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最后丁点尊严也要尽失。”
辰逸四个都看下去,却见那妇人虽然容颜憔悴,可看样子原先定也是生活的极好的,不由也是一阵心惊。
顾歆顺声望去,越看越是吃惊,扯扯李鸾儿的袖子;“鸾姐姐,我怎么瞧她有些眼熟。”
“是么?”李鸾儿被顾歆一提醒又仔细看了几眼,随后平静的说道:“原来竟是熟人的,她你也是知道的,便是张薇。”
“竟是她?”顾歆先是一惊,后又似想到什么:“我原听说她是嫁到赣地去的。却原来竟是嫁的留王那边的人,也难怪落得如此下场了。”
“张薇是谁?”辰逸听着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鸾儿笑着摇头:“只是一个故人。”
辰逸又看顾歆,顾歆也笑了笑:“并没有什么,原先认得的人。”
只辰逸甭看年幼,却最有心眼的,并不信她们两个的话。只却也没有再问。
等瞧完了热闹。一行人回家,辰逸四兄弟送李鸾儿进屋之后便出去玩耍,辰逸趁着其他三人不备去寻了周管事。
彼时周管事才从庄子上回来。正在算几个庄子粮食产量,见辰逸寻来赶紧笑着招呼:“逸哥儿来了,快过来,我与你带了吃食。”
说话间。周管事从怀里摸出几颗大枣子来:“这是庄子上才摘下来的,你且吃着玩吧。”
辰逸接过枣子咬了两口。只觉又脆又甜很是好吃,忙跟周管事道了谢,坐下之后方问:“周爷爷,你可知张薇是什么人?”
周管事原是笑着的。一听张薇的名字立时变了脸:“你问她作甚?”
辰逸更加确定这张薇和自家必有什么事,笑着道:“我今与娘亲还有歆姨一起瞧热闹,见街上有人在打一个疯婆子。歆姨说瞧着很眼熟,又说是张薇。我瞧歆姨认得她,我却是不认得的,便想问上一问,不过那人是个疯婆子,我不好同歆姨打听,只好问问周爷爷可认得不?”
周管事见辰逸只是好奇,又听辰逸说张薇如今落的下场很是不好,这心里就分外的痛快,笑的更加的欢快:“她真落魄了,正遭人打?”
辰逸重重点头,周管事哈哈大笑:“报应啊报应,我原就说张薇是个丧气人,可不到了哪里哪里衰败么,先是公府世子,又是君家大公子,如今倒带累的留王落了败,实在是解气啊。”
“周爷爷?”辰逸越发的不明白了。
周管事笑过之后也不瞒着辰逸,将严家和张家及崔家恩怨一点点告诉他。
辰逸越吃越是心惊,他自记事起就见自家父母恩爱不移,又见周围的亲友俱都过的极好,还以为他们家原就是好的,却不想他的父母还曾经过那样的磨折。
听周管事说当年在凤凰县的时候李家兄妹父死母亡无人照管,族人如何的欺负,崔家如何将李鸾儿休出家门,族人如何逼她上吊,后来逼的三兄妹几乎要死,李鸾儿才振作起来靠打猎为生,打下的猎物一直供应严家,这才认得了严家的人。
又听周管事说起他父亲原是和张家的张薇定下亲事的,后来落马摔断了腿,那张薇嫌弃便要退亲,不只退了亲事,还跑来羞辱他父亲,以至于叫他父亲几年里心灰意冷消沉之极,严辰逸就气的捏紧了拳头。
即气那欺负他母亲的李氏族人,又气张薇无情狠毒。
想到在街上所见的那一幕,还有张薇落魄的样子,严辰逸只觉得很是解气。
周管事缓声说道:“张家崔家勾连一处,咱们严家原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只后来大奶奶振作,又是个有能为的,自她嫁了来,大爷也一日好过一日,夫妻两个有商有量的,倒是带的家里也和睦不少,便是大老爷和大太太也越发的喜爱大奶奶,这家里才渐渐的好了起来,至到官家斩杀了柳木,张家落罪,崔家也跟着倒了霉,严家一点点起来。”
严辰逸将这些话全都记在心中,心里想着等进宫的时候将这些事情讲与福豆说,好叫福豆也知道李氏族人是什么样子,也晓得崔家原先如何逼迫他的母亲和姨母的,说不得将来这两家更加倒霉。
只如今,严辰逸摸摸下巴,似那张薇还没有倒霉到极至呢,他必得想个法子叫她生活更加无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