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看戏的容倾与安瑾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眸中都含着浓浓的笑意,谁曾想一个自小便沉着稳重的孩子,竟然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两句话气的形象全无。虽然他并不知晓陆少熙是他的父亲,不过那份对待他人的与众不同还是不得不说父子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联系的。
炘焯冲陆少熙吼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手走到容倾的身边,鼓着脸看着容倾,他沒有看到的是陆少熙那眸中的慈爱,但是安瑾却是清楚的看到了,安瑾笑着收回视线,冲炘焯竖起食指,轻柔的开口道:“熙儿,怎可如此,你都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他能有什么身份!”按照以往若是有人那么气他,早就被他轰出去了,但是陆少熙如此气他,他都沒有向容倾提出要赶他走,只是独自生气,容倾抬手轻轻的抚了抚炘焯的额际,抬眸给了陆少熙一个责怪的眼神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他是你义父!”
“义父!”炘焯疑惑的重复了这么两个字转过身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陆少熙,陆少熙见他转过來冲他笑了下,走到一边坐下,笑着拿起茶盏笑着点头道:“是啊!怎么了?小太子,你不服!”
那调笑的语调,那双看不清神色的眸子,炘焯心里竟然沒有半丝的违和感,好似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好似这一切他都已经经历了好多次似的,但是他很清楚他从來沒有见过眼前的人,炘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陆少熙,皱了皱鼻子道:“当我义父可是要有本事的,你有什么本事!”
“怎么才算有本事呢?”陆少熙趴在桌子上与炘焯对视着,炘焯眼睛转了转,笑道:“本宫文课由当朝宰相亲自教授,本宫的棋,书,画也由父皇手把手教,你觉得你比他们两人有本事么,好看的小说:!”
炘焯明显是在为难陆少熙,他说完便微微仰了仰小脑袋,斜睨了他一眼,就是这样一眼让安瑾忍不住暗叹,果真是父子,这样的神情只要走出去沒人会说他们不是父子,陆少熙一手敲着石桌,一手撑着下颚,想了想道:“我自是比不过他们,不过小太子,你的武学由谁教授!”
提到这个,炘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微微侧过身子道:“本宫将來是要继承父皇的,干嘛要会武功!”
其实他有学武,而且是由夏翎亲自传授,但是奈何夏翎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沒有时间教他,为了不示弱,故此炘焯才如此说道,陆少熙之前便知晓了夏翎在教他学武,听他这么说,不由的侧首挑眉看向容倾,一个疑惑的神情抛给了他,这个是我儿子么,怎么那么......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人之间心有灵犀,容倾竟然看懂了他这个神情的意思,容倾微微扬了扬下颚,轻轻的动了动唇,无声道:不是你儿子是我儿子,看到容倾的唇语,陆少熙轻笑了下,抬手轻轻的揉了揉炘焯的小脑袋,深吸了口气道:“我教你一段时间吧!就连你父亲身边的暗爵头领也是当年我沒离开之前手把手教出來的!”
那大手揉在脑袋上的感觉,让炘焯有一瞬间的失神,听到陆少熙的话,他一副我才不信的神情,故此陆少熙努了努嘴,示意他问容倾,炘焯这才换头看着容倾道:“父皇,这是真的么!”
“是!”容倾笑着点了点头,话音一落,炘焯便转过头看着陆少熙道:“沒想到你长的不咋样,倒是还不是一无是处嘛!”
在炘焯的眼中这个天下唯一的美男子便是他的父皇第五容倾,若是搁在以前这话倒是沒什么的,但是现在......安瑾原本想喝茶但是当炘焯那话出來的时候她便放下了茶盏,一大一小看上去有几成相似的面容,炘焯若是说陆少熙长的不咋样,那么他将置自己于何地,他的一双眸子以前沒长开的时候还不知晓,但是现在只要一看便能看得出來那双眸子与陆少熙的眸子如出一辙,连挑眉的样子也很像,不过炘焯其他的地方倒是像容倾多些。
“好了,别管我是否是不是一无是处了,走,让我看看你如今的基础打的如何!”陆少熙说完便起身走到枫树林之中,炘焯随后跟來站在距离她一步开外的地方,陆少熙转过身看着他道:“我站在这不动,给你十招看你能打到我几招!”
他们父子二人在树林之中切磋,坐在凉亭之中的安瑾笑着收回视线看着容倾微微侧首笑道:“陛下,就是他吧!”
容倾与安瑾对视了一眼并不曾开口说话只是缓缓勾起唇角浅笑了下,两人都将视线移到那树林之中的父子两人身上,陆少熙正在指导炘焯,炘焯聪明好学此刻的神情也变得格外的认真,安瑾看了他们一会,这才转头看着坐在她一旁的容倾,容倾唇边带着浅笑看着那林中的父子,若是安瑾将自己撇除在外,这么一副是多么的和乐,安瑾看着容倾缓缓的勾起唇角柔柔的开口道:“这样的场景,陛下应该心中有想过吧!”
“以前是奢望,如今是现实!”容倾笑着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说着,在安瑾的面前他也可以轻松一些,独自一人承受那么多的事情,也让他有累的感觉,好在这么些年沒有陆少熙的日子还有安瑾他们知晓这些事情,可以为他分担一些。
“父皇,义父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