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伯亲王的一番讲述,宁或亦终于知晓。原来启远的父亲,既伯亲王早已亡故的亲兄—“邴亲王”,曾经也有过此等“征兆”。不过,却没有启远这般严重。待伯亲王话音落下,宁或开口问道:
“王爷的意思是,启远曾经将邴亲王唤醒了?”
“没错”
伯亲王话音落下,宁或又问:
“那李汉又该如何做,才能将启远唤醒?”
宁或话刚说完,伯亲王与兮县主亦是沉默。不久,兮县主缓缓开了口:
“我等也不知,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宁或听闻此言,心中一阵无奈。随即,又问道:
“那兮县主与启远的孩儿,现在在何处?”
待得宁或话音落下,兮县主却没有回答。而这时,一旁的伯亲王这般说道:
“只要宁小友答应我等此前所求,我等自然会相告。当然,老夫亦会给予宁小友相应的报酬。”
伯亲王话音落地,便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宁或扫了一眼上面标注的数额,差点从座椅之上落下地去。
“这里共有十张银票,每张皆为十万两,共计一百万两。宁小友,你看…”
伯亲王将银票递到宁或面前,意在询问宁或此时的“决定”。
宁或从未见过此般“景象”,心中惊讶连连。不过这时,宁或心中却又疑惑了起来。
“敢问王爷,您是不是还有事没有跟宁或道清楚?”
宁或话音落地,伯亲王和兮县主的身躯皆是一震。过了许久,伯亲王叹息一声,才缓缓开了口:
“没想到宁小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洞察之能。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言吧。”
“王爷请讲”
宁或拱了拱手,这般说道。待其话音落下,伯亲王便说了起来:
“我等将李汉托付与宁小友,其实更重要的是想保全他的性命。”
“哦?”
宁或听此,眉头又是一皱,道:
“王爷请继续。”
“不知宁小友可否知晓储君之选?”
待宁或话音说完,伯亲王这般问道。宁或听闻,摇了摇头。这时,伯亲王接着又道:
“黄帝国历来选择储君的规则,都是在皇亲儿孙之间挑选。这一次,李汉亦有资格参与这次遴选。”
宁或听此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帝府有人欲要对其不利?”
“没错,李汉天赋秉异,聪慧绝顶。储君遴选虽然还有两年光景,但是帝府中已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欲要对其不利。”
伯亲王话刚说完,宁或亦点了点头。因为其心中清楚,“尔虞我诈”在哪里都存在。不久,宁或眉头又皱,问:
“王爷可知晓是谁要对他不利?”
待宁或说完,伯亲王接道:
“还能有谁,除却皇亲皇戚,当然最想让李汉消失的,还有那些宦臣贼党。因为,一旦李汉被遴选为储君,其等利益也将会受到无法估量的损失。”
“利益?”
宁或听此,心中疑惑隐隐又生。这时,一旁的兮县主亦开了口:
“是,利益。自从启远此般之后,我便将汉儿带出了帝府独自照料。所以,那些宦臣贼党无法控制我们娘俩。本宫这么说,不知宁公子明不明白?”
兮县主话音落下,宁或便已经想了个透彻。
“在下清楚,县主的意思是,那些宦臣贼党早已渗透进了储君挑选之中。可能其等已经与一些皇亲皇戚达成了某种协议。故此,李汉便成了他们潜在的威胁。”
宁或话音落地,伯亲王和兮县主相互一视,随即便纷纷点了点头。这时,宁或的话语又起:
“难道王爷与县主不担心这贵胄之内,也有可能存在着他们的爪牙?”
待宁或话音落地,伯亲王微微一笑,随后道:
“多年前,老夫早已将李汉的身份抹了干净。前不久,他亦用了另一个身份进了贵胄书院。就算那些宵小再有能耐,也不会这么快查清他的下落。”
伯亲王言语之间满是自信,宁或听闻亦点了点头。这时,兮县主接着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李汉在贵胄书院很难接触到启远,更别提怎么帮他恢复记忆了。其实启远有此等症状,兮儿也着实难安。为了不惹人耳目,所以恳请宁公子将李汉留在身边。当然,以宁公子之文才,只要对李汉稍作提点,他亦会受益颇多。兮儿在此就拜托宁公子了。”
兮县主的这番言语,说的极其诚恳。宁或听闻,心中便已做了决定。毕竟启远对他有救命之恩,自己与其又亦师亦友。在他看来,这件事无论如何,他确实是要帮上一帮的。
“兮县主言重了,无论从何角度提及,这件事宁或必然是要去做的。不过…”
宁或此言前半句,让兮县主和伯亲王脸上一喜。但当他说道“不过”二字时,两人心中的“石头”,又被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