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法国的,不交武器的外国商人?”
阎锡山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山西口音,说话的时候心里猜想着这几个人的来意。刚刚出去与李志成他们交涉的副官给他带回来的消息,使他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麦克.普林斯公司他没听说过,但这显然是个外国商行的名字。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中国军阀们,本能的对于外国人有一种恐惧。
在日本受教育,内心倾向于日本的阎锡山心里嘀咕起来。
“这些家伙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呢?”
对西方人他没好感,就如同日本教官告诉他们的那样,东方是东方人的东方,如果可以的话,应该把西方人的势力从这里赶走。
虽然有心不见他们,可他们的态度看起来相当强硬,如果他们有法国政府的支持,那么不见他们可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嗯那,让他们进来吧,至于武器他们愿意就带着吧!”
阎锡山决定赌上一赌,如果真按对方所说,不过是一场生意的话,那这算不了什么事。尤其,为了这件事,与法国人伤了和气实在划不着。
大年初一,寒冷的风掠过山西的树梢。由于过年,街面上显示出比往日更加繁荣的市面。今个是大年初一,勤劳的晋商们依然开了门面,在自家店门前挂起鞭炮,响个不停。
阎锡山府坻外面是他的晋军士兵与刚刚从天上下来的人对峙,虽然他们本能之中,对于天上来的人害怕。可他们是山西子弟,保卫的是以山西人行了“儒家仁政”的,刚刚当了候爷的阎大帅,也使他们一个个纂紧了手里的钢枪。
有自己的兵在,心里就踏实的副官,保持着他的“待客”风度并没掏出自己的手枪。而对方不会交出武器,这一点阎锡山的手下也看出来了。
“诸位先生,候爷邀你们在西花厅见面,只是这武器……!”
李志成面对手握步枪的晋军士兵,面对阎锡山手下小心翼翼的作法轻笑着摇摇头。手里的冲锋枪与手枪一起扔给自己的手下,伸手在自己身上拍。
“我一个人去见他!怎么样,需不需要搜身?”
传达命令的副官背着手,站在阎家大门的石阶之上。他摇了遥头,话里依然保持着恭敬。
“不必再说这件事了,候爷请你们进去。请!”
李志成向副官抱拳也道了声请,却不从自己手下的手里拿回自己武器。
阎锡山虽然贵为候爷,可他也是一个商人。对于生意总是很在意的,所以他早就等在西花厅。因为是生意,所以他也没有穿军装,倒是穿了件绸面的家常棉袍在门口迎接李志成。
看着在自己副官带领下向这边大门走来的人,他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声。
“这家伙是个军人!”
看人的本领,大约是个晋商都会有一些天赋。否则在大清末年的时候,晋商也不可能红遍了天下,一半军人,一半政客加商人的阎锡山在这种本事上比之其他商人又要强上一些。只搭了一眼,他就得出来三人的“真实身份”。
“他们是中国人……又是军人……而且自称为某法国公司的商人……从天上来!他们真实的用意是什么呢?”
西花厅里已经摆上了一桌上好的宴席,酒是山西汾酒,菜也极富山西特色。
“阎长官,久仰、久仰!在下沧州李志成前来拜会。”
面对三个无论从发式、穿着上来看,都是刚从欧洲回来不久的人,阎锡山也一拱手高声欢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大约今天要改做有朋自天上来,真是天降贵人哪,来,三位里面请,里面请!”
寒喧已毕,李志成三人被阎锡山与他的副官让到厅里摆下的酒席上。商人打扮的阎锡山,此刻哪里有一点督军的威严,倒全是晋商的客套。
坐下之后,李志成伸手自怀中掏出唐云扬给锡锡山的信来,双手递到阎锡面前。
“阎长官,这是我们公司的唐总裁给您的信件。”
对于李志成这没有客套,直入主题的行为,阎锡山稍有不适。伸手接过信来,先不忙打开观看,只挚起酒杯向李志成敬酒。
“三位大年初一莅临寒舍,实在使阎某颜面生辉,三生有幸。”
李志成手里端起杯子,向阎锡山道:“阎长官,感谢您的款待,只是还请您先看了我们唐总裁的信件,咱们也好再往下谈。”
既然人家这样说了,阎锡山也就收起了客套,打开信封细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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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信的厚度上看,这是一封长信。另外,如同大多数西方人或者留洋归来的人一样,这封信用钢笔写成。
“百川兄……吾兄强国之心,天下莫不知悉。自兄入山西,百姓生活安定经济发展迅速……虽,兄西虎据太行之西,西有吕梁山,北亘北岳、五台,南耸中条山,又有黄河天险……然,山西地处内陆,道路难行,货难通五省,财难聚天下。现本公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