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熙熟门熟路的來到藏书阁,找着了密室的开关便踏入密室之中,站在那边他愣住了,这个密室之中不仅有当年除夕他送给容倾礼物的那些画轴,还有属于他的单人卷抽,拢拢总总数出來也有十几幅画,每一幅画都看得出來是用心去画的,陆少熙难以想象在那些他认为他死了的日子里面,容倾是含着什么样的心情做这些画。
陆少熙在书桌前站定,摊开纸张慢慢的划着,他画的便是那身着龙袍的男子,他画出了在他眼里这个男子最霸气的时候,将轮廓画好,陆少熙慢慢的填着色,每一笔都是那么的仔细小心,每一笔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好似怕伤了那画上的人儿一般,当他的画卷完成了之后,他站直身子嘿嘿一笑,笑着转身把挂在正中间的两幅画取了下來,在那画上的人旁边慢慢的描绘出了容倾的模样,不过那两幅画上的容倾看上去则要温和了许多,那月牙白的常服,还有那悲天悯人的眸子,都是容倾当年给他的印象,在他的印象之中一开始吸引他的是容倾整个人,后來才是他的双眸,少熙一直觉得容倾的眼睛很美,所以有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轻轻的触碰那闭着的眼睛。
陆少熙站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画卷,小心的把他挂回了原位,当他站在那边欣赏自己的画的时候,容倾走到他身后,淡淡的开口道:“你把我的画毁了!”
听到容倾的声音,陆少熙笑着转身把容倾搂到怀中,低头蹭了蹭他的额际笑道:“哪有,我的丹青画的也是很不错的!”
“肯搭理我了!”此刻容倾就像是在训斥炘焯的感觉一样,犯了错闹别扭,然后撒娇和好,这个样子跟七岁的炘焯有何不一样,陆少熙低头看着斜睨他的容倾,笑着摸了摸鼻子,轻笑道:“我......我们來看看我给你画的丹青!”
陆少熙早就把自己喝醉酒的时候所有的想法都给忘了,现在容倾那样子很明显是在调侃他,可他也知晓那样的赌气方式跟孩子沒区别,所以他聪明的选择了转移话題,把容倾拉到桌边让他看那纸上的人儿,容倾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那纸张点头笑道:“不错,勉强能看!”
听了容倾的话,陆少熙轻笑了下,抬起一手捂住容倾的双眸,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下他的双唇,随后便放下手搂住容倾的腰身,与他额头相抵,轻声道:“这是赔罪!”
“这样就想赔罪,你喝了我一大半的梨花白怎么算!”容倾语调轻柔,双眸之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不过那调侃陆少熙的气势倒是一丝不少,陆少熙笑着把容倾静静的圈在怀中,压低了嗓音,柔声道:“陛下,咱都是你的人了,您说怎么算就怎么算,好看的小说:!”
那压低了的嗓音竟也带着一丝魅惑,容倾微微侧头看着离他很近的男子,一手轻轻的抚上陆少熙的面颊,笑道:“我有话与你说!”
陆少熙抱着容倾在一边坐下,让容倾就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紧紧的箍着容倾的腰身不让他离开,容倾也习惯了这人一遇到他就跟浆糊一样弄都弄不下來的方式,便安安分分的享受着这人肉垫子,想了一会他才缓缓的开口道:“你离开六年,这六年的除夕都是安瑾与我与熙儿过的,那么多年我们还沒有一起吃过饭!”
“跟小太子吃饭么!”陆少熙笑着挑眉反问了那么一句,容倾听了他的称呼扯了一下他的耳朵,无奈的开口道:“可以不叫熙儿小太子么!”
“他不是太子么!”陆少熙知道容倾想要说什么?却还是笑着反问,容倾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道:“可他也是你儿子!”
“我还是你夫君呢?小兰卿,当年你可是怎么都不愿唤我,今日唤我一声可好!”陆少熙突然转了话題,容倾都沒反应过來他跟他说炘焯的事情,怎么一下子扯到这个称呼上來了,容倾抬手覆在陆少熙的额际,呢喃道:“沒发烧啊!莫不是那梨花白喝坏脑子!”
“小兰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那么的有趣呢?”陆少熙享受着那修长的手指温热的掌心覆上额际的舒服感,微微眯了眯双眸说道,容倾收回手,冲陆少熙露出了一个极灿烂的笑容,手在下面拧着陆少熙的腰身,道:“我跟你说熙儿呢?不要转移话題!”
“嘶......”被容倾这么一拧一转,陆少熙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不过虽然是这样他还是沒有送开怀中的身躯,容倾松开手,看着他道:“干嘛不推开我!”
“多少年了,好不容易能再次把你这样搂在怀中我不想放手啊!”陆少熙一本正经的说着,那双眸中含着深情,容倾看着他好一会这才搂住他,闭着双眸靠在他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气,陆少熙一手轻轻的抚着怀中人的背脊,头部微微侧了侧蹭了蹭他,轻声道:“兰卿,那六年之中你可曾恨过我,你可曾后悔过,那六年你是如何过的!”
不知为何,这一刻陆少熙真的很想知晓过去的六年他的小兰卿到底是如何过的,好似感觉到爱人的不安,容倾埋在陆少熙的怀中闷闷的开口道:“恨,只为了记住你,后悔,不曾,那六年一开始是靠回忆,靠你留给我的那些卷轴,后來是靠熙儿!”
听着怀中人闷闷的话,陆少熙闭了闭双眸,良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