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不大茶水不多,就算慢慢小口小口呷着喝也会有完结的一刻,但是这茶水流入慧娴的愁肠,苦涩的味道变得百转千回,悠悠长长沒个尽头,就像高丽人拍的电视连续剧一样,看得到开头至于结尾却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董柏言沒有说话抽着烟静静看着对面的女孩,她的心事自己是了解的,面对这样的心事,有个声音在他的心底不断喊着:“你不要再作孽了,你可知道你现在处的是什么境遇,你想把这纯洁的处女毒杀了吗?恶魔,恶魔,你现在是沒有再爱人的资格的呀!”那声音直刺心底,扎向最脆弱最痛的部位。
“小妹!”董柏言迟疑一下:“那个,你先休息一下,中午哥陪你吃饭好不好,下午哥有事陪不了你,我安排人陪你到盘山风景区转转,晚上咱们在一起吃饭你看好不好!”
慧娴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起头看了看,脸上有些不太甘心:“哥,难道你不能陪我去盘山玩玩吗?”
董柏言站起身來笑着说道:“小妹,哥下午真有事,要不你再多呆上两天,明天哥好好陪你一天!”
慧娴装出欢喜的样子跳起來,一把搂住他的胳膊,俏皮的眨着眼睛:“咱们可说定了不许赖皮啊!今天坐了一上午车感觉挺累,下午哪里也不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和你一道爬盘山好不好!”
董柏言感觉到两团丰盈的事物在胳膊上摩擦着,看不出來这小妮子发育的这么好,一个闪念在脑海里飞驰而过,但“禽兽”二字紧随其后而且源源不断,对自己那种不正确的思想根源进行了严厉的批判。
“呵呵,我什么时候赖皮过,好就按你说的办!”董柏言故意板着脸伸出在她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慧娴可爱地皱了皱鼻子,伸了伸舌头,两个人神态亲密的笑起來。
看來伪装的成长终究不会带來心智的成熟,董柏言微微一笑…。
中午两个人走在街上,凡是碰见熟人打招呼,董柏言总会主动的将慧娴介绍给对方,并再三声明这是他小妹,那些人也恍然大悟的感慨一番,睁着眼睛说两个人的眼睛长得像,两个人的眉毛长得像,两个人的鼻子长得像,两个人的嘴巴长得像,之类很不切实际的假话,在他们嘴里这二位真好像是同一个爹妈生出來的,有句话怎么说來着:“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他们会不会出事,等他们转头一走,总会有人用探究的眼光,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用目光给他们两个人背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中午吃罢饭,董柏言让苟金锁在县招待所开了房间,安顿慧娴先住下,陪她坐了一会儿。
慧娴躺在床上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事难平,嫂子给自己介绍的男朋友,平心而论更方面都很不错,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沒有,也许自己的心,已经被刚才房间里坐的男人填的满满,再沒有一丝空隙可以供他人涉足。
他在躲着我,就连留我在沧源呆两天,这话的语气都是很勉强,一想到这里心就感觉到疼痛,董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那一晚的拥吻他这么快就忘了吗?慢慢眼角渗出两颗泪珠。
“袁舒婷”这三个字就像钝钝的锯子拉扯着心脏,为什么她可以得到,而我却两手空空,董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胸口剧烈的起伏闷闷的发胀。
慧娴自怨自艾一番,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才沉沉入睡,为什么她的眉头依然紧锁,为什么她的眼角还带着晶莹,是忧愁,还是离愁,满腹心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董柏言,开着车來到上庄水库,远远看见马云忠的车,嘴里淡淡一笑开过去将车并排放好,拔掉钥匙打开车门走下去。
傍岸临水搭建了一座小小的草庐,颇合此山水之间的雅意,门前修出短短栈桥直通水面,尽头一个大大的木质平台,上面有两张大大的遮阳伞,底下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面还有几盘时令水果,马云忠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盯着水面的浮标。
董柏言打量一下四周,忽然想起范老文人的千古名篇《岳阳楼记》,里面描述的一段话,和眼前的景色颇有些暗合之处: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马云忠沒有转头,只是伸出手向前摆了摆,董柏言放缓脚步尽量少发出声音向他靠拢。
“沒关系,中午鱼儿耐不得热,都躲在水下面,吵不到它们!”马云忠依旧沒有回头,但是声音却很清晰的传到董柏言的耳朵里。
“呵呵,也许有鱼儿不怕热,自己送上门來也说不定,让我这么一惊扰打搅了您钓鱼的兴致,岂不是该死!”董柏言笑着说道。
“呵呵,一段时间沒见,你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坐吧!”马云忠指了指身边空出的椅子,依旧沒有回头,就连眼角的余光都沒有多余的看董柏言一眼。
董柏言笑了笑坐下,将手包放到桌子上。
“喝点什么?我这里有一瓶上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