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太子府分外热闹,拿着扫帚打扫的丫鬟,厨房烧菜的厨子,马厩里养马的马夫,还有那管家,总之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议论着一件事情,那便是,太子和生杀姑娘据说一同在外边捡了一个儿子回来!那孩童生得可人,嘴里喊着他们的太子殿下为爹爹,唤着生杀姑娘为娘亲,嘴也甚甜,就连给他上菜的婢女,他都会甜甜的叫上一声姐姐,可谓是分外的讨喜,没一会儿便有着婢女们给了他大堆稀奇玩意儿,吃的到玩的可谓一应俱全,太子殿下与生杀姑娘对他也是宠极了,这不禁也让太多人感叹,这孩子命太好了!
书房之内,生杀正坐卧在榻上翻看着手中的兵书,样子颇显慵懒,一举一动间却美得叫人挪不开视线,龙鳞便卧在她的怀中似乎睡沉了,玉绝尘坐在桌前手里也捧了一本书卷看得仔细,花园中榕树上的蝉鸣声不停,暖阳的光透过窗洒在屋内的青石地面之上,玉绝尘偶尔抬起头看一眼榻上的那对母子,眼里的温柔只差能溺死人,这……便是一家人的感觉吧。
一人自门外走来,细细看去不是苏穆那人还能有谁,当即便扯着嗓门道;“哎呀,我可听说了你俩捡了一儿子回来了,快快将我小侄子交出来给我这小叔看看。”
嗓门颇大让玉绝尘皱起了眉头,冷冷一眼斜过去只叫苏穆闭上了自己的嘴巴,龙鳞眉头轻轻一蹙,看着孩子眼下的那抹乌青,她知道他定是累坏了。
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看着他的眉头渐渐松下,哄着他再次睡沉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挪出怀里,自己便放下了手中的兵书下了榻。
三人便一同出了书房的门,都有默契的小心不发出声音,好似就怕扰着他的睡梦一般。
一落了座,苏穆那话便好似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愣是喋喋不休了好半天,不难看出他情绪的澎湃。
例如;“孩子是在哪里捡到的?多大了?长得好不好看?叫什么?是男是女?”
好几个问题如狂轰乱炸一般扔给玉绝尘与生杀二人,生杀只作笑笑,却是让玉绝尘来回答,不急不缓的撇了苏穆一眼,玉绝尘这才缓缓道;“城外姻缘庙前带回来的,约莫六七年岁,生得很是可人,名唤玉龙鳞,是我与生杀一同取的,男孩。”
玉绝尘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尤其是说到“是我与生杀一同取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更是深了几分。
苏穆微微有些惊讶;“你给他冠与你的国姓?”
“嗯,我儿子。”玉绝尘应了一声,罢了好似话里有几分不妥,方接着道;“是我与生杀的儿子。”
一旁的生杀不自觉微微窘迫;“你别乱说,叫人听了又要乱想了。”
玉绝尘笑得柔和;“实话。”
“……”
苏穆却是啧啧了两声这才道;“这孩子的命也太令人艳羡了吧!!爹俊娘美,最主要爹娘文武双全还不说,他爹可是大邑国当今太子爷啊!”
苏穆又拿两人玩笑了,玉绝尘随意拿起桌上的空茶杯便朝玉绝尘掷了过去,隐隐带着内里破空而去,直对他的面上,苏穆伸手直直接下却是疼得撕牙咧嘴,掌心一片麻疼。
“好狠的心,这是要破我的相吗!”
玉绝尘嘴角一扬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生杀,你身上的短匕可带了?”
生杀眼里闪过一抹不解,但还是从自己的袖间将那匕首拿出递与玉绝尘,玉绝尘单手接过拾在指尖把玩,这短匕是生杀随身携带防身之用,这是她的习惯,她曾告诉他,只有刀剑才能给她安全感,也许便是在那时,他才会生出于她的异样情愫吧。
“你拿短匕作何?”苏穆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总感觉后脊背止不住的泛凉。
玉绝尘笑道;“便试试,这短匕的话你可接得住还是接不住。”
生杀心生明白,顿时连嘴角也浮起了点点弧度。
再看苏穆当真可以说得上是面色大骇,当即连忙摆手;“别别!你可别!刀剑无眼,伤着了就不好了。”
“试试便知道了,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说完玉绝尘手中的短匕就要脱手而出。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生杀姑娘,苏公子。”
来人是玉绝尘差去伺候龙鳞的婢女青莲,只见青莲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她身旁的龙鳞便迈着小短腿朝生杀跑去;“娘亲!”
伸手摊开手,龙鳞便扎了个满怀,玉绝尘早早的将短匕收了起来,生杀看着怀中的龙鳞,他的额头被汗水浸湿,眼里有些慌张似终于看到生杀之后放了下去。
“怎么了?魇着了吗?”生杀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声音轻轻的响在他的耳边,他只是一味的抓着生杀的衣角,却是紧紧的不愿放开。
“龙鳞怎么了?来同爹爹说说。”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龙鳞看了玉绝尘一眼,这才缓缓的从生杀的怀里下来,再蹭进了玉绝尘的怀里,不能压着娘亲,他记着这句话。
生杀掏出手绢坐到了玉绝尘的身边,却是动作轻细的给龙鳞拭着那满头汗水,一家人相处得可谓是其乐融融,直让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