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长刀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从空中急速而降。与此同时,一阵阵刀鸣亦响彻了整个空间。紧接着,大地震动,鸟兽惊恐。刀还未至,被锁定的几只“魔物”,便纷纷开始颤抖。
“怒”
此时,围在宁或身旁的众人,又异口同声的将那“怒”字重复了一遍。从其等声音中传出的肃杀之意,竟让宁或胸腔内的热血也一阵翻涌。
“嗡”
而就在这声“怒”字刚刚落地,那把金色长刀在空中又是一震。下一刻,它仿佛跨越了空间,从空中直接飞到了那几只“魔物”身前。此时,整个空间被金光笼罩让人无法睁开双眼,而那把金刀的鸣声亦变的更加震耳。
“噗”
说时迟那时快,这金色战刀在那些“魔物”身前一闪而逝。仅仅一刀,便将那几只狂吼的“魔物”拦腰斩断。
“这?”
宁或见此,心中骇浪骤起。随之,一口凉气被其吸入腹内,头皮也开始发麻。可未等宁或消化眼前发生的一切,一道声音便已传入了他的耳中。
“我等来迟,还望宁公子恕罪。”
宁或听闻,微微一愣,还未等他缓过神,围在其身旁的众人亦齐声说道:
“望宁公子恕罪”
“不不不,诸位何罪之有?应该在下感激才是!”
宁或听闻当即这般回道,随后,他眉头一皱接着问道:
“不知诸位是何等身份?又如何知晓在下姓名?”
“在下陈律元,乃陈离将军麾下左参军。我等奉陈将军之命,特意前来寻宁公子。”
“陈离将军?寻我?为何?”
宁或听闻,疑虑顿生。因为,他从未与这陈将军有过任何交集。
“不知宁公子还记不记得,不久前您为陈离将军作过的那首诗词?”
“哦?你是说那首《破阵子》?”
“是”
“可是,那首诗词并未公布于世,陈将军又怎会知晓?”
“回宁公子,陈将军交友甚广,在哪里得知在下也无法多做揣测,还望宁公子包涵。”
宁或听闻,当即了然。如陈离将军这样的大人物,若真是不知自己为其写的诗词,那倒真是有些稀奇。随后,宁或又开口问道:
“敢问陈参军,那陈将军让您来寻我又是为何?不会,只是因为我那首诗词吧?”
“回宁公子,陈将军看了您作的那首诗词后,甚是欢喜。所以,才命我等请您移驾,前往东郡城与将军一叙。”
“东郡城?”
陈律元话音落下,宁或心中又是一阵疑惑,随后接着又道:
“陈离将军不是在南疆么?怎会在这东郡?”
“回宁公子,这是军事机密,若您真想知道,还请您随我等走上一遭。”
陈律元话音落地,宁或心中却有些犹豫了。因为他无法断定,其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毕竟,陈离将军日理万机,从遥远的南疆来到此地,有些不切实际。可是,宁或心中反复斟酌了一番,却又有些相信。因为,适才发生的一幕,早已证明他们对宁或并无恶意。
“好,不过我得带上一人,陈参军您看?”
“宁公子说的是魏姑娘吧?她已经在我等玄武战车内等候多时了。”
“哦?”
宁或听闻微微惊讶,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多想。随后,他便跟随陈参军几人往玄武战车方向行去。
说到这玄武战车,宁或还真是第一次见。其形同龟壳,外表有厚重铁甲包裹。铁甲之上亦刻满了诸多诗文,密密麻麻相互交错。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不过,让宁或甚感意外的是,这战车竟然没有轮子。其用于支撑车体的,只是四根铁质方柱而已。
待宁或进了战车,便一眼看到了魏子矜。此刻,魏子矜神色紧张,眼中也有些泛红。宁或知晓,她定是担心自己的安慰,才会有如此表现。
不过说来也奇怪,当魏子矜见到宁或后,她那紧张神色便很快缓和了下来,甚至还冲着宁或笑了一笑。
宁或见此,微微一愣,随后便也是醉了。
……
东郡城内,某深巷独院外,每隔十步就有一名身着黑色劲装,腰配一把长剑的“入世者”把守着。他们都知道,院内那位可是一名大人物,是他们誓死也要跟随的大人物。他们亦知道,这位大人物马不停蹄,从十万里之外赶到此地,是想要见一个人。一个他们未曾听说过的小人物。
不久,那位小人物从玄武战车上跨了下来。随其之后,魏子矜以及陈律元亦纷纷下了战车。
“宁公子,请随我来。”
陈律元下了车后,当即带着宁或二人往院内走去。待其等来到某房间外,陈律元便轻轻的叩了几下门框。
“何人?”
房内传出一威严声音,陈律元听此当即回复道:
“属下陈律元,受将军所托,已将宁公子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