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宁或松开了浩然剑,兴许是因其身前陡然出现的虚影画面。那些原本隐于黑暗之中的东卫高手,竟缓缓的在这空间中显现了身形。
“原来是杀者伺的高手。啧啧啧,这画面真是惨不能睹啊。未曾想,杀者伺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使用此般酷刑。”
待得这些人普一出现,其中便有人这般“惋惜”的说道。原因无他,实则是这画面中的魏子矜,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只见画面之中,魏子矜的四肢,被牢牢地钉在了刻有杀者伺印记的石板之上。其嘴角亦有丝丝血迹,正向外缓缓渗透。原本红润的面容,也早已失去了血色。而在宁或的印象之中,她那双每日都神采奕奕的眼眸,也变的黯淡无光。
“我该如何信你?”
未过多久,宁或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不过他却并未失去理智,而是这般问了一句。但从其话音之中不难听出,他已经在心中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因为面对此等形势,宁或根本不知该如何搭救魏子矜。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拿自己的命换魏子矜的命。
“此等状况之下,你不得不信!当然,杀者伺历来都以诚信为本。只要你死,魏子矜便能活。”
待得宁或的话音刚刚落下,匡落的话音便又在这空间内响了起来。宁或听闻之后,并未立即做出回应,而是沉默了起来。
东卫几人见宁或此般状况,也并未急着动手。此时,其等正握着早已变回原样的长剑,冷冷的注视着宁或。
“希望你别出尔反尔。”
约过了十息时间,宁或便这般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他便缓缓闭起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匡落听闻宁或这般言语,却得意的笑了一声。随后,其话音便又在这空间内响彻了起来:
“你就安心去吧。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老夫确认你已死去,那你与杀者伺的诸多仇怨,便一笔勾销。”
待得这匡落的话音刚刚落地,原本冷眼旁观的东卫几人,便很有默契的向宁或走了过来。
“嗡”
然而,就待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剑,即将刺进宁或的咽喉时,这漆黑的空间竟然剧烈的震颤了起来。紧接着,这空间便在瞬间破裂。与此同时,一道耀眼夺目的金色光柱,亦从天穹之上蹿下,将宁或的身躯包裹了起来。
东卫几人见此异状,脸上震惊不已。而恢复原样的擂台,亦被诸多观战之人看了个透彻。
此时,东郡比斗场内一片喧哗。因为其等并不知晓,为何看起来好端端的联名挑战,会忽然变成另一副景像。不过,就待其等心存诸多困惑之时,与宁或相熟的启远等人,却紧紧皱起了眉头来。
“原来,此前这擂台之上出现的种种,竟是障人耳目的幻象。”
“太傅有金甲衣傍身,应该没事吧?”
“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何与宁小爷不死不休?”
“啊呀,子矜的如意郎君差点丧了命,这些人也太可恶了。”
就待众人各怀心思之际,那偌大的擂台之上,却又发生了其他变故。
只见,原本围绕在宁或身旁的几人,呼吸之间,便碎裂成了粉末,在这世间彻底消散了去。而站在擂台一旁的审判者匡落,亦被某种神秘莫测的能量束缚住了身形。
“身为黄帝国监察司都事,你不但玩忽职守,而且还与杀者伺有所牵连。今日,太学府便对你降下圣罚,以示惩戒。”
不久,在这比斗场之内,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便响彻在了众人耳中。众人听此,纷纷惊愕不已,不知这太学府降下的圣罚针对是宁或,还是那也被金光包裹身躯的匡落。
“圣罚?哈哈哈哈!”
就待众人此般困惑之时,那被金光包裹的匡落,便猖狂的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其身形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原本看上去甚是德高望重的匡落,此时已然变成了一个极其丑陋,矮小驼背的“乞丐”模样。至此,众人心中亦终于明白,原来这太学府的圣罚,针对的便就是他。
“你们以为,凭借这不痛不痒的圣罚,就能伤及本尊?真是可笑至极!”
待得匡落恢复原貌之后,便又这般狂妄的说道。众人听此,心中甚是不解,都纷纷猜测,其为何会此般无惧圣罚?
然而下一刻,匡落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轻松挣脱了金光束缚。至此,身处这比斗场内的每一个人便也终于知晓,这匡落竟是一位文圣司职的绝世强者。
“无论如何,今日这宁或必须得死。老夫倒是要看看,太学府到底有何能耐,能确保其逃过此劫?”
待得匡落挣脱束缚之后,便又这般说了一句。紧接着,其身躯轻轻一动,瞬间就出现在了宁或的身前。与此同时,其抬起右臂,并指成剑,向着被金光包裹住的宁或探去。
众人见此,纷纷惊呼出声。而坐在观众席上的李汉,此时已经跃身而起,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看似极其普通的锦盒。与此同时,启远亦在心中急速运起了剑意之术。当然,负责维持比斗秩序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