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相处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学校住了一晚后,星期三的早晨,林一阳的父亲便收拾好了包裹,准备离开。
林一阳心里酸酸地:“爸,难得来一趟,怎么不多呆一些日子?”
父亲嘟了嘟嘴:“呆不了啊!家里的麦子还没打呢!”
林一阳知道留不住父亲,便偷偷的在父亲的包裹里塞了2000块钱,这些都是平时学校发的硕士生补助,林一阳将每一分钱都攒了下来。将父亲送到校门口的时候,韩小沫早就等在那里了。
“学姐,你怎么也来了?”
韩小沫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好几个包裹,揉了揉鼻子,挽着林一阳父亲的胳膊,甚是不舍得道:“叔叔,您这就走啦?小沫会想您的。”
林一阳的父亲抚了抚韩小沫的头:“丫头,一阳他本性憨厚,医学底子也深,但这里毕竟是大都市啊!他一个乡下娃娃,懂得是少,凡事,你都得给叔叔盯着点,可千万不能让这娃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事。”
“爹!”
林一阳心里有些不痛快,有时候,这种天赋似乎真的成了一种负担。
韩小沫拼命的点着头:“叔叔,您放心,我管着他呢!他敢!”
临别之际,韩小沫不禁有些鼻子酸酸的,将自己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塞到林一阳父亲的怀里:“叔叔,这是我给您和阿姨买的棉袄,还有一些吃的、用的东西。”
林一阳的父亲接过这沉甸甸的包裹,有些老泪纵横的道:“你这丫头,下次可不许买了啊!”
……
送走了父亲,回来的路上,林一阳一言不发,每一次父亲来,不过一天就要赶着走。仿佛这美丽的都市永远不属于父亲那一代人,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林一阳不禁又回想起自己家乡的山沟沟来,那巍峨挺拔的山,那清澈潺潺的水,那朴实无华的人,还有那漫山飘香的草药。
“熊孩子,在想啥呢?”
韩小沫终究还是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林一阳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没事,只是觉得,有点想家了。”
韩小沫便依偎进林一阳的怀里,默默的抚摸着他的胸口。
半响,才又开口道:“熊孩子,昨天的电影,没看成呢!”
林一阳挠了挠脑袋:“哦,sorry,我爸来了,这个我也没想到。”
“呵呵,没有关系,还有下一场。”韩小沫邪恶的笑了。
林一阳便觉得有股寒气沁入骨髓:“下一场,什么时间?什么电影啊?”
韩小沫抿了抿嘴唇,故作清纯的道:“下个礼拜六,午夜,《色戒》!”
林一阳便瞪大了眼睛:“学姐,这个真的不可以,我们麻衣谷祖训有言,色则为医道之大不敬啊!”
韩小沫皱了眉头,马上撅起嘴道:“要么,陪我看电影,要么……”
林一阳屏住了呼吸:“要么怎样?”
“呵呵!”
韩小沫清纯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红晕:“要么,我演给你看。”
“不要!学姐,咱能不能……斯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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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阳和韩小沫回到学校,刚进实验室,却就被老板招进了办公室。
林一阳的老板曾经是SH市某著名医院手术科的院长,除了过硬的医学领域专业知识外,最令人惊讶的倒是他的人脉,可以说,在全国医学院乃至国外,只要提到林一阳老板的大名,几乎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年前,林一阳的老板承接了国家重点实验室基因工程的部分研究工作,可以说,林一阳虽然才刚刚读研究生,但却算得上是老板最器重的学生了。
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林一阳便感觉的,气氛仿佛比以往严肃了许多。
“马老师,您找我?”
林一阳悄悄的坐在老板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看着老板一脸凝皱的眉头,林一阳便知道,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到林一阳,马老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先是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接着起身给林一阳倒了一杯热水,这才开口道:“一阳,我听说,你家祖辈行医,祖上是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郎中华佗,是这样吗?”
林一阳点了点头:“嗯,祖辈都是这么说的。”
马老师抿了一口茶:“那你为什么不姓华呢?”
林一阳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忽然凝重起来:“因为,很久以前,华佗的后人因为内斗而分成了两派,一派继承了华佗神医行医救世的大道,而另一派,却妄图以医统治天下;我们这一派,就是今天的麻衣谷,而另一派,是五毒门。”
听了林一阳的话,马老师的面色忽然间也沉重了起来:“那这么说,五毒门是真的存在了!”
“嗯。”
林一阳望着马老师愁眉不展的面孔,似乎可以猜出仿佛有些不详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是与五毒门有关。回想起自己儿时,五毒门回村祭祖时的场景,林一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过了半响,马老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