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给大剌剌地抱了出来,而且是想把她抱到哪儿去呢?
秦管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阻拦,而是跟着一直未发言的少爷一直往车库走去,难道少爷是想带林小姐出去?出去干吗?看病?不需要呀,家里不是有杨贞在吗?
怎么还需要少爷亲自去呢?
南宫鹰司一路上都没有理会秦管家,开着就飞驰了出去。
林语溪被他放到副驾驶坐上,直接给她系上了安全带,接着便飞驰而去。
一路上则往商场而去,等他到了商场之后,林语溪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因为她一直在睡着觉,南宫鹰司也没有叫人,把刚刚江宁留下来的药,给她灌下去。
倒是将江宁留下来的那一小瓶喷剂,带在了手中,想着,过一会儿如果林语溪还不醒来的话,就试试江宁的药剂看看。
今天他说了要带她来选购衣服,即使她已经睡着了。
他的意志,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有任何的改变。
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地,而自己旁边的女人,还在迷迷懵懵地睡着。
南宫鹰司将那喷剂打开,对着林语溪哧地一声,喷了出去。
跑车里面,顿时有着十分浓重的刺鼻的药味,带着浓浓的重味,一齐窜进了南宫鹰司的鼻间。
他微微蹙起眉头,眼看着一直睡着的林语溪微微动了动,接着再度喷了一下,这下子,他都轻咳出去,那味道实在太难闻,而又太刺鼻,使他都想要下车休息喘口气。
但是他想看看江宁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真的可以醒来吗?
不大一会儿,林语溪果真睁开了眼睛,还是那样迷茫的模样,在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呆了一样。
“林语溪,起来,我们去买衣服。”
南宫鹰司冰冷地看着她,刚刚那抹关心之色,被他整个藏进了自己的心底深处。
林语溪不由地张了张嘴,直起身子,还是那样瘦弱地颤了颤,之后便拿自己的手,使劲砸了砸自己的右耳边,一边呢喃着,“怎么嗡嗡地响?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她抬头,那双没了倔强的纯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他可以给她一个很好的答案一般。
“我们去买衣服!”
南宫鹰司果真再度重复了一遍,林语溪皱了皱眉头,还是对自己的右耳砸了砸,但却已经十分满足地点点头,“嗯,我能听见。就是这只耳朵只是响,却听不见。”
她抬头,冲他有些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呀,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之后,我就会这样子了,而且身体很不舒服。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的话,能不能等我身体好了之后再要?我怕,自己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减少了你的兴趣。”
她的声音,是那样地平静,那样地清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南宫鹰司听到她的话之后,有片刻的凝滞,觉得她的话是那样地卑微,那样地可怜。
可是,这不就是她身为仇人的女儿,所应该做的吗?
非但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南宫鹰司下车,同时让她下车。
林语溪脸红地看着外面不断地人流,南宫鹰司让她就在这里下车吗,虽然他们这就去要买衣服的,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适宜见人。
难道他就没有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的意思吗?
她不想要那样……
“你到底下不下来?!”
南宫鹰司冲着车内犹犹豫豫的小人儿,低斥一声。
林语溪本能地就是一颤,脸色也惨白起来,急急忙忙地拉开车门,往外走。
等她被马路上的石砾给咯到脚之后,顿时疼得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穿鞋子,只能光着脚吗?
低头看看自己此时这般不伦不类的打扮,她心中有些暗痛,尤其是在看到周围那些朝她激射而来的目光之后,她的心就更加地难过了。
她知道,这是南宫鹰司对她的惩罚。
从昨天晚上,当着游唯秋的面,与她发生了关系;到之后无有尽头的蹂躏;她几乎觉得失去了生命一般,在吃饭的时候,无缘无故地昏死过去。
他非但比平常人还要淡泊,而且还拿东西让她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在这里。
虽然他说是在为自己买衣服去,但是——林语溪看到了他此时,手中的那一瓶白色的喷剂,看得出来,那喷剂就是刚才,喷到自己脸上的东西,刺鼻,而且深入到自己的神经,叫嚣着,让她清醒过来。
她仿佛是从死地,又被碾轧了一遍之后,然后才被他给拉了回来。
痛苦得仿佛不是自己一样。
承受着那些人的目光,林语溪双手绞着,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小脚丫更是紧紧地并到了一处,低着头,不肯往前走半步。
仿佛是又回到了刚刚从南宫家逃出来时的情景,所有的人,都在用那种眼神看她,所有的人都在鄙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