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孙婉儿夜访宁或住所之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临郡荒山之中,一道老者的身影悄然的显现了出来。
“真是天龙之血?”
这老者不是他人,正是那十万丈天穹之上,掌管“知观堂”的圣者。此刻,其负手立于早已破败不堪的荒山之上。言语之中,竟是震惊情绪。
“看来先生的预言,怕是真要发生啦。”
不久,这老者一边叹道,一边挥手将此荒山上的天龙血抹了个干净。随后,便又悄然消失了去。
……
“既然李汉尊你为太傅,那以后本宫也这般叫好了。当然,太傅也不必与我见外,以后亦可直接叫本宫名讳。”
“这…”
宁或听得长孙观音碑的一番话语,真是替李汉捏了一把汗。因为宁或从未见过,哪个女人会是这般“大咧咧”的性格。
“别这儿那儿的,就这么定了。此次本宫前来叨扰,一来,是想见一见李汉口中的宁太傅到底是何等模样。二来嘛,本宫是想让宁太傅帮一个忙。”
“哦?还请长孙姑娘直说!”
待得长孙婉儿话语落地,宁或眉头一动,这般回道。而长孙观婉儿听此,便开口说道:
“本宫与李汉青梅竹马,未从娘胎里出来,便已定下了婚约。虽然李汉早就离开了帝府,但是我们却没有断过联系。两年前,本宫亲兄为了能让李汉顺利遴选为太子,暗中拉拢了一些势力。这势力之中,都是有着一腔热血,能为荡平帝国奸臣贼党,抛却头颅与性命的忠良。”
长孙婉儿话说于此,忽然顿了顿。随后,摇头叹息着又开口说道:
“哪知奸臣贼党的势力根深蒂固,许多忠良之士亦失去了宝贵性命。因此,本宫前不久亦组织了一帮势力,专门清查这些奸臣贼党的罪状。不知道宁太傅可有兴趣加入?”
听得长孙婉儿这番言语,宁或心中感慨“权利害人”之余,亦有了其他心思。因为宁或心中,亦希望能尽快弄清自己双亲的身份。当然,他心中亦想将那位“潘公公”尽快查个水落石出。毕竟,魏府上下百余条人命,需要一个“交代”才可安息。
不久,宁或悻然答应了长孙婉儿的请求,加入了这帮“势力”。因此,长孙婉儿又给了宁或一块令牌。
“这是暗卫最高权力的令牌,太傅可依此随意调遣帝国各处的暗卫势力。东郡虽然离帝府相距甚远,但是帝府之内奸臣贼党的爪牙,亦在那里有所集结。太傅在调查那些爪牙罪状之余,也要万般小心才是。”
又是一番交谈之后,长孙婉儿便匆匆离开了去。而就待其离去不多久,宁或的住处之外,又来了一人。
“咚咚咚”
叩门声又起,待得宁或见到来人时,心中却也是一阵欣喜。
“听说许兄早就到了帝都,怎么今夜会有空来寻我?”
原来此人,正是魏子矜的同窗,翰林院大学士许峰之子—许萧。这段时间以来,许萧在贵胄与宁或走的还算亲近,私底下亦有所交集。宁或见此人心地不坏,为人亦很是豪爽,便也是真心相待。
待得宁或这番话语落下,许萧微微一笑,将手上拎着的一坛酒放在了木桌之上。随后,道:
“听说你们在路上遭遇了怪事,朱雀舟都损毁了一艘。听闻你们今夜到此,我边匆匆赶了过来。不过见宁小爷无恙,那我也便放心了许多。”
宁或听得许萧这番说来,心中亦是升起一丝暖意。随后道:
“多谢许兄这般挂念,不过许兄只带美酒,不带佳肴。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
“呵呵,这些早就备好了,待会儿家奴便会送来。”
“哦?许兄想的真是周到。”
待得宁或这番话语落下,两人便相视一眼“哈哈”笑出声来。
……
果然,未过片刻,便有一家丁打扮的少年,送来了丰富的菜肴。两人一番推杯换盏,气氛亦更加融洽。
“实不相瞒,宁某心中有诸多疑问,想一一请教许兄。”
不久,二人对饮一杯,宁或便开了口。而待其话语落地,许萧便接道:
“请教倒不敢当,宁小爷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问便是。许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既然如此,那许兄能否告知宁某,这十二国试选,到底是为了哪般?”
许萧听得宁或这般问来,眉头微微一皱。眼眸之中,亦有些犹豫之色。
“怎么?不方便说?”
宁或见许萧此般神色,又开口问道。待其话音落下,许萧便凑到他近前,低声说道:
“恐怕在贵胄,也只有我知晓些原委。一般这些事儿,家父都不让我多嘴。不过,既然是宁小爷问起,那我就稍微透露一点。”
听得许萧这番话语,宁或便轻轻点了点头。见此,许萧又低声说道:
“其实这次帝国试选,就相当于十二国试选。”
宁或听此,眉头一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