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我们这一旁支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这一旁支也渐渐凋零了。”
魏央此话说出,在场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
傍晚,赤县城外的诸多势力越聚越多,他们依旧在苦苦寻觅。而绵绵细雨,也依旧未想停歇。
宁或换上了一身新装,跟在魏央身后,从魏府的马车上走了下来。二人进入书塾,发现众人皆已到齐。整整三桌宴席,唯独董承俊身侧空出了两座。
众人见二人到来,纷纷迎接道贺。一番寒暄,董承俊让宁或二人坐在了身侧。
“既然诸位都已到齐,那么我们就开席吧。请大人赐言!”
书塾先生宣布开席,并邀请董承俊赐言。董承俊今日似乎很是欢喜,并未推诿。他举起手中酒杯,起身说道:
“董某今日甚喜,赤县能有诸位才俊,将来必定风光无两。这书塾宴请之后,便是诸位学子,远赴他方为文生试考做准备。既然这样,那董某就借太白文圣的将进酒,送诸位一程。”
董承俊此话说完,便开始吟起李白的《将进酒》。随着最后一句诗词念完,书塾特意从酒楼聘请来烧菜的厨师们,也将佳肴美味端上了桌。
众人举起杯子酒,一同饮完。之后,便有人鼓掌叫好。
“董大人不愧是国子监文正,《将进酒》一诗在您口中念出,竟有不一样的磅礴气概,真叫人心中澎湃啊!”
“哈哈哈”董承俊听到此言,放声大笑。随即,他拍着宁或的肩膀说道:“我董某可以夸下海口,要论气势磅礴,太白此诗却无法与宁小友的词相比啊!毕竟,凭文童的身份能写出圣帖共鸣的诗词,太白文圣当年,也是稍逊一筹啊!”
“哦?”
董承俊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诸多目光纷纷看向宁或,魏央也初次听闻,倍觉震惊。宁或此时在众目注视之下,觉得很是尴尬不自在。
此时,一文童家主开口说道:
“不知宁小友可否说上一说?让大家一饱耳福?”
宁或无法拒绝众人之意,只好将自己试考时所书诗词,念了出来。
“好一个气势磅礴,好一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
众人纷纷夸赞,宁或听闻双颊通红,只好一一谦虚回礼道谢。
“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
魏央不停品着最后一句,思绪也仿佛回到了战场之上。
“陈离将军为国操劳,此诗词描写的极为恰当。”
这时,又有人说道:
“没错,此词以两个二、二、二的对句开头,通过具体、生动的描述,表现了多层情意。第一句,只六个字,却用三个连续的,富有特征性的动作,塑造了陈将军的形象。让我等对其内心活动,有诸多想象。”
“是啊,整首诗词让人充分知晓,陈将军日夜为国操劳,连做梦都心系战事。真是妙极!”
“董大人此前所言果然没错,这首诗词确实磅礴大气。如此文采,怪不得能引起圣帖共鸣。”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对此词的看法,相互熟悉之后,话题又谈到了国家战事。宁或如此“出彩”,当真是今夜最“耀眼”的一个。此前,有些文童对宁或很是不服,但都不敢多言。毕竟,他们都知晓宁或此前是何等身份,而现在又是什么地位。不过,随着进肚的酒水变多,有人便开始口无遮拦了起来。
“谁相信,一个四年来都是三等文童的劣等生,能写出这般绝妙的诗词?”
“就是,让我们心服口服哪有这般容易。有本事,你现场作一首?”
听到第一位文童说话时,众人就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变样。而当第二位文童的话说完,众人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宁或身上。
董承俊此时眉头紧蹙,他心中怒火顿生,欲要呵斥。就在他准备起身之时,宁或却拉了他一下。
“既然诸位这么“看得起”我,那在下就以此时此景,为诸位助助兴。”
宁或话音落地,站在一旁的士兵,便已经准备好文房笔墨。宁或走到桌前,众人也围了过来。斟酌片刻,宁或拿起笔架上的墨笔,书写道:
春夜喜雨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边陲云俱黑,寒舍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赤县城。
宁或运用前世杜甫的一首名诗,稍作变动,恰到好处的写出了此刻的夜景。当然,也将处处维护自己的董承俊,隐喻夸赞了一番。
笔落之后,宁或在宣纸左下角写上名讳并按下了手印,随即对众人拱手说道:
“在下献丑了。”
宁或话音落下后许久,依旧未等到众人回应,原来,此刻众人依旧沉浸在这首诗词的意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