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十二国分裂之前,文圣尹喜曾为函关关令。其间,尹喜在函关遇见了谁?之后又去了哪?”
宁或看着这第一题,手中持着的墨笔,久久未曾落下。因为宁或此时,正在翻看那“方天简”内,前不久自己在“天地阁”中读过的《古今通史》。这本《古今通史》里面记载的历史事件,与宁或前世的《史记》有七分相似。并且作者都是同一个人—“史圣”司马迁。
宁或几乎将这《古今通史》翻了个遍,终于在《尹喜列传》这一篇中,找到了关于尹喜的只字片语:
【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於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宁或见此,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因为这《尹喜列传》的描述,与此前庄周灌输给他的内容,有很大差别。据他所知,“文祖”李耳著《道德真经》时,并没有遇到过尹喜。并且,文祖在为尹喜授道时,《道德真经》早已经完成了多年。所以,怎能说成是尹喜让文祖将《道德真经》写出来的呢?
“想必是史圣对文祖的事迹了解的不够透彻。毕竟史圣也只是一位入世者,并未真正经历过登堂时代。”
不久,宁或终于想通了其间原委。随即,他又在方天简内,寻找起关于“文圣”尹喜的记载。
“元代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
片刻之后,一本宁或前世读过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引起了他的关注。因为,《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记载了尹喜受《道德经》的经过:
【周康王时尹喜为大夫,后仰观乾坤之气象,寂心精思以求道。一天,其观看到东方紫气西迈显瑞,预知有圣人将要出关,求为函谷关令。遇得老子,拜为师,请求至道,老子遂将《道》《德》五千言授与尹喜,喜欣争持诵,奉行道成。】
“这般说来,文圣尹喜在函关遇见的确实是文祖李耳。不过,尹喜之后又去了哪呢?”
宁或终于寻得了这第一题前半部分的答案,可后半部分的答案,却还在困惑着他。又是一番寻找,宁或忽然发现了一本名为《列仙传》的书。在这《列仙传》中,有一段是这般写的:
【关令尹喜者,周大夫也。善内学,常服精华,隐德修行,时人莫知。老子西游,喜先见其气,知有真人当过,物色而遮之,果得老子。老子亦知其奇,将著书授之。後与老子俱游流沙,化胡,服苣胜实,莫知其所终。】
“俱游流沙?化胡?流沙应该是荒没之地,而‘胡’应该指的是西方。难道,尹喜和文祖一起去了西荒?”
宁或此时心中已经笃定,“文圣”尹喜应该是和文祖去了西荒。所以此刻,他便沾了沾墨水,准备写下自己的答案。
可就在宁或手中墨笔即将落下之时,其眉心处那方天简却无故震荡了起来。宁或顿感诧异,手中顿了一下。而就在此时,一本名为《南雍卅记》的书,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南雍卅记》?难道这方天简是在提示我,适才那个答案是错误的?”
宁或一边这般想着,一边飞快的在脑海中翻看起了《南雍卅记》。果不其然,不久他在其中一段文字中,找到了关于尹喜之后去了何处的记载。
【武当山有石门石室,相传云尹喜所栖之地】
这两行字看完,宁或脑中忽然又出现了一本《武当福地总真集》。此书乃宁或前世元朝刘道明所著。其中有一篇写的便是武当山上的《尹喜岩》:
【尹喜岩:古有铜床玉案,今无】
而当这行字迹被宁或看清之后,其脑海之中又闪现出一首罗霆震写《尹喜岩》的诗:
【道之所隐即仙灵,心印函关道德经。
不待邛州乘鹤去,此山仙己是天崖。】
“武当山?”
此时,宁或脑海之中不再显现其他的书籍。而其得到的结论,便是尹喜后来确是去了武当。至此,宁或心中终于笃定,随后便在考卷之上写下了答案:
“函关遇文祖,又去武当山。”
宁或终于将第一题答完,随后,他用衣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又答起了第二题。
第二题问:先圣庄周失去踪迹之后,留存于世的最后一部著作是什么?
宁或见此,心中一阵唏嘘。当即,他很快在答题之处写上了三个字:《逍遥游》。
世人并不知晓《逍遥游》才是庄周最近的一部作品,除却宁或,恐怕这世间确切知晓的,也只有太学府了。宁或看着《逍遥游》三字,心中不禁莞尔。因为,这道题除了他自己,恐怕在场的书童没有人可以答的出来。
宁或奋笔挥洒,其间他发现除了第一题之外,其他先贤的一些生平事迹,都显得太过简单。不久,这第一部分“先贤诸圣”的生平,便被宁或一一答完。
“咣”
不久,铜锣声起,宁或知晓这是提示众人,可以在各自考房内稍作休息。宁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