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跪倒在地,喉咙中如遭火烧,难以呼吸,似乎喉骨都已被巫马毅腾捏碎了一般。他剧烈咳嗽不已,身上沾满鲜血,双眼布满血丝。看到的映像扭曲颤抖,在四周火光中,巫马毅腾如同黑衣飘扬的恶魔,快步走向自己。
他自然伸手向前推,无奈手方递起,便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巫马毅腾走到他面前,黑杖一指,一道蓝影击中杜川的胸膛,杜川只觉得如万蛇噬身,剧痛难以形容,他扭曲着身体,全身痉挛,只是奋力在地上爬着,希望能脱出巫马毅腾的身边。
“哈哈,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今日要你死无全尸,打你落下十八层地狱!”巫马毅腾阴狠狂笑道。
他见到杜川依然奋力在地上爬着,尽管神情痛苦,却斗志不减,不禁恶向胆边生,又是一道蓝光击中杜川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巫马毅腾揪住杜川的头发,牢牢盯着杜川的双眼,他脸上一阵惊疑、愤怒、不屑、妒忌的神情交替出现。他脸上肌肉扭曲,狠声道:“没想到你这样一个下九流的人,居然有满心向上的心思!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我不喜欢!我最痛恨你这种以为事事做好,就能有机会出人头地的人!最恨你这些凡事都当成机会去争取的人!你本来就是一个贱民,你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王者,象我一样的王者!但为什么你要有这样的**!”他变得歇斯底里,黑杖冒出一缕蓝色的冷艳火焰,就往杜川喉头点去。
杜川奋力挣扎,但全身力量似乎都离自己而去,一股冰水淹没了他的头颈,他心中一黯,望着那冷艳的蓝火,无神地闭起眼睛。
眼前一片灰蒙蒙的混沌虚空,前方忽然显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头颅,眼中放射出黄色的焰光,以低沉嘶哑的声音喝道:“我可以……看见……你的内心,你我们是……一类人,将和我们是……一样的宿命。”然后,又听到那头颅发出咕噜咕噜的一阵低语,倏忽又消失无踪。
那预期的烧灼感没有到来,反而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杜川张开眼睛,见巫马毅腾竟然将那蓝色火焰打在地上。他闪身捏住杜川的双腕,脸上狰狞阴晴变幻,杜川只感到脉门出有如被一条火蛇钻了进来,烧得全身几乎瞬间爆裂,他低头一看,被巫马毅腾捏着地方变成一个黑影,那黑影如有灵魂,拼命向自己的体内钻去。巫马毅腾顺滑光亮的分头已经凌乱,眼神中依然是不屑狂傲,他哈哈狂笑,边笑边叫道:“我不杀你,我暂且不杀你!我姑且留着你的性命!”就在杜川惊疑不定的时候,巫马毅腾犹如一道黑烟,消失在鬼尸阴兵的海洋之中,一下子他重新回到了统领的位置,手挥黑杖,指挥鬼尸阴兵向青槐那一边冲去。
杜川彷如劫后余生,伏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方才巫马毅腾站立过的地方,那个黑色陶瓮赫然跌在地上,瓮口还发出幽幽的红光。
——————————
青槐见仲威被金毛紫僵巫马老爷和幻灯大师夹攻,飞赶过来,此时仲威已经仲威成功缠住幻灯大师吊打不已。青槐迎面遇到的是头发散乱的巫马老爷,它官袍上血迹斑斑,须眉烧焦,但双眼有如铜铃,口中的獠牙又长又尖,它见到青槐厉叫一声,就往青槐扑来。
巫马老爷变身的金毛紫僵是青槐魂返巫马村没有预期到的事,所以她有准备好击杀狼首尸人的银剑,却没有一样法器可以制约这几乎已经变身旱魃的金毛紫僵。她一时想不到对策,只好在前边不断变换方向的游走,巫马老爷只能一纵一横地追赶,被她这样带着兜圈子,只得哇哇怪叫。这样追得片刻,青槐来到刘福兴他们面前,停下身来,她道:“我来作符咒,你们先顶着片刻,等我符咒做好,你们把它引过来。”
刘福兴眼见前方一片混乱,师兄杜川被巫马毅腾牵走,不知身在何处。但当前之急就是巫马老爷已经扑过来。这时管岚已经不容他多想,飞脚一勾,把巫马老爷勾到在地。
刘福兴管岚和单眼阿四缠着巫马老爷,封锁它的去路,虽然形势吃紧,但勉强可以抵挡得住。青槐拿出黄纸数张,急急画上符咒。素手一挥,黄纸符咒滴溜溜在空中转圈。
这边刘福兴和管岚欲以捆尸索去缚巫马老爷,但是今日的巫马老爷与之前祠堂所见更为厉害,它腾跳之间速度惊人,所蕴力量更是翻倍。
青槐呼道:“捆尸索织出星状,我来引他落网。”她跳到巫马老爷前面,拂尘一扫它的脸,巫马老爷立即咧开大嘴,双手向青槐捏来。
刘福兴和管岚心领神会,几个翻滚,拉开捆尸索,形成一个星网。说时迟那时快,青槐娇叱一声,巫马老爷已追至面前,她坐在地上,拂尘轻摇,巫马老爷纵身而起,飞扑而至。青槐叫道:“快起索。替我。”她见巫马老爷已经从天落下,地上一滚,刘福兴和管岚单眼阿四三人持着捆尸索织出来的星网,连忙填上她离去的位置。果然巫马老爷嗖地一声,双腿恰恰落在星网中间。它左右移动,均被捆尸索烧灼。青槐岂容机会错失,数张黄符从天而降,分别落在巫马老爷的脸上,胸膛和手上。
青槐急道:“姑娘,快用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