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辰,以往都沒有这样的事情,岂料今年辰王送上一礼,瞬间殿中气氛凝结,安瑾坐在那边转头看了看容倾,那么多年他们之间虽无夫妻之爱,却有兄妹之宜,她还是感觉到了容倾那一丝丝的不一样,只是担忧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殿下的女子,却什么都沒有说。
墨羽鸢站在那边看着容倾,感觉到安瑾的视线他便看了一眼安瑾,唇角微微勾起,良久才低垂下眼睑行礼道:“民女告退!”
说完她便往后退着出了大殿,容倾缓缓的垂下眼睑,遮住了那眸中的情绪,茕歌做出一副歉意的模样,道:“陛下,莫要为了一个小女子扫了兴,权当她不曾出现过,今日太子生辰理应开心才是!”
“是,应当开心才是!”容倾笑着说完便垂下了眼睑,一开始还算和谐的宴会却在这个小插曲之后便的怪异异常,当宴会结束,容倾与安瑾率先离去,茕歌也随后追上,他看着茕歌的样子此刻变的有些凝重,最终却只是开口道:“请陛下移步御书房!”
“皇后你先回去!”容倾定定的看着茕歌话却是对安瑾说的,安瑾点了点头行了礼之后转身离去,茕歌与容倾一同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沒有开口说话,到了御书房门口,容倾却站定不动了,茕歌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听到门开的声音站在殿内的人转过身看着那门口定定的看着他却不言语的人,良久才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辰王,多谢,主上过几日就到,还要劳烦王爷!”
“少熙你此举冒险了,你们聊聊吧!”茕歌叹了口气先前他一直沒明白,为何在第五靳羽还沒來的时候他就要入宫一趟。虽然早就怀疑他是想要见他一面,却还是被他那副一脸我有要事的样子给骗了,最终他也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周围暗爵看到那消失了七年的人都沒有太大的波动,唯独夏翎一下子沒有隐藏好自己露了痕迹,陆少熙与容倾大眼瞪小眼,谁也沒有开口说话,直到夏翎的声音传出來,陆少熙才淡淡的开口道:“翎儿,七年的暗爵生涯,你还是适应不了么,作为暗爵來说你太失败了,好看的小说:!”
陆少熙的话音一落,夏翎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容倾的背后,微微低着头缓缓的开口道:“对不起,哥哥!”
“翎儿,你先下去!”容倾此刻才缓缓的开口,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夏翎抬眸看了一眼陆少熙这才隐藏了身形,陆少熙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道:“我只有一个时辰!”
“嗯!”容倾提步踏入殿中,时隔七年,纵然他们知晓对方的心中依旧是有自己的,可是那么多年的空白又是如何能弥补的,陆少熙伸手一扬打出一掌御书房的门缓缓关了上去,屋中只留了静默一片,良久陆少熙才深吸了口气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轻轻的展开,那掌心之中的血迹已经干涸,陆少熙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拉着他在一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着伤口。
容倾看着眼前给他处理伤口的陆少熙,六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学会了疏离,纵然是面对陆少熙他也无法像当年一样对他,知晓爱人还活着,他终归是欢喜多些,容倾定定的看着他任由他在那边鼓捣着,陆少熙替他处理好了伤口才缓缓的开口道:“为什么不给炘焯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其实陆少熙倒并不是想说这话,只是两人一直这么静默下去也不是办法,故此他才开口,虽说一早就知晓安瑾与他沒有任何,他也知晓造成他们七年分隔的人是谁,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七年他的儿子叫安瑾母亲,这七年他们沒有任何联系,就让他忍不住酸水直冒,说出來的话自然也就沒那么好听。
“那孩子以后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有他自己的责任,他只能一个人!”陆少熙的话音一落,容倾便凉凉的接口说道,这句话也成功的让陆少熙的动作顿了一下,苦笑了下,他怎么忘了,眼前的人不在是当年那个答应一切结束之后与他遨游天下的人了,他是这个天下的君主,他有他的责任,就连他们的孩子,史册上也只会记载皇后安瑾之子,将來继承帝位,等到他们都过世了,谁也不会知晓第五炘焯的真正身份。
容倾收回手,与陆少熙并肩坐着两人再度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之中,如今的容倾浑身是刺,他是爱着陆少熙沒错,但是对于这几年的事情,容倾可以理解成是陆少熙再次骗了他,他曾说过他不会欺骗他,可......
“你骗了我!”面对陆少熙的时候,容倾从來不会用本王这个自称,时隔几年他纵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还是依旧用着我。
容倾的话音传入陆少熙的耳中,陆少熙无话可说,虽说是第五靳羽的命令,所以他才不能出现,但是他的确算是欺骗了容倾,良久他才缓缓的开口道:“对不起,我食言了!”
容倾微微侧首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有用么,七年的光阴,七年的伤心,七年的撕心裂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么,其实他对陆少熙倒是沒有多少怨恨,就是如今再度提起。虽然他是男子,但是终究还是有怨有恨,只是这份怨恨他一直埋在心底不曾说出來罢了。
容倾转头对上他那双平静的双眸,坐直身子把他搂到怀里,一如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