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雷鸣声不绝于耳,滂沱之雨也依旧不见停息。
天色渐暗,而从天穹上窜至大地的闪电余光,却将立在这院落中的两人身影,照耀的时隐时现。
“哼,真没想到你的剑法这般玄妙。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也不会再有保留。”
不久,那老人说完这番话语。便将手中长刀横在胸前,又念起了真言: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待得这老人真言落下,其手中长刀忽然一震,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呼吸之间,阵阵刀鸣之声在这院落内响起。就连天穹之上的雷鸣,亦被这些声音掩盖了下去。
“铛”
片刻之后,一阵犹如捶打铁器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仔细辨别,原来是那老人手中的长刀刀柄插入了地面之中。与此同时,那老人双手连动,在这把散发着耀眼白芒的长刀刀身上,快速的拍打着。
“铛”
呼吸间,一把由白色能量幻化而成的无柄战刀,便从那长刀刀身之中飞了出来
“去死吧。”
待得这把无柄战刀出现之后,那老人便这般恶狠狠的说道。与此同时,其亦展开双臂,又要向那长刀刀身上拍去。
宁或见此,双眼微眯,迅速拔出短剑,将《剑客》真言施展而出。
“铛”
待得一柄金色长剑浮现在了宁或身前,那老人的双手终于拍上了刀身。紧接着,那把由白色能量幻化而成无病战刀,便急速向宁或飞来。
“轰”
宁或控制的金色长剑,穿透雨幕,劈开了无数雨滴,终于与那把战刀相遇。紧接着一道巨响升起,光芒四溢,教人无法睁开双眼。
“哼”
未等这些光芒散去,那老人冷哼一声便又提起了长刀,向宁或急速斩来。其身影在空中化作一道残影,着实让人捉摸不定。
然而这老人却未曾料到,就在其腾空不久,一道金芒便眨眼间没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轰隆”
随着一声炸雷响起,这老人的身躯亦落到了地面之上。不过此刻,其并未断气,而是无比不甘的看着立在雨中的宁或。
“你,你也不会活,活太久。潘,潘公公很快便能知晓,他一定会将你碎,碎尸万断。”
待得这老人怨恨话音落下,宁或却并未开口。不久,这老人终于噎了气,而宁或亦戴上笠帽离开了去。
……
片刻之后,宁或终于跨上了停在巷口的马车。待其坐定,便向车夫吩咐了一声,离开了杨庄。
一路之上,这驾车的车夫很是纳闷。车厢之内明明坐着两人,但却未曾听闻这两人有所交谈。
其实这车夫怎会知晓,这车厢内的另一个人,有着一种可探知他人思维的秘术。这时,宁或与其正在交谈着。
“婉言姑娘,刚刚那杨熙心中的想法可探查清楚了?”
待得宁或这番问来,坐在其身旁的灵隐族圣女婉言,便轻轻摇了摇头。宁或见此,神色一动,又在心中念道:
“怎么?难不成是马车停的位置太远,不在姑娘探知的范围?”
“不,那杨熙确实在婉言的探知范围之内。不过他脑海深处,关于潘公公的讯息,婉言却探查不出来。”
待得婉言这番传音落下,宁或的眉头却也皱了起来。
“这是为何?”
“若婉言猜的没错,这杨熙恐怕被人施加了阻隔探查的秘法。”
“哦?”
宁或听得婉言这般说来,眉头亦皱的更紧了些。不久,他又问道:
“难道隐藏在东郡的其余几人,也是这般?”
待得宁或此番问完,那婉言便又点了点头。至此,宁或便也沉默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先将这些人一一清理。就算是我先向他收的利息吧。”
不久,宁或便又这般在心中想到。而婉言听闻,眉头微微一动。仿佛有种,不认识这少年的错觉。
往后几日,东郡发生了几起蹊跷的命案。一一细数,当中有礼县某私塾教习;查乡某钱庄的掌柜;洛城某客栈的伙计;东郡主城某位官员等等。这些往生者,个个死的很是离奇。相关侦测机构都未从其等身上,发现明显的致命伤口。不过侦测机构却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其等尸体旁,都留有一封匿名信件。而每封信件之上,却也只写了三个字—“潘公公”。
无疑,这些都是宁或故意为之。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这“潘公公”知晓,他安插在东郡的爪牙已被一一清理了干净。当然,宁或也不会傻到将自己暴露。毕竟潘公公藏的太深,势力亦不是现在的宁或可以对抗的。
……
又过了数日,贵胄书院人人都已知晓,宁或将与帝国成名已久的才子李林浦比斗。虽然公平比斗在黄帝国很常见,不过在这贵胄书院,却并未有过几次。所以,在贵胄学子眼中,这一场比斗也算是稀奇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