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三年,景瑞帝因病驾崩,传位于其弟第五容倾,第五容倾即位改年号熙安,称熙安元年,其王妃安瑾册封皇后,其子第五炘焯册封太子。
景瑞帝的一切事宜安置妥当,容倾一身黑色帝王朝服坐在那御书房内,看着眼前的那写满了名字的白纸,拿起一边的朱笔在那些名字之上圈圈画画,当他把一切都弄完之后,第二日早朝他的话震惊了所有的人,短短五日,第五容倾让宰相告老归田,让其启蒙之师顾晟延接任宰相一位,不少宰相门生该贬的贬,该晋升的晋升,朝中除了那些原本就是容倾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道新帝即位,他这是在朝中植入自己的人,去除当初的那些不该有的人啊!一时间很多人都在想自己是否有把柄被人抓住了,而第五容倾在那五日之后便好似沒了动静一般。
容倾坐在龙椅之上,一手无意识的抚着那块被他一直放在身上的墨暖玉,一边想着当初的事情,那些弹劾苏王的奏折都被他用手段压了下來,其他的他都可以想通,唯独一件事情,那便是第五靳羽的尸体在某个晚上消失了,为了不让他们恐慌,棺材之中只是他的衣物罢了,这件事情知晓的宫侍都被封了口,如今知晓的人便只有他与夏翎两人,自从他登基之后,夏翎便本本分分的坐起了暗爵头领一职,他的一切都有夏翎亲自接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夏翎不在如往常一样亲亲热热的凑到他面前唤他一句兰卿哥哥,只是偶尔能看到他去炘焯那边逗弄炘焯,但是大多数时间他还是安静的跟着他,容倾只知晓夏翎一直隐着身形跟着他,但是他却永远都不知道夏翎在何处,他与夏翎好似也已经疏远了。
当一切事宜安定了下來,容倾独自一人來到藏书阁,寻了个合适的位子,吩咐夏翎他们在这里弄个密室出來,虽说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是半个月之后一间暗室便弄好了,容倾亲自将那里布置的与当初雍王府之中的密室一模一样,而在这个时候容倾也有了写手札的习惯,那里面记录了他与陆少熙的点点滴滴,也记录了他对炘焯的期望,。
沒事的时候,他偶尔会去安瑾的寝宫,算是给世人创造出了皇上皇后鹣鲽情深的假象,可其实偶尔顾天昊也会在,多数时候他们二人下棋,而安瑾则抱着炘焯在一边看着,沒有多余的人,在外守着的依旧是雍王府之中的人,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安瑾,容倾身边的人大多数是王府之中带來的,其他的人被分配在了各个地方,也算是眼线一道。
容倾曾安瑾说过,在宫内他们更加要隐蔽,那个时候回答他的人是顾天昊,他说:“皇上能成全我们,已然感激不尽,多等些年岁又有何妨,爱人在身边,无憾!”
听了这话的容倾也只是笑笑不多言,多等些年岁,爱人在身边,往后的日子他只能一个人过了,可恨的是当年他并沒有拿到陆少熙的尸首,当初回來之后也只是给他建了个衣冠冢,他未登基之前倒是有时间去看看,可如今他即位,想要出宫又哪是简单的事情,纵然暗中暗爵可帮他,可他就是不想,想着容倾叹了口气,原本他的身子是由莫如谦与夏翎照料,可夏翎如今完全接手了暗爵的位子,故此他的身子便有莫如谦与顾天昊照料,只是偶尔夏翎也会为容倾把脉诊断,不为别的,只为了他自己的安心。
而将这个位子交托出去的萧云归此刻正在朔凛门之中与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朔凛门的大厅之中,陆少熙坐在下首第一个位子,手中拿着几张纸慢慢的看着,良久才听他道:“兰卿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说完,他便将手中的纸放在了一边,第五青淼也知晓如今帝都的传言,叹了口气道:“你与他准备怎么办,你能活多久谁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原本应该是尸首的第五靳羽脸色变了一变,看了看垂着眸子的陆少熙,又看了看萧云归道:“青淼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能活多久谁都不知道!”
第五青淼正想解释什么?陆少熙却站起身了身子,神情虽然恭敬,但是语气却带着一丝强势,他看着第五靳羽缓缓的开口道:“主上,您如今要想的不是这个问題,而是如何让他恢复那段错乱的记忆,否则你做这些都沒有意义,否则兰卿即位就沒有意义!”
不能说陆少熙不尊重自己的主上,他是最后一个知晓第五靳羽诈死传位的人,若是他一早知晓他是绝对不同意的,可恨萧云归竟然也帮着他胡闹,想着陆少熙转头看向萧云归道:“你是第一天当暗爵么,主上胡闹,你也跟着,!”
“他是主上,他的命令我们只能服从不是么!”萧云归一句话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第五靳羽,要说陆少熙温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他手下训练的人沒有一个不是怨天怨地,最终却也只能接受,第五靳羽虽然不缺乏那股霸气,但是他也很清楚,他这个决定要是他的父皇还在的话,他是会被杖责的,皇室暗爵虽说是保护皇帝,但是有的时候皇帝的要求太过离谱,他们还是有资格拒绝的,在加上陆少熙与第五靳羽也算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当年为了训练暗爵头领与主上的默契等一系列程度,第五靳羽曾來此处接受过训练,也是那个时候他一次见到陆少熙,沒想到一眨眼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