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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宦海沉浮何为舟(1 / 2)

他俩的婚礼办得别出心裁,租了一只宽大华丽的芙蓉舫,在舫中摆下丰盛的酒宴,请来十几个好友,一同荡舟于松江波涛之中。舫上还有乐伎班子,在热闹悠扬的萧鼓声中,高冠博带的钱谦益与凤冠霞帔的柳如是拜了天地,又在朋友们的喝彩声中,回到酒席边,喝下了交杯酒。

婚后,他们老夫少妻相携出游名山秀水,杭州、苏州、扬州、南京、黄山,处处留下他们相偎相依的身影。柳如是问丈夫爱她什么,钱谦益说道:“我爱你白的面、黑的发啊!”言外之意是无一处不爱她;接着,钱谦益又反问娇妻,柳如是偏着头想了想,娇嗔地说:“我爱你白的发、黑的面啊!”说完,两人嘻笑成一团,俨然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人。

一番游历之后,他们都特别钟情于杭州西湖的明丽风光,于是在西湖畔修筑了一座五楹二层的“绛云楼”,画梁雕栋,极其富丽堂皇。夫妻俩安居其中,日日欣赏西湖上的朝霞夕雨,春花秋月,时光如诗一般地静静流过。

这天刘宗周来访,刘宗周在哲学上提出了“慎独”新概念,笑钱谦益真有闲情逸致,心中只有少夫人,而没有国家了。钱谦益说:“晏婴说过,国君愿听的时候可以说他,当不愿听的时候,倒不如离他远点,自得其乐。”刘宗周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钱谦益说:“那就飞呀,再建巢下卵。”刘宗周说:“不让巢倾岂不少遭损失?”钱谦益说:“那得弄清巢为何倾。”刘宗周说:“难道不是人心出了问题吗?”

钱谦益突然感到一个巨大的问号出现在脑海里,人心又是什么决定的呢?没有人不会有人心,而人又是什么呢?人要活命,要吃饭穿衣,可这些粮食布匹从哪来呢?得人们劳动出来,劳动的产品再拿市场上买卖,换回自己的所需所用。就是在这些环节中,有人富了,有人穷了;特别当官的,它可以让你富,也可以让你穷。权力和金钱,就是这两大问题在左右着人心:当官为权,商人为钱。

在宦海里沉浮的钱谦益,终于发现,社会的基础是农商,官宦理应按农商的要求办;皇上的基础是官宦,应该按官宦的意见办,然而,现在一切都倒过来了。他突然感到皇上的权力太大,全部的问题就在这里,皇上为了他自己的喜好和家事,为所欲为;因而,所有的社会弊端都出来了。该怎样限制皇上的权力呢?必须得有一套制度。

钱谦益开始游说自己的思想,培养学生,这天他的一个学生李岩突然提出说:“根据现在民间发达地区工商业的发展,农耕作业正受到冲击,让百姓称为臣民的身份应该变一变了。所谓臣民,就是宗法制的家天下,家就是国,国就是家,这适应于农耕时代,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随着工商业和集市贸易的发展,人与人的交往逐渐成为商业化,追逐利益金钱让许多人走出了家庭,家的封闭在不断打破。臣民的身份变了,成了自由人,所以,管理臣民的宗法制度也得变,否则,你就管不了他,出现与皇权相对立的****思潮。这思潮不在别处,就在工商并举的富豪们头脑里,他们的对立手段不是别的,就是行贿和与官勾结,拉拢和腐蚀官僚队伍,让皇权变质到与他们有利的方面,从而又形成官员和皇上的软对立,皇上的政令不通,十官九官以权牟私,这是很可怕的。”这李岩不是别人,就是张皇后的初恋情人。

钱谦益说:“照你说,皇上现在应该明智,顺意民心,改变政体。”其实,这就是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初步不完善的构想,比英国还早。然而要实现它,不知有多难,钱谦益首先想到的是,得开启民智,大力宣传随心、广议、均平、兼爱的思想,达成不仅是官宦,而且是全民族的共识。其实这与西方的自由、民主、平等、博爱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少夫人柳如是说:“你这是背叛古人,连孔老夫子君臣父子你也不要了,皇上知道,非杀你的头不可!”

一说杀头,钱谦益又怕了,他心想自己还在食着皇上俸禄,喝纣王水不能说纣王无道,因而也就放下了。他没想到,首辅大臣杨涟会召见他。当他携夫人来到京城杨涟的府上时,柳如是挽着钱谦益的胳膊出现的。杨涟一见就哈哈大笑:“说你是东林浪子,这外号真没白送,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吗?”

钱谦益说:“杨大人难道在床上也与嫂夫人有别和不亲吗?我们这才叫表里如一!”杨涟说:“到底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真是别有滋味,让人羡慕!”柳如是说:“孔夫的‘仁爱’该包括夫妻吧?还有‘食色,性也’,我们只不过理解了先贤,以教导而为罢了。”杨涟又哈哈笑了:“说的好说的好,快请后堂与夫人闲叙,我和钱公前堂议事!”

柳如是在丫鬟引领下,步入后堂;杨涟和钱谦益在前堂落座,刚由内侍献上茶,还没说话,钱谦益就见夫人在内厅屏风后面,向他使眼色打手势,意在要他过去有话要说。杨涟无奈走过去,只见夫人一指头戳他额上,柳眉倒竖“哼”了一声。

杨夫人朝丈夫哼鼻子瞪眼说:“好你个‘杨大人’,竟然敢让人把妓女带入家中,你不怕辱没了你的门楣!”杨涟急的又使眼色又推搡,暗自讨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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