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这位小友写好自己的名讳。”
原来,宁或落笔之后竟然忘记写了姓名。直到一名士兵开口提醒他才意识到。
又是笔落,宁或叹了口气,思绪急转感慨不已:
“未曾想,我竟用崔大家前世的诗,对了他此世的残诗。若他自己知晓,那该是怎样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催更钟又起,“水天涧”内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去。宁或几人依旧结伴而行,纷纷往各自马车停泊的地方走去。其间,很多人问宁或后面两句诗写了什么,宁或听闻只是摇摇头,闭口不语。
待到其等纷纷离去,宁或才将关于那首诗的“故事”说了出来,果然不出宁或所料,魏子矜听后先是觉得震惊,随后却又笑出声来。因为,魏子矜也觉得宁或这一出也太过荒诞了。
谈笑之间,魏子矜亦终于跨上了马车。宁或驾着马车,披着月光,向他们二人住处疾驰。
云泽山脉连绵,宛禺城虽然不大,但是从宁或二人住处到水天涧,却是有一小段距离。途中他们需要越过一座山坡,穿过三公里左右的树林。
约过了一刻钟,宁或终于越过了那座名为“林丘”的小山坡,进入了树林之中。可未曾料想,那匹拉着车的老马,刚进树林就有些狂躁。
宁或不知这匹马儿今日到底发了什么癫,不过他却能感觉出,这匹老马情绪中存有一丝抗拒。可是它为何抗拒,宁或却一概不知。扬起手中的马鞭,宁或又是一抽。这老马吃疼,只好继续在这森林中疾驰。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宁或隐约看见前方不远处,仿佛有些许人影耸动。而这时,这匹老马儿竟然自己停了下来,无论宁或怎么抽它,它都不再往前迈开半步。
宁或见此心中生疑,当即,他向车内的魏子矜交代了一番,随后,便下了马车慢慢隐入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