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八点!
欧阳媛正对着镜子戴她刚刚入手的新钻石,身后的丈夫坐在软面皮沙发上,翻着一叠文件,他不时会抬头看一眼妻子,眼神里包含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情无限。
“萧竟,你怎么板着脸?”欧阳媛称呼丈夫从来都是这样,直呼其名,带着姓氏,这非但不是疏离,而是透着十足的亲昵,从第一眼见到萧竟开始,她就是这样,仰起头,一脸地骄傲,不喊他姐夫,反而是:萧竟,好看的小说:。
萧竟望向欧阳媛,但见妻子的脸上依然带着数十年前初见时的笑意,那么纯真,纵然傲慢也带着清新的气息,他不由得也柔和了神色,轻声道:“没有,你看错了。”
欧阳媛了解丈夫,知道这是一个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制造话题的男人,但没有关系,她不介意,在她眼里她的丈夫比外面那些男人好太多了。
萧竟、夏临、还有远在望都的徐泽,这三个人经常被放在一起谈论,不是因为他们的相貌学时或者财力,不过或许这也有关吧,毕竟以这三人的出身条件,身边的诱惑可谓是多如牛毛,但他们依然可以谨守门户,对妻子做到绝对忠诚,这绝对不是心中只有一份保守的责任感就能做到的,这三个人对自己的妻子都怀有着百分百的爱意。
所有的豪门贵妇都羡慕着欧阳媛、路越君还有徐泽的妻子——朱倩碧,觉得她们是三生有幸,和这三人交谈中都不免流露出淡淡的嫉妒。
欧阳媛对于这样的小心思不屑一顾,她自以为自己的地位远胜于路越君还有朱倩碧。女人之间这时候比的就是丈夫,朱倩碧能笼络住丈夫,是因为徐泽不过是个中等富豪而已,守着数亿家财,做着最中庸的生意,有时候还要靠朱倩碧的娘家周旋,这种男人是如论如何都比不上自己丈夫的,谁不知道,萧竟的才能,在他的手上,萧家的光芒照射在国内的商业的每个角落,在华人世界里,哪个人不知道萧竟,哪个人会不仰望他,这样的男人要是出了轨,自己的娘家也不敢说半句不是,所有人都甚至会劝自己息事宁人,相比之下,萧竟的忠诚更让人感动。
而夏临呢?以欧阳媛那么挑剔的眼光,也说不出他的家世不显,毕竟夏家的传家历史之久和萧家有得一拼,明都里唯一一家占据着富贵显耀的家庭,怎么能无法让人小觑,路越君的御夫本领也果然是令大家侧目,夏临这样骄傲优秀的男子居然愿意为她倾尽所有,这点上,倒是真的领先于萧竟了。
但是那又如何?男人的心性不是在于这方面,欧阳媛更喜欢强势的男子,强势如萧竟才是她所爱的。路越君的确无可挑剔,但是夏临不行,他太过儒雅,身边的桃花太盛,不是什么好兆头,现在路越君才四十不到,还不算人老珠黄,但是等她过了更年期,又有谁知道夏临的选择呢?这点上,萧竟就太出色了,他对所有接近的女子都不假辞色,敢有一个两个大胆的,萧竟的处理手段也是狠辣残酷,所以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就连秘书都是男人。
想到这里,欧阳媛脸上的笑意更甚,她是个心性很高的女子,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地最好,她想要的,就得是独一无二最好的那一个。
“今天,不知道宸来不来。”欧阳媛又转首去整理着她的仪容,镜子里的女子美貌精致,完全看不出年龄。
“我有时候很纳闷,为什么我唯一的儿子不愿意接受我的事业。”提到萧宸,萧竟的口气里竟有一丝落寞。
欧阳媛闻言,眼中波光一闪,潋滟无极,而后轻柔开口:“你不是不愿意逼他吗?而且我看宸,绝不是那种不管你的人,你需要多给他一点时间。”
“我给他的时间还不够多吗?”萧竟摇头,“他已经二十二岁了,我二十二岁的时候……”
“哟……,某人翻旧账了。”欧阳媛笑着起身,她扭身来到了萧竟的身旁,挽着他的手臂坐下,“我可是知道,某人在二十二岁时才刚刚在读硕士,但因为早恋……,最后都没有毕业呢。”
欧阳媛说地大方,须知道她口中丈夫的早恋人根本不是她,而是她的亲姐姐欧阳姝,也就是萧宸的生母。
“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萧竟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哈哈哈……”欧阳媛笑,“我可不是要说什么,我只是提醒你,阿宸再是成功,他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龄还在上大学,也就是我们的孩子聪慧优秀,你也不要逼他太紧了,好看的小说:。就算是一块好钢,下的锤子太猛,也会废的。”
许是那句‘我们的孩子’打动了萧竟,他的眉宇因为欧阳媛的话而变得柔和起来,“也是,萧宸也的确是真的挺优秀的。”
“那当然,你也不看他是谁养大的。”欧阳媛如同一个少女一般,得意地扬眉,仿佛刚才萧竟是赞美了她自己一般。
“好,都是你的功劳。”萧竟伸手抚上了妻子的面容,“委屈你了。”
萧竟说的是什么,他和欧阳媛都懂,欧阳媛嫁到萧家就是做后妈,萧宸从来都不喊她一声母亲,而她因为答应了父母,答应了姐姐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