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啊,我大宋自从太祖年间起就一直处于与北边的战事之中,直到今日我大宋依然如此,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大宋国强民强兵也强但为何却一直陷入此险境呢?”
“依小子看来有两点,一是朝堂之上意见不太统一以致政令不可持续,边境将领人心不稳,二是据小子所了解,我大宋这百余年来虽说良将也有,但却不多,一句话,我大宋能带兵作战的良将偏少。讀蕶蕶尐說網”张泽沉思了会后回道。
“小友说的不错。我大宋缺乏良将啊!尤其是张将军仙逝之后,我大宋再有找不出一个可以统领三军的大将了,老朽心中甚忧啊!但这事也急不来。如今朝廷皇上初登皇位不久,朝廷大权已被以韩侂胄为首的一派掌握,而朱熹那理学派现已暂时被打压下去,这朝廷之上以后恐怕会有些日子都没人和韩侂胄抗衡了,而韩侂胄此人一向心高气傲,如果任凭他这样下去,老朽担心的是不出几年这大宋边境即将又起战火。”叶适担忧的说道。
张泽听后立即回想了下前世的记忆,好像这姓韩的的确是曾经当权一段时间,不过后来不还是被人给联合弄死了。张泽想到着后立即笑着说道:“先生不必太过于担心,这世事无常,人有旦夕祸福,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与其成日杞人忧天,还不如实际点的好!”
叶适一听这话立即大声赞赏道:“小友说的是。看我刚才还对小友说要务实,没想到自己现在到沉入其中了,惭愧啊!”
“先生大智,只是身为朝廷之人心怀天下而担忧,这是在所难免的!老子曾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所以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在意,一切顺其自然吧。”张泽又提议道。
“小友今日之言令老朽心中豁然开朗啊!老朽多谢了!不过也是,老朽既不属于他韩侂胄一派,也不属于朱熹那边的理学一派,老朽既然中立又何必为此而终日心忧呢?还是治学的好啊!”叶适感叹的道。
“先生,小子有一事想请教,先生认为这商途之上该如何走才能走得更远呢?”张泽诚恳的请教道。
叶适听后会意的看了一眼张泽,立即笑着回道:“小友啊,商途如战场,一切瞬息万变,不可丝毫大意。一旦你得来的地方讯息有误,那么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不过既然小友你问老朽,老朽只能送你十六字,精兵奇略、屯田储粮、选人善交、与民同处。”
张泽听后嘴上立即念道:“精兵奇略、屯田储粮、选人善交、与民同处。”
叶适并没有打扰张泽此时的体悟,而是一脸慈祥的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张泽。
过了好一会,张泽才回道:“先生之智,当世大贤啊!令小子茅塞顿开!小子在此多谢先生的指点了!还请先生受小子一拜!”张泽说完就立即跪下去朝叶适拜了下去。
叶适也没主动说些客气话,而是默默的站在那享受着张泽的这一拜,因为他知道张泽的这一拜是其内心最真诚的想法,他如果再说些客气话的话就显得太弄作了。
就这样这俩人在这屋子里不知不觉之中就已商谈了一日,直到天色已晚张泽和小六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叶适。
看门老头见张泽俩人离开后说道:“大人,您和这位小友很谈得来啊!”
叶适望着那已慢慢远去的,逐渐的消失在这大雪茫茫的天际之边的张泽回道:“恩,此子很和我胃口啊!此子之才远甚其同辈中人啊!”
云义楼内。
“贤婿啊,你今日拜访叶大人,从中可有收获?”程承海问道。
张泽回礼恭敬的回道:“岳丈大人,孩儿今日与叶先生畅谈一日,心中大有所悟啊!因此孩儿在回来的路上心中已作了一个决定。”
“作了一个决定?贤婿的意思是?”程承海不明白的问道。
“岳丈大人,我们程家的产业如今主要集中在泉州、临安和徽州城内。孩儿觉得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到了西进之时,而这巴蜀一带自古以来就土地富饶,更何况巴蜀之财占我大宋三分之一,如此宝地,我们岂能不去。再说,我程家如果只是盘踞在泉州、临安、徽州这三地,从长远来说对我们程家的海外生意不利,孩儿认为只有从西到东建立起一条完全属于我们程家自己的大道,才是这以后生存下去的根本之道。不知岳丈大人认为如何?”张泽细细的说道。
没想到程承海听后想都没想就回道:“贤婿所言,为父赞成。其实几年前为父和你伯父,还有你祝伯父都有西进之念,但是苦于这巴蜀一带离家实在太远,子辈之中又没有能担当如此大任之人,所以西进之念就这么一直搁置下来。现在有了贤婿,那为父和你两位伯伯就放心了。贤婿,你说吧,西进需要哪些支持,为父会尽量全部满足你的,你就放胆去闯。”
张泽见程承海如此看重自己,感激的回道:“岳丈大人,其实孩儿心中还没有完整的计划,一切都还在思索,不过孩儿认为,既然要去巴蜀,那么首先就得先了解巴蜀的一切,包括当地的习俗、地志、商业等等。另外,孩儿还打算在临行之前四处结识和拜访一下这临安城内的相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