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走到这一步,未免夜长梦多,俞老婆子压根不管楼国公难看的脸色。走到何谨面前问道: “何氏你的书房钥匙呢?”看她一副快站不住的样子,不免有些鄙视。想来这何氏也该有数里面的男人是谁了。
“我没带在身边。”谁会没事就挂着一大串钥匙出来晃得吗。
“来人,给我把门砸了”俞老婆子招来两小厮上前就要砸门。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里是楼府岂有你说了算的。”楼国公上前拦住。
“殿下就在里面,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楼国公你担待得起吗?”
“你——”这真是左右为难啊。里面是皇家金枝玉叶,他确实不能拦着不放。
俞老婆子趁楼国公发呆这会儿,就命人将门给砸开了。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腥甜气味。不用想都知道昨晚有多激烈。
书房的窗帘子都是放下的,因此里面是昏暗一片。只隐约见到床上有两个人。
“殿下,你受委屈了。”俞老婆子第一个冲上前去。
“嬷嬷,本宫被楼相………”说着永宁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果然是二叔,二叔怎能做如此失德的事。那是公主啊,金枝玉叶竟然就这样被二叔给玷污了。这可怎么办啊。”柳氏在一边唱作俱佳的说着。
“柳氏还未看里面是谁就能断定是我相公了。”这房子这么昏暗,哪里能看得清。
“刚刚公主都这么说了,何氏你就别逞强了。二叔既有玷污公主的勇气就该承担后果。”
“掌灯。”楼国公此刻俨然已经不管里面那位是不是皇家女了。她都已经把屎盆子扣到他们头上了。他还去为这长公主顾及颜面吗。
何谨敲敲跟身边的红稍交代,让她去慈云堂请个人过来。这是要没那人来,估计难收场了。这永宁是完全不顾颜面都要把屎盆子往楼家人头上扣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待烛火点燃,众人才看清床上的情形。
永宁公主已经穿上单衣,而那男子此刻还头脑不清的半睡半醒间。
“那不是大伯么,怎大伯会在寒苍轩的书房里。是谁约大伯来此书房的……”何谨眼尖,一眼就认出那半趴着的男子。
故意说的暧昧不明,言下之意是说你们两要偷情也去别处,竟然挑在自己弟弟的书房干这般下作的事。
郭氏刚放下去的心,此刻又被提了上来。不是小儿子却是大儿子。这永宁到底要怎样啊。
众人仔细看去,果然是楼大少爷楼清冽是也。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萧氏那里吗?”柳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他没回来,她一直以为是他大发慈悲去萧氏那里了。结果他竟然出现在这里。这会儿柳氏连站都站不住了。这永宁要是进大房门,她们母子三人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今天这一出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这可怎么办呐。
“爹,怎么会是我爹呢,这里面应该是二叔才对啊。”她明明在二叔的茶水里下了药啊。为什么会变成她爹呢。
“你们两个等下都给我好好的交代清楚。”听到这里楼国公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啊,嬷嬷本宫不活了,不活了。”永宁这回是真的尖叫不止。明明是楼清源啊,为什么会变成楼清冽那废物。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堂堂一介公主竟然被楼清冽那废物给占尽了便宜。
“殿下莫怕,有老奴在呢。”她也想不明白,昨天明明是楼清源被下了药啊,怎么会变成楼清冽呢。俞老婆子盯着楼清冽的眼神凶狠无比,好似会突然扑上去将他撕个粉碎。
“楼国公,殿下是在你们楼府出的事儿,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呢。”俞老婆子狠声道。
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明明是她们自己设计别人未成还要楼家来负责。这都是什么事啊。
楼国公等永宁穿戴好出来,疾步上前将还在昏睡的大儿子拽下床。睡梦中的楼清冽被一阵用力拉扯吵醒。
“滚边去,老子还没睡饱。”楼清冽未看清楚来人,以为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小厮。
“畜生,你给我起来。楼管家去拿水来泼醒他。”楼国公用力朝楼清冽的臀上踹去一脚。
楼管家没过多久便打来一盆水,楼国公全然不管现在是腊月寒冬天,迎面就将冰冷刺骨的水泼上去。这会儿楼清冽哪里还有半分睡意。摸摸被踹疼的臀部仰头看去:“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畜生,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
楼清冽还不太灵光的脑子环顾一圈。发现屋里站满了人。看永宁和身边那老婆子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柳氏,这是怎么了。”楼清冽只好问自己的爱妾。
“问你自己去。”柳氏难得没乖巧的回答他。
“楼国公你说吧,这事要怎么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既然已经发生,那只能让公主下嫁楼清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