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一脸的悲愤,大清早晨被人揪出被窝出來喝酒不说,就连这啤酒还是自己出,这还不算,好心好意让某人,从挫折里警醒过來,沒想到对方倒是很领情,而且领情到蹭自己一身水,亲娘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看來什么好人有好报,全是假的,最起码在自己的身上就沒有看到。
董柏言眉花眼笑的看着他:“平凡为了奖励你,哥带你去喝早茶,不过咱们先去你家!”
“先去我家干什么?”平凡皱着眉头看了董柏言一眼,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戒备。
“你看看咱们身上这落汤鸡的样子,去哪里准保被轰出來,我脸皮厚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凡少是不是能丢起那么大的人,呵呵,反正我所谓!”董柏言得意洋洋的坐在车里,双手抱住脑袋枕在车座上,嘴里哼着小曲。
平凡沒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咱们先说明白,去我家可以,但可沒你能穿的衣服!”
“沒关,系大不了我再多抱你两次!”董柏言冲平凡促狭的挤挤眼。
平凡长叹一口气:“董哥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对于这一点我从來不否认!”董柏言诚恳看着对方:“我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两个人相视而笑,平凡摁了几声喇叭,加大油门如离弦箭一般,灵活的穿梭大小车辆之间…。
马云忠手里拿着电话:“嗯,秀娥已经卖了房子明天就离开沧源到外省市去,好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什么?什么时候,昨天中午,董柏言和秦建忠两个人去的,他们去干什么?哦,明白了,他们呆了多长时间,后面董柏言接到电话又回去一趟,钥匙忘记带了,返回去的时候秦建忠跟他一起进去沒有,沒有他一个人进去的,他呆了多长时间在里面,四五分钟,你们发现董柏言有沒有拿其他东西,不太清楚,真是一群废物,这几天你们给我看紧点,对了找几个机灵点的跟踪一下董柏言,看看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嗯,对就这样,哦,昨天下午有个女人來找董柏言,找就找吧!关我什么事情,你把事情盯紧点就好!”
马云忠沒好气的放下电话,沉思一会儿,也不知道,要自己命的dv带会不会再出现一盘,这是谁也无法保证的事情,就算沒有,小心驶得万年船,终归不会有差错,如果有的话,现在那个东西会不会在姓董的小子手里,如果真在他手里,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他自认别人沒这份本事,可是对于董柏言他实在不敢冒这个险,怎么办,当务之急还是先确定到底有沒有dv带,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慢慢站起身,拿出那部紧急时刻才会用到的手机,将心中早已经记得烂熟的号码输进去,又看了一遍确认沒有问題,才摁下绿色的拨通键。
刘金贵放下电话,他心里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将董柏言与那个女子之间,可能现私情这件事告诉马市长,算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猜测,在沒有真凭实据作为前提,所有假设的结论都可能被推翻。
默默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世界,残夏,是一年中夏季转折点的时节,又是一个突飞猛进的时节,一切都在肆无忌惮地疯长,尤其是那惊心动魄的绿色,又浓又深,霸占了漫山遍野,有花朵怒然开放,只能轻吟一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春笋在雨后争先恐后冒出大地,快速成长,竹子身上的关节被拉伸的嘎巴乱响,风摇竹叶沙沙作响。
烈日依然当空,土地依然被烤着,空气依然闷热,街上的狗闭着眼睛吐着舌头,就连最顽皮的孩子也沒有撩动它们的心思,蝉烦躁地鸣叫,单调的声音拖着颤抖的尾音,让人心痒的恨不得扒开胸膛,把心脏掏出來使劲挠挠才痛快,空气中流动着燥热的颗粒,就连水中的鱼儿,也难耐那份炙热,懒洋洋浮出水面,嘴一张一合吐着成串的泡泡。
酷暑下田间劳作的人们挥汗如雨 ,一个个汗流颊背,阳光下所有的植物晒得直打蔫,懒洋洋地站在那儿;快要成熟的谷物在炎热下弯着腰,低着头;带有和草叶一样绿色的 蚱蜢,四处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天空带着那种即将变红的橙黄色,仿佛刚刚出炉的钢水,散发着惊人的热度。
热,一种焦灼的热度,从体内散发出來,似乎要把身体由内到外烧成飞灰,他一开始就沒想到马云忠会交给自己这么个差事,经过几个月的实践竟然发现自己还有成为詹姆士邦德的潜质,这可是始料未及的事情,自己的观察力和感知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否则也不会发现董柏言肩膀上的那根长发。
董柏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拉了拉身上衣服,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我说平凡,你就不能吃的再胖点,你看看这衣服就像绑在身上,实在有些难受!”
“哼,难受,你就知足吧!我的衣服那件不在千元以上,就你现在身上穿的衬衣和裤子加起來已经快上万了,你要不乐意我找人把你的衣服洗洗,然后给你烙干,你继续穿它们我也沒意见!”平凡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也太奢侈了吧!就这么两件衣服快上万,你是穿衣服还是穿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