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子衣少爷不停的看着跟米饭有仇一样的何冰心不在焉的戳着自己面前的米饭。
“那个,跟你商量一件事。”用筷子戳着碗里饭的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何冰小姐,下回有话能不能痛快点,你这样是想憋死谁?”呢子衣少爷舒了一口气毒舌的冲何冰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干嘛,看我笑话?”何冰猛的把筷子戳到了装满白米饭的白瓷碗里。
“那个刘伯已经出院了,陈姨可以上班了。”何冰表示强势之后,立刻没底气的低声说道。
“哦,怎么了吗?”呢子衣少爷假装不在意。
“我这几天有任务,所以向你请个假,出去住几天,方便工作,陈姨回来照顾着,你也好方便些。”何冰用自己都觉得讶异的好语气说着。
“啪。”呢子衣少爷把筷子拍在了桌上,“你这是干嘛?不知道合约还没有结束吗?你现在还是我的雇佣,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呢子衣少爷态度明显开始变得恶劣。
何冰听到这话也急了:“我什么时候说忘了,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不可能不做。你有必要这样吗?已经跟说是商量,你不答应难道不能好好说吗?有必要衣服这个样子咄咄逼人吗?想干嘛呀你?”何冰吼着吼着眼眶就有些发红。
眼泪蓄满眼眶但就是不流出来,很倔强的看着呢子衣少爷。呢子衣少爷不发一语很是大力的推开椅子往楼上走去,何冰看呢子衣少爷起身上了楼,再也克制不住。
冲到卫生间里,刚刚锁上门,眼泪就迫不及待的噼里啪啦直往下掉,怎么都克制不住。“刚刚的有算什么?一个时候对自己那么好此时又不忘提醒自己只是个雇佣,自己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何冰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上,不住的想着这些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何冰只感觉自己飘飘然,很想念踩在大地上的踏实感。远处看见了爸爸和小时候的自己在家旁边的池塘边钓着鱼,妈妈在晾衣架旁晾着刚洗的衣服,眼耳口鼻都是满满的阳光的味道。
一时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化作一阵青烟。何冰跌跌撞撞的跑到前方,向四周不住的寻找,心里恐慌急了。这时,爸爸从自己背后笑眯眯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何冰哭着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爸爸,不停的呜咽,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水排出体外。爸爸只是温柔的拍着何冰的后背,何冰仰起满脸泪水的小脸,哭着对爸爸说道:“爸爸,你带我走吧。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了。”可是这是,爸爸却也消失不见了,何冰想用力抓住什么,却两手空空。
何冰绝望的哭着,天地之间,迷茫的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
呢子衣少爷看着昏迷状态的何冰,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紧闭的双眼流出,枕巾都被浸湿了一大片。“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坏?你醒过来打我一顿吧。”呢子衣少爷两手紧紧握着何冰的手,用力的用自己的嘴唇吻住。
白天黑夜不断交换,不知过了多久,何冰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可能是深夜,清冷的光辉从窗外射进病房,窗帘在晚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何冰好奇的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看着雪白的墙壁,身上穿着的条形病服,手上的异样让何冰遵循正常的大脑思维要举起自己的手,却发现有人攥着它。
何冰看着趴在床头的呢子衣少爷,在月光的装饰下,发现呢子衣少爷长出了不均匀的胡茬,多多少少让人感觉更有男人的味道。为什么睡着了却要眉头紧锁?何冰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抚平呢子衣少爷紧锁的眉头。刚刚触碰到,呢子衣少爷突然睁开了眼睛,何冰被突然睁开的散发着危险信号的眼神吓了一跳,伸出的手不自觉的往回缩去。呢子衣少爷却一把抓住何冰往后退缩的手,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你终于醒了。”
何冰看着呢子衣少爷并不答话,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该相信他什么?逆着月亮的光辉,呢子衣少爷的脸更是显得讳莫如深。该记得你或许就没有放在心上的那些无意的举动?还是该忘记那些从他嘴里真真切切吐出的伤人的话语。何冰很苦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何冰觉得自己好像一直生活在冬天,她需要温暖,所以才会只要有一点点温暖就总是会念念不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何冰无力的闭上双眼,把自己的头别到了一边。呢子衣少爷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滴眼泪在月光的映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从何冰的脸上滑落何冰的脖颈处,而何冰脸上的泪痕印证了它来时的路,一路向下,弯弯曲曲,触目惊心。刺痛了呢子衣少爷的眼,更刺痛了呢子衣少爷的心。
呢子衣少爷心底的石头终于放下,当呢子衣少爷因为担心敲响卫生间的门的时候,何冰已经晕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呢子衣少爷敲着门对里面他根本不知道已经晕在里面的何冰道歉着:“对不起,刚刚我太激动了,你把门开开,行吗?”里面一片静寂,静的可怕。
呢子衣少爷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呢子衣少爷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用着威胁的语气说道:“何冰,你再不开门,我撞了!”回答呢子衣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