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暗爵的宗旨便是滥杀无辜么!”
“这些人是无辜么,谁知道他们的手中的剑那一刻刺向的是谁的身子,谁知道他们的剑上到底染了多少鲜血!”
那一夜的这一段对话是容倾一直忘不掉,他很清楚暗爵的本分是什么?他想找陆少熙好好谈一次,但是那一夜之后陆少熙便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现,不过听夏翎说他还是在宫里,只是不在容倾的周围罢了。
容倾知晓,如今他自己的这个样子与那些一心想要霸占自己夫君的妇人无异,但是爱的越深越在乎对方,在出了事情之后便越來越胡思乱想,这几日容倾一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国事之上。
其实容倾的心中一直在怀疑一个人,只是现在一点证据都沒有,他沒有告诉陆少熙那一夜的那个人是他故意叫夏翎放走的,也是他以眼神示意夏翎闭嘴的,数年前,陆少熙为了保护他独自一人承担一切,或许数年前的雍王还沒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但是数年后的熙安帝绝对有这个能力,他不想让陆少熙独自一人承担一切又有什么错,既然要查幕后黑手,那么引蛇出洞便是最好的法子。
“兰卿哥哥,为何不告诉哥哥实话呢?”夏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一边,想到这几日陆少熙的忙碌以及他们二人之间的冷淡气氛,夏翎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容倾放下手中的茶盏,浅浅的勾起唇角,柔声道:“那么多年,你哥哥承担的够多了,当年,苏王的所有事情便是他承担的,如今这个人的事情就由我來吧!”
容倾说完深深吸了口气,靠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良久他才缓缓的开口道:“这几日朝中大臣有何动静!”
“沒有,依旧如以往一般,不过安候安静的有些不对劲儿,其他书友正在看:!”夏翎想了想缓缓的说道,闻言容倾睁开双眸轻笑了下,道:“他倒是只狐狸,一切都做的那么的隐蔽,怀疑他我却沒有证据动不了,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他连根拔起,这个毒瘤不能留给熙儿!”
这一刻容倾的眸中不在是之前那副温和的神色,而是带着一抹杀意,一抹决绝,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纵然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一样的,不过如今最让夏翎为难的便是陆少熙与容倾两人之间的冷战,他们两人相知相爱那么多年,如今却因为这个事情吵架,真的叫人有些担心,夏翎了解自己的哥哥,陆少熙本就是这样的人,他不管责任他只管爱人的安全,可容倾不是,容倾在顾忌自己的安全的时候他还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两人性格迥异,但是却终究走到了一起,如今不会是到头了吧!
容倾在御书房内查看着这几日的消息,夏翎则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而陆少熙此刻竟然坐在了皇城之中酒窖的楼顶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撑着瓦片,就这样仰头坐着看着蔚蓝的天空,那一夜他满身是血回來匆匆梳洗过之后他便离开了甘露殿,这几日他都沒有出现在容倾的身边,夏翎每次见到他都低着头不说话,容倾的心里在想什么陆少熙隐约能猜到一点,不过这个做法太危险了,虽说如今陆少熙已经不是暗爵头领不过从暗爵手中获得消息对他來说还是很轻松的,这几日的观察让他慢慢的猜到了容倾那一夜那么做的原因。
他也想过去找容倾不过让他止步的便是那一夜容倾那句:“暗爵的宗旨便是滥杀无辜么!”
这一刻一向自信的陆少熙竟然有了缺乏安全感的感觉,他总觉得容倾会离他远去,纵然他很清楚不论何时容倾会一直陪着他,滥杀无辜,想着这四个字,陆少熙忍不住想,这是容倾在职责他杀人过多么,还是说在容倾眼中他杀的人都不是该死的。
此刻陆少熙坐在屋顶之上,他丝毫沒有意料到自己的想法已经弯曲了事实,陆少熙手下的力道一松整个人躺在屋顶之上,看着手中的酒壶,想了下笑道:“这貌似是兰卿爱喝的梨花白!”
说着他便将酒壶倒了过來,可惜酒壶之中沒酒了,陆少熙从昨天晚上便开始喝他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他听到了那酒壶落地摔碎的声音听了很多次,见手中酒壶沒了酒,陆少熙伸手把酒壶往地上一摔,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就要往下面走去,在他站起來的时候他才发现原來一直咯着他的手的竟然还是一壶酒,陆少熙脚步不稳的坐下把酒壶凑到唇边仰着头慢慢的喝着,喝了几口轻笑道:“不错,味道真好!”
陆少熙迷茫着双眸看了看身边沒酒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他还不稳的晃了下,竟然被他站住了,陆少熙看着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觉得头晕的不行,故此他走起路來还是摇摇晃晃的,终于他顺着酒香找到了他方才拿酒的地方,跑进去抱着个酒坛就坐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抱着酒坛,脑袋放在坛口,一口一口慢慢喝着,一边喝一边道:“让你说我滥杀无辜,我就喝光你的酒!”
说完他还忍不住多灌了一口,如今的他因为醉酒神志不清,在他那不知道什么思想的脑中已经认定了容倾就是说他滥杀无辜,此刻的陆少熙也沒了往日的潇洒公子的样子,整个一闹别扭的孩子,不知道喝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酒坛仰面躺下,一手抱着酒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