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了车的何冰,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吸了吸外面还算清新但微有凉意的口气,想平复一下自己的红脸蛋。呢子衣少爷在后面悠闲的跟了上来,何冰伸手阻止呢子衣少爷还在继续的步伐。
“停,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何冰仔细的算着还有多长时间协议可以终止。
“啊!才半个月?!”何冰的心底惊呼,满是怀疑自己的计算能力。
“一定是算错了,再来一次。”得出结论的何冰有趴下头,埋头苦算。最后,颓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手机嘀铃铃的震动了起来,何冰迅速的扫过办公室的所有人,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便拿着手机迅速冲到洗手间。
“喂,陈姨啊。”何冰柔声叫着。
“冰冰啊,你刘伯今天出院了。回来一起吃顿饭吧。”陈姨的语气里满是舒心。
“刘伯都出院啦!我这些天都没去看过他。”何冰满是歉疚。
“没事,你忙你的。冰冰啊,是不是感冒啦,声音怎么都变了呢?”陈姨有些担忧的询问。
“没事,多喝点开水就好了。那今天我就去蹭饭啦!”何冰用怪怪的嗓音开着玩笑。
“冰冰啊,自己注意着点。现在这要入冬的天气,气温不稳定,特别容易感冒。这天感冒可不是开玩笑的,留心,知道吗!”陈姨在电话那头像妈妈一样叮嘱着。
何冰眼眶微红,笑着用沙哑的语音说了一句:“陈姨,你真好。”尽管何冰已经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电话那头的陈姨听出了一些端倪。
陈姨慈爱的说了一句:“你这傻丫头啊。”
何冰挂了电话,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心底的声音缓缓的说了一句:“妈,你还好吗?”之后就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像决堤一样涌出眼眶,争先恐后。何冰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肩膀在不住的颤抖,握着手机的手关节发白,足见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来克制自己。
动物的特征就是在天气逐渐变得寒冷的时候,找寻温暖的地方过冬而已;而人,总是在感觉温暖的时候还想起以前的那些温暖,尽管不是以前的温暖给现在的自己抗寒御风的温度,但却真真切切的让人怀念。没有任何原因,仅仅是想念而已。
流够了眼泪的何冰,看着自己有些微红的眼睛,忙用冷水拍打,想借此让眼睛的微红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何冰刚刚走到自己的位置,有人过来好心提醒:“何冰,童姐刚刚找你。”何冰笑着说了声谢谢就往童姐办公室方向走了过去。
咚咚咚“童姐,您刚刚找我?”何冰站在门外暗示里面的人自己是谁。
“进。”里面的人只从嘴里蹦出了一个简单的单音节字符。
啪,一份文件甩到了何冰面前。“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吧。去仔细调查这个人,努力打探清楚关于他的一切。我们下个月跟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知道了。”何冰以最标准的答案回答。
童姐笑了,“知道我为什么那天会跟你讲那么多吗?”童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何冰,明显是设问的语气。
“不知道。”何冰笑着回答。
“第一,你好问,这说明你诚实;第二,你好学,证明你又潜力;第三,我不管别人但那起码是我最喜欢的,就是只要让你去做的事,不计后果成功与否,但最起码没有一开始就推三阻四,扭扭捏捏。”童姐对何冰说着自己对她的看法。
“是吗?我自己到没发觉。”何冰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能发觉的就不叫优点了。”童姐向何冰说了这个事实。
“别人发掘出来的才是最珍贵的。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的上班时间自由,专管接触这个人,真得把你的嗓子弄弄好,听着怪渗人的。”童姐抬起头看着何冰,然后又继续道“希望你能胜任这份任务,不要惹出什么麻烦,节外生枝。”童姐坐在椅子上,抬起那只涂满丹寇的纤手,指着桌上的那份文件。
何冰从童姐的办公室里出来,想着童姐的那些话。
厉害的女子,往往一语成谶。
翻开童姐给何冰的资料,上面除了有那个人的一些国外生活经历和一个姓名性别之外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何冰仔细的看了这份可以说是极其失败的人物介绍资料。何冰看完之后除了知道自己要盯的人叫NIY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这就意味着何冰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空白都填补上,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哪。
既然工作时间都已经自由了,何冰就拿起包包出了公司像陈姨家出发。到达目的地后,陈姨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刘伯和牛牛两个人在茶几上下着象棋。何冰美美的进了屋子,听见动静的父子俩从棋盘里抬起头,刘伯笑眯眯的说:“回来啦。”熟恁的与家人无异;牛牛则是扯着嗓子往厨房里叫道:“妈,姐回来了。”厨房里的陈姨听见端着正在炒着的菜,露出头来满脸笑意的说道:“快了,快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自己向往的家不就是这样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