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在宁或眼前的景象甚是诡异,宁或明明知晓这只是一段虚影而已,可此时其心中却感觉无比压抑。
只见画面之中,天地昏暗连成一色。整个世界无比荒凉,甚至荒凉的有些让人绝望。而就在这世界当中,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静静立在某处山坳之上。他衣着单薄,随风而荡。不久,一股股浓烟从其身旁升起,天空亦突然下起了血雨。
就在这时,那男子昂起头颅,缓缓抬起了右手,开始在虚空之中写起字来。
他的动作无比缓慢,却又让人觉得快如闪电。
他的每一笔写的无比认真,却又让人觉得轻描淡写。
宁或此时已经完全被他的动作吸引,在他的眼里,这些动作仿佛无比熟悉,像似在何处见过。
当那男子停止动作之时,宁或才恍然大悟。因为,随着那人动作的停止,一个巨大的金色字符,陡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宁或认得,这就是那个“天”字符。
未等宁或细想,那金色“天”字符忽然震荡,一**金色能量四处扩张,将这个世界的昏暗全部驱散。下一刻,那人豁然转身往宁或所在的方向望了一望,随后便神奇般的从原地消失了去。
至此,宁或眼眸之中所有的虚影也全部消散。当他回过神来,眼前竟还是那熟悉的“天地阁”。不过,适才那男子的一举一动,却被宁或深深烙进了脑海。
宁或平复心情,试图在此内模仿那中年男子的动作,将那“天”字符写出来。
“我无法驱动墨法,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吧?”
带着这侥幸心理,宁或开始回忆那男子的动作。不久,他将那些动作在心中过了一遍,随后便缓缓抬起了右手。
可是,当宁或写出第一笔时,他文枢脉之内的墨法竟然神奇般的,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则,在他体内急速流转。宁或此时清晰无比的看清了,体内墨法所流转的路线。
正当他庆幸兴奋之时,这天地阁“子”字门内的空间,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不仅如此,一阵阵强烈的震动,也随之而来。
宁或见此心中骇然,当即急忙收手,不再往下写去。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骆君急忙来到了这里。看其无比惊恐的神色,宁或不知该如何说起。不过幸好,骆君以为这“子”字空间又出现了什么波动,怕宁或性命受到威胁才如此慌张。
“没出什么岔子就好,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待老夫将其修复,你再过来。”
听到此言,宁或心中提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过,他看骆君此刻见怪不怪的表情,心中又起疑惑:
“难不成这空间经常如此?”
“也不是经常如此,这三十年来我只见过两次。”骆君说完,思索片刻,随即又道:“兴许又是禁制出现了问题,等查清楚了自然可以将其修复。”
不久之后,宁或便出了“天地阁”。而骆君也去某地检查起了禁制。可是,让骆君始料不及的是,他竟然无法弄清,这天地阁的禁制到底哪里出现了异状。当他从新回到“子”字门内,眼前发生的情形,却让他哑口无言。因为,刚刚出现裂痕的地方,已经神奇般的修复了。
就在骆君心中无比纳闷之时,宁或今日的心情可算无比“美丽”。因为他不仅仅学到了“天”字符,而且体内墨法运行的方式也被他看了清楚。此时,他一边往魏子矜所在的“玄字丙等”分院走去,一边琢磨着该到何处将那“天”字符试上一试。
待他来到“玄字丙等”分院时,魏子矜竟然主动告诉了他,明天要参加同窗举办的宴会。而更让宁或更始料不及的是,魏子矜要求宁或随她一起前去。
本来宁或心中还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她与自己同窗之前的聚会。况且,作为一名书童,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不过,看着魏子矜无比期望的神色,宁或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因为宁或心中认为,只要有助于魏子矜走出“阴影”,那他是何等身份又何必在意。
……
“魍魉无形,杀者无踪。”
这是中州所有人心中,对“杀者伺”最最贴切的描述。
“杀者伺”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度,也不受制于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太学府。若要追究其来历,这世间恐怕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中州儿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杀名吓之,孩童既无再啼。”
在中州,人们亦不会轻易谈起“杀者伺”这三个字。因为他们清楚,若是谁真的被他们盯上,那么奈何桥的孟婆汤便喝定了。
“杀者伺”组织严密,等级森严,遍布整个中州无迹可寻。他们唯利是图,以杀人越货为业。上至一国之君,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有足够另他们心动的价码,他们都很感兴趣。
云泽山下宛禺城内,有间客栈名为“悦来”。据说,这间客栈的老板名叫周驰,为人忠厚,待人豪爽。每当宛禺城的人谈论他时,都会毫不犹豫的竖起拇指。由此可见,周驰是多么受人待见和尊重。
近日,在贵胄书院开学之际,周驰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