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前头应该也没什么,却不料太后也去了,要是皇长子继了位,说不得头一个清算的就是王家了。
另外,今儿早上贞嫔父亲去了,除此外,贞嫔的兄弟们也都没了,王家一想就心底发寒,很害怕这事是东府做下的,原还想今儿来了宫里和太后提上那么一声,却不想太后也去了。
王家人越想越害怕,一个人哭灵的时候使着劲的哭,一会儿的功夫哭昏过去好几个。
没过多长时间,长宁几位公主穿着丧服来了,一进宫便得知太后故去的消息,立时哭哭啼啼去了寿安宫,见着太后遗容,三位公主哭的难以自已。
怀宁公主性子最柔和,只是跪着哭太后,长宁和永宁两位公主却是在哭过之后怒气冲冲的寻着李凤儿质问。
长宁做为长姐自然先开口,她忍泪看着李凤儿怒斥:“李凤儿,你什么意思?前脚官家才走,后脚你就,你就容不下母后了,昨儿母后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没了,莫不是你想着要做太后了,怕母后以后抢你的权,便……”
永宁公主也有些恼意:“亏我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这般有野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面对两位公主的质问,李凤儿更加伤怀,同时也有怒意,只是想着永宁和长宁刚死了亲娘难免会犯糊涂,便也不与她们两个一般计较,只是解释道:“母后的事情两位姐姐还是去问白姑姑的好,我昨儿夜里忙着安抚皇长子,又忙着处理官家的身后事,并没有在跟前照顾母后,两位姐姐说这样的话究竟何意?是不是容不得我了,还是要逼我们孤儿寡母?”
“你!”永宁公主气的发抖,指着李凤儿骂道:“你说什么?分明是你容不得母后,你……我原便说你出身不好,小家子气,更是个刻薄的,如今看来真是如此……”
李凤儿垂头,将满腔怒火压下,才要说话,却听旁边有人道:“姑姑这话是何意思?”
她转头去看,竟是李鸾儿牵着福豆走了过来。
福豆这孩子本是泡在蜜罐里的,哪里料得到一夕之间失了父亲,便好似天都要塌了,没了德庆帝顶着,福豆也好似一下子长大了一般。
现在他脸上带着淡淡哀痛,眉眼间似是已经去了孩子的天真,多了成熟的痕迹,他几步过来挡在李凤儿身前,抬头看着永宁公主:“姑姑失了母亲难过,母后也失了婆母,失了夫君,岂不比姑姑更难过,姑姑不说安慰母后,反而在母后心上捅刀子,实在有些不该,母后出身不好?如何不好?母后的兄长官至二品,兄弟也是三品京官,亲姐更是超品侯爵,娘家可谓满是朱紫色,富贵已极的,怎么小家子气了?”
说到这里,他淡淡扫了一眼长宁公主,眼中竟然带着一些帝王才有的威严:“昨天父皇去世,姨母怕母后伤心太过很是放心不下,便留在宫中陪伴,姨母怕的就是母后想不开有个万一,同样的,皇祖母失了亲子,心中伤痛怕是不下母后,二位姑姑怎么就不拉心自己的亲娘,怎不留在宫中陪伴,若是二位姑姑中但凡有一个留下来陪着开解皇祖母,怕也不至于如此。”
福豆微微仰着头,迎着早起的阳光,眼睛微眯,其中带些不善:“二位姑姑只担心家中姑父还有表兄、表姐,竟是毫不关心皇祖母,如今皇祖母没了,反而责怪无辜的母后,姑姑到底是何意?真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人撑腰么,若真是如此,我虽年幼,可也要替母后分辩几句,若是有什么不当的,姑姑也莫与我小儿一般见识。”
小小的福豆几句话竟是说的长宁公主和永宁公主无言以对。
李凤儿见自家儿子这样的维护她,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她,原先的火气奇迹般的消失不见,拉了福豆的手便往寿安宫走去:“福豆,去给你皇祖母嗑个头,你皇祖母可是最疼你不过的。”
李凤儿和福豆越走越远,(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