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何谨将周炳荣的所有家当盘了一遍,发现这家伙平时确实是作威作福的厉害,这一盘算下来,竟然有三万多两的银子。
何谨让楼家老仆将东郊庄子这些年的账本统统拿出来对账。那两家人个个都吓得面如死灰。周炳荣如此张狂,这两家人也不会是干净的人。
结果一盘账发现了很多问题。何谨将他们带到了自己面前。
“你们两家的把柄此刻正握在我手上,我要是去告官,或者禀告了楼国公,你们两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二少夫人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就是知道错了也没用,平时你们做得那些阴私事我都把着呢。”
“二少夫人您说吧,只要您能饶了我们,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明白人,那我就说了,只要你们听我的指挥,我就饶了你们,到时候你们还是东郊庄子的人,只不过这些年你们吃下去的东西多少要吐点出来将账目打打平衡。”
“听二少夫人的。”只是拿点出来,只要能保住性命这比什么都重要。
何谨连夜盘好了账。第二天就等着佃户们上门来。
果然那群佃户一早就齐齐来到别庄等答复。
何谨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着茶,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随开口:
“绿痕拿花名册来。一个一个点过去,看看来齐了没有。”
“是小姐。”绿痕拿出老早就准备好的本子。开始一一点名。两刻钟后,才算点完名。
“都到齐了吗。”
“小姐都到齐了。”
“好。”何谨站起来环顾人群一圈。
“今天我就是来还你们公道的,这几年来你们所受的委屈和不公,我在这里替楼府向你们道歉,是我们楼府治下不严,才会出了这样的事。今后再也不会发生。你们若有事要说,只管来京都找我就是。”
这番话,这番做法让那些佃户受惊若宠。这是豪门大族的少夫人啊,她竟然向他们这些平民道歉,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原本还以为楼府就是那仗势欺人的豪族,如今看来是错怪楼家了。
“这是我昨夜盘出来的账,这些年多收了你们多少租子,今天都会一一还给你们,等会儿点到名字就上来领赏。今年的租子就不收你们了,来年好好干。”
“谢谢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您真是菩萨再世啊。”众人感动的热泪盈眶。纷纷下跪以示恩情。
“起来吧,这是你们应得,今天只是还给你们而已。绿痕过来发放,楼护卫你也过来帮下。”
“是二少夫人。”看来相爷的眼光确实不错呢,这二少夫人做事干净利落,不该埋没在后宅那块阴暗的地方。
“是,小姐。”小姐终于又回到成亲前的魄力了。
东郊庄子何谨收服的妥帖。另外三个庄子闻讯都老实了不少。逐个过去收租子很是顺利。
回去的路上少了水仙那恶奴,安静了不少。周炳荣等一干人,何谨已经让楼成派人先送回去监视起来。先不要送去官衙,何谨还有用处呢。楼成不疑有他,完全照办。
回到楼府,何谨先往慈云堂去。
“老祖母,我回来了。几日不见可想你了。”何谨也想通了,这楼家她真要巴结个靠山就是楼老太君了。楼老太君慈祥又可亲。对何谨这个孙媳妇也不错。
“呦,出去了一趟小嘴像抹了蜜似得。这么甜啊。”
“哎呀,人家想您老人家了,您还不信么。”
“信,信,怎么不信了,外出收庄子可有遇着什么事。”
“老祖母,事情肯定有,而且还是关于楼家的大事。”何谨一副为难的表情,说话也是吞吞吐吐,欲说欲瞒的样子。
楼老太君是何许人,不会看不出来。孙媳妇这等模样肯定是楼家那个不省心的外面惹事了。关于楼家的名誉之事,楼老太君看得可是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说,现在就说,我到要看看是那个不孝子干的。阿英把国公爷去请来。”作为一家之长,楼国公必须在场。
没过一刻钟的时间,楼国公跟在姚嬷嬷身后急急忙忙的来了。母亲会在这时叫他去慈云堂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进慈云堂,只见老太君脸色阴沉的端坐在太师椅上。就知道自家母亲生气了。见他进来,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随手一指,让他坐下来听。楼国公不敢二话,立刻轻手轻脚的往那一坐。眼神瞟向小儿媳妇,希望得到点指示。
“丫头,说吧。”
“那我就把庄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来。我需要带几个人来。”
“可以,你就先说说起因吧。”
于是何谨叫绿痕差楼成将关押的监视的几个人去带来。到慈云堂外面候着。
“事情是这样的,我初到东郊庄子时,发现那里实在是颓败不堪。佃户们个个对我充满了敌意………”何谨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个遍。
气得老太君和楼国公差点暴起。竟然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