听见了屋子里女子的呻吟声,转而突然明白了什么,听酒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生杀压下眼里痛苦的神色只点了点自己的头,随而跟着听酒一同离开。
转而看屋子里,那覆在女子身上男人早已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的那双眼眸深沉得看着那一扇紧闭着的房门,不知道此时正想着什么,身下的女子娇媚的咛喔了一声。
“少行……”柔弱无力般的声音好似要让人的骨子都酥麻了去,晏少行收回自己的心神,却嘴角轻轻一勾,加快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