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友棋艺如何?”
待宁或坐下,那老者也缓缓落座,随后便这般问道。
“在下棋艺浅薄,还望前辈多多提点。”
在前世,宁或虽为读书之人,但对这下棋之道并未多做研究。所以,才会与这老者此般说道。
“哈哈哈”
宁或话音落地,这老者忽然哈哈大笑。片刻后,却道:
“老夫棋艺平平,怎么能提点小友?老夫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恩?”
这老者话语落地,宁或微微一愣,不知这老者此话是真是假。未等他多做思量,那老者又道:
“来者是客,请小友先行。”
宁或听闻也不再顾及其他,随即,便从棋笥之中拿出一粒黑色棋子,向棋盘落去。
“嗒”
那颗棋子终于落下,清脆的落子声被无限放大,仿佛充斥了整个空间。宁或听闻,心中微微惊讶。这时,坐在其对面的老者又缓缓开了口:
“有时见山非山,见雾非雾。小友,切记。”
“嗡”
待这老者话语落地,宁或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竟开始疯狂变幻。下一刻,呈现在其眼前的,却是另一幅场景,而此前那老者以及棋盘早就消失了踪迹。
“见山非山?见雾非雾?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书山?”
呈现在宁或身前的,是由一层层巨大石块铺成的阶梯,四周一片灰蒙亦没有任何景物供宁或参考。此刻,宁或看着面前遥望无际的石阶,仔细咀嚼着刚刚那老者说的话。思索片刻无解,便摇了摇头,抬足踏上了第一层石阶。
而就在其踏上第一层石阶之时,宁或的眼前的景象又变。不一会,其莫名进入了一个独立空间,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正站在他的身前。
宁或见此,欲要施礼。可这时,那青年人手中忽然多出一支墨笔,开始在空中写起了字来。这青年人写的极其认真,每一笔都斟酌良久。当其第一个字写完,宁或忽然感觉身体微微一沉,像似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而那人写的第一个字,竟然是一个“关”字。
见此,宁或不解,欲往下看。这时,那青年人第二个字也已经写完。这时,宁或身上又是一沉。
“关雎?”
宁或看着空中那两个墨色大字,心中微微一动。
“不会是《诗三百》第一篇的《关雎》吧?”
宁或料想的不错,这青年书生是在写那《诗经》的开篇第一首:《关雎》。
不久,这青年书生终于将整篇《关雎》写完,随后便站立在原地默默不语。而此时的宁或,却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押着。
未等宁或多做思考,那青年书生双手作揖,恭敬施了一礼。宁或见此,亦恭敬还礼。而就在宁或抬头之时,其身前的青年书生竟然无故消失了去。紧接着,宁或眼前景色又是一变,下一刻,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石阶之前。
“过关了?难道登书山,就是看别人写字?”
宁或站立在第一层石阶之上,心中泛起了嘀咕。片刻后,其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猜想,又抬足跨上了第二层石阶。
果不其然,当宁或踏上第二层石阶之时,其眼前的场景又是变幻。这会儿,出现在其眼前的也是一位青年书生。不过这青年书生却比此前那位,多了一丝书香之气。
不久,这位青年书生也开始凭空写字,而这一次写的也是《诗三百》之中的诗词。
“《葛覃》?”
宁或看着半空中的几行墨字,心中又是一动。因为《葛覃》乃《诗三百》中的第二首,在其前世也是流传甚广。
“这登书山,难不成就是看这些人写《诗三百》?”
宁或自言自语,心中更加疑惑。因为按照此前骆君所说,登书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可是宁或见此般情形,仿佛并不觉得有什么“艰难”。
就在宁或这般想来,那青年书生也终于将整首《葛覃》写完。与此前那书生一般,这位亦是沉默不语,静静站立。可另宁或没有料到的是,那些刚刚写完的几行墨字,此刻忽然开始震荡了起来。
“这?”
宁或心中震惊不已,因为,就在这些墨字震荡之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沉重了一分。未等其多做猜测,那些震荡的墨字竟然化作一道透明能量,迅速向宁或窜来。宁或始料不及,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能量将自己包裹。
“好重”
待这些能量将其包裹之后,宁或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披上了重甲。此刻,那股沉重之感越来越明显,而宁或心中亦越发不解。
那青年见宁或此般,表情微微一动,略有所思。不久,其便与此前那书生一样,恭敬的施了一礼。随后,宁或又回到了石阶之前。
此后,宁或又踏上了第三层,第四层…直到第四十九层。其间,每一层都有一位书生写那《诗三百》之中的诗词。而宁或每每踏上一层,就觉得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