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的花园中,满园的菊花色彩各异,有红、黄、白、紫、橙、粉等等的色彩,今日的天气也格外的温暖,偶尔能见几只蝴蝶和蜜蜂在花间嬉戏,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错觉。
菊花在古神话传说中被赐与吉祥长寿的含义,而在古代的中国,曾有不少的诗人赞美菊花,而自己最喜欢的便是李清照以菊花自比而写的《醉花阴》里那段‘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她在这思念家人,家人是否也同样的思念她呢?
沿着花海朝前面的凉亭走去,见石桌上摆有一架古韵浓厚的古筝,她走上前轻触了下古筝的琴弦,古筝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不禁赞叹,这花园中竟有如此好的一架古筝,见四下无人,便坐落在石凳上。
回忆起昨晚梦里欧阳辰对她说的那番话,正好应了林心如《梦里》的歌词,而这首《梦里》也最能表达她此时的心境……
纤细的手指在古筝上轻轻的拨弄,一曲《梦里》悠扬的飘了出來,随着曲子的起伏,南宫灵也轻轻的吟唱起來,其他书友正在看:。
远处的欧阳辰看着一身白衣飘逸的南宫灵徐徐的渡步到凉亭中,听着她所弹奏的曲子婉约动人,她深情的水翦双眸望向花海中嬉戏的蝴蝶,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为之动心,他刚迈出了脚步想去把她搂进怀里,却传來了她天籁的歌喉,她吟唱的曲子他沒有听过,但他清晰的听到她在唱什么?
手紧紧的握成拳,努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在她唱那句‘梦里看到你的泪光,凝聚着无尽的痴狂,一丝一丝,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他无法再隐忍,怒气冲冲的走向凉亭,在南宫灵还未來的急反应时,他将南宫灵所弹奏的古筝用力扫向地上。
欧阳辰突然的出现,以及他反常的将古筝推到,南宫灵着实被吓的不轻,倏然走到他身边怒吼:“你发什么神经!”
欧阳辰沒有看她一眼,转身踩碎了那架古筝,以此來解他心中所恨,见古筝在脚下已经破烂不堪,抬头准备离开时,见他一系列古怪动作的南宫灵气极了,便上前拽住他的衣襟,有些受挫的说:“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砸了这架古筝,今日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
欧阳辰则不做任何的解释,厌恶的看她一眼,毫无感情的冷声说:“滚开!”掰开拽住他衣襟的柔荑,用力推开眼前的南宫灵,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而南宫灵被他这一推,正好撞在身后的石柱上,心冷无言的看着快速欧阳辰离开,他刚才竟让她滚开,他那厌恶的眼神,他那冰冷的语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就因为他误会自己和欧阳俊吗?为什么不调查清楚了,罢了,他都这样了,她还有和话说。
她不会哭,这样的欧阳俊也不值得她落泪。
向前迈了一步准备回房休息,大夫说过她不能动了胎气,可刚才他那十足的力道推來,不知道孩子有沒有事,在她脚刚着地小腹传來了撕心裂肺的痛,她手紧紧的按在腹部,疼痛的冷汗布满整个脸颊,也侵湿了她白色的衣裳。
嘴唇泛白,脸上也毫无血色,砰的一声,不稳的她整个人摔倒在凉亭的阶梯上,滚了下去,头部碰在凉亭坚硬的砥柱上,额角渗出鲜红刺眼的血水,腹部的疼痛更甚,玉手紧紧的握成拳,皓齿紧咬着樱唇,丝丝血迹在皓齿周围若隐若现,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而她翘首眼神望向前方,此时在忙碌的下人是不会经过这花园,她希望欧阳辰能回來看她,这样是不是她的孩子还有救。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过之后,疼痛慢慢的缓了过來,她能感觉到有异物从身体慢慢的划出來,心里很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嘴角扬起一抹绝然的笑颜,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孩子沒有了,而扼杀了孩子的人却是他,是他亲手扼杀了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孩子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期待孩子的到來,可从沒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孩子的离去也带走了她对他的爱,泪水模糊了双眼,只为她还未出世的孩子,看着前方的菊花意识也慢慢的混沌,虚脱的她最后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來时,她依旧还在这凉亭处,欧阳辰沒有來找过她,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宠对自己的爱,她将一颗赤子的真心交给他时他却如此的糟蹋,自嘲的笑了起來。
挪动了下自己虚弱的身体,手攀扶在凉亭砥柱慢慢的爬起來,看着眼前的菊花如今却觉得特别的刺眼,她每走动一步下腹便传來刻骨铭心的痛,这也提醒她,真心是不能随便交出,否则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从今后封心锁情不再轻易爱人。
转身看眼自己躺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一滩血迹,那是她未曾谋面的孩子。
忍住下腹钻心的痛,走回去轻轻抚摸那滩血迹,仿佛能看到,触摸到一个初生的婴孩就在眼前,募然收回手,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回寝房,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刚走出花园,一个丫鬟从廊道上走过來被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吓的尖叫出声,南宫灵微微抬头,朝那丫鬟招了招手,丫鬟小心翼翼的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