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脑中的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陆少熙等于在用自己的命在做赌注,换來的就是让第五沧华身边少个可以为他培养杀手的人。
当马车经过相见欢的时候,容倾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來,这段日子,容倾从來不踏入相见欢,但是今日他却在出了当铺之后站在了相见欢的门口,宜醉从后面出來看到容倾站在那边,愣了一会这才笑着上前道:“王爷可要进去!”
“备个雅间!”容倾看了看宜醉,淡淡的开口,宜醉点了点头亲自引着他踏上二楼,一些正在喝茶聊天的人看到容倾出现都立马闭了嘴,一时间相见欢寂静无声,他也不在意,只是在二楼坐下,宜醉上了茶便下了楼,容倾坐在那边看着眼前的茶,唇角微微扬起,数月不曾踏入相见欢,都差点不记得了,他第一次见陆少熙就在相见欢。
相见欢依旧是那副样子,但是对容倾來说这里的意义已经变了,当初这里只是闲來无事坐坐的地方,可如今踏入这里,便是让他回忆过去的地方。
“公子,你要的茶!”听到这话,容倾想到当初,陆少熙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第一句话也是这个,君山银针,是他第一次为他泡的茶,可后來好似他就再也沒有亲自为他泡过了,想着容倾伸手拿起杯盏轻轻的抿了口,茶味不若当初他泡的,若是陆少熙他会直接把茶叶给他,而不是泡好了拿过來。
“家父曾说过,不懂泡茶的人只会毁了这好茶,自从家父过世之后,便很久沒有闻到这股熟悉的茶香了,今日在下好运碰到公子,不知公子可愿告知名讳!”想到当初的这句话,容倾轻笑了一下,就这样,现在想想若是他多年前就见过他,那么那一次见面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讳,当初沒有细想,如今想來还带着一丝欺骗的成分。
容倾深吸了口气将目光放在窗外,他与陆少熙第一次争吵是什么时候,好似是那个时候吧!那个时候他去白寺祈福,陆少熙那一日对他道:“兰卿,店中來了新的雨后新茶,何时有空來尝尝!”
现在想來,那个时候陆少熙的双眸之中便含着浓浓的温柔,只是那个时候他还看不出來罢了,过了几日他便踏入相见欢,与他调侃可否自带茶叶,不知哪句话不妥,竟然他与他吵了起來,那一次过后,容倾曾以为他们不在有交集了,可一块墨暖玉便将他们之间的情给定了下來,。虽然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只以为是一块普通的玉佩罢了,想着容倾垂眸浅笑了下。
因为容倾的到來相见欢一度有人不说话,但是不多时,相见欢内來了一干人,他们并不知道容倾就在二楼,还是如以往一样坐在一边与他们聊天,或许是他们说的话題太敏感,也或许是他们说的声音太响了,坐在二楼的容倾竟然一字不落的给听了进去。
“哎,我说,你们怎么就那么天真呢?去年帝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们都忘了!”
“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去年,陆老头的儿子陆少熙归來之后,你们忘了么,他可是与雍王走得近的很,而且这一年你们听说过雍王有走得近的女子么,所以说,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雍王殿下的呢?”
“那如果不是雍王爷的,他何必给自己多个儿子!”
“谁知道呢?皇族的事情我们怎么知晓的清楚!”
听到这里,容倾微微侧首轻声对夙墨吩咐了几句,夙墨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楼下那些人依旧聊着他们以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容倾坐在那边低垂着眼睑一手轻轻的抚着杯子边沿,并不说话。
“我说你们都不知道,去年,雍王可是上过妓院呢?而且那一日刚巧是那头牌暖玉姑娘的房间,据说那一夜,可是春色无边呢?”
“照你如此说,那孩子莫不是是那只出现过一次的暖玉姑娘生的!”
“谁知道呢?”
那人说的一脸暧昧,周围的人有的人附和,有的人却目光时不时的瞟向二楼,第五容倾淡然的坐在二楼,直到夙墨回來,他才缓缓的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如何!”
“主子,如今坊间传言都在传小主子的身世,有人说小主子是主子捡回來的,有人说小主子是当初主子宠幸暖玉姑娘留下的!”
夙墨将她所知晓的说了出來,第五容倾一手轻轻的敲了下桌子,站起身走到楼梯口,他一出现在楼梯口楼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甚至有的人都已经腿脚发抖,所有人都说雍王温和,但是此刻他却寒冷彻骨,沒人敢对视他的双眸,容倾冷冷的看着他们,缓缓的开口道:“去唤宜醉过來!”
“是!”祈墨走到楼下,唤了宜醉,宜醉在距离容倾还有三个台阶的时候站定,躬身道:“王爷!”
“宜醉,相见欢何时连地痞流氓都能进來了,如此,相见欢与那市井茶馆有何分别!”
容倾这一句话直接把那些人说成了地痞流氓,可其实他们在这一圈还算是好的了,只是沒想到那么倒霉,一说就碰到了正主,听到这话宜醉苦笑了下道:“回主子,公子在的时候,这些人不敢说什么可如今公子不在了,他们便当这相见欢是无主的,故此沒了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