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气恼的放下电话,原來董柏言打给她,是希望她的报道中最好不要出现他的名字,最有可能的话新闻尽量不要见报,狠狠地合上手机,看來自己这次真的活生生当了一回吕洞宾,脚下的高跟鞋在楼道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每一下都这么用力,也许她已经把水磨大理石地面,看作了董柏言,尽管两者的硬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來到文社长的办公室,推开门气冲冲地走进去,文章手拿着电话正在和那边说着什么?看见苏建设走进來,神色也不对刚想说什么?沒想到建设一把将案头上的稿子抄起转身就走。
文章连忙手捂住话筒大声喊道:“苏丫头,苏丫头!”
建设对于这几声呼喊置若罔闻,來时就像一阵风,沒有带來任何的东西,去时也像一阵风,只带走了一叠稿纸。
“李部长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文章对着电话里的宣传部长低声解释。
建设的高跟鞋继续踩着一成不变的脚步向前走去,只不过力度不断加大,声音越发清脆:“诶呦!”建设脚下的高跟鞋一歪,鞋跟竟然与彻底鞋底断绝关系,你他娘的踩我这么狠,老子不伺候你,鞋跟恶狠狠地想到。
建设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脚下的皮鞋实在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叫什么事,一定是董柏言害的,不分青红皂白将这笔账算到了董柏言的头上,她到沒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題症结的觉悟。
“苏丫头你干什么?”文章从后面赶过來,看见苏建设的样子,又气又恼又好笑,不就是一篇报道吗?至于和自己过不去,连忙跑过去,在路过几个人的帮助下,将建设扶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
“我说苏丫头,你省钱也至于省到这个份上吧!你倒是买双好鞋穿啊!你看看现在!”文章拿起两者分离的鞋子,好笑的摇摇头。
“文老头你少说风凉话,本姑娘从來不买便宜货!”建设看着那只鞋心中的怒火一股股向上顶,抬起脚脱下唯一一只完好无损的鞋子,用手使劲扳了扳,到底是名牌质量还真是不错,鞋跟是咬定鞋帮不放松,在那只充满小宇宙爆发的手中硬是纹丝不动。
恼羞成怒的建设,抓住鞋尖狠狠地向地面砸去,一下两下三下,终于鞋跟不堪忍受这种摧残,遂了对方的心意,依依不舍的离开鞋帮。
“苏丫头你这是干什么?”文章发现建设的情绪有些不对头沉声问道。
“我,我,这篇报道…”建设看着手中的稿子,一时间悲从中來,眼圈有些发红。
“嗨,我当什么事情,刚才我和李部长通话,他们觉得这样做也不太合适,可以采取正面报道,我看了看你的稿子完全可以见报,好了小丫头这下高兴了吧!你们年轻人就是受不得一点委屈,这样可不好!”文章絮絮叨叨的开解建设,只可惜的是这份好意施错了地方,仿佛手上受伤有创口,而同情者偏向屁股皮肉完好处去敷药包布。
建设有心去解释这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是这顿解释下去保不齐让这个八卦的文老头联想起什么?然后又像个下蛋的母鸡到处宣扬,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还是趁现在有些泪水又给了这么好的借口,痛哭上两声,有首歌不是唱得很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同理可证女人哭吧哭吧更不是罪,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圆润可爱争先恐后的从眼眶奔出,掉在地上虽然沒有八瓣,但五六瓣还是可以保证质量的。
文章见苏建设说哭就哭一点预兆都沒有,确实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寻找,前几天不知被自己扔到哪个遗忘角落里的纸巾。
建设感觉心情好多了,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时听到一声欢呼:“他奶奶的总算找到了!”,循声望去,看见文老头手里拿着一包纸巾,就像解放军占领南京总统府邸那样,兴高采烈用力挥舞着,就像是一面胜利的旗帜。
“扑哧”看到这样的情景,建设忍俊不禁笑了出來,长长眼睫毛上还挂着,重量不足以让它掉落在地上的晶莹。
文章看着建设的样子暗中运气,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头,爬高上低给你找纸巾,容易吗我,这可倒好找到了你也不哭了,我这不是白瞎了吗?你好歹等我把纸巾递到手里,再不哭啊!难道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看了看手里的纸巾郁闷的摇摇头。
“喏,苏丫头你擦擦!”文章沒好气的将手里的纸巾盒递过去,干脆将整盒都给你,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文老头看见人家伤心无动于衷,你可真是铁石心肠!”苏建设夺过纸盒从里面抽出纸巾,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看着镜子小心擦着脸庞,生怕将今早的一番苦功被决堤的泪水毁于一旦,但是嘴还沒闲着。
“我无动于衷,苏丫头说话可是要凭良心啊!我这把老骨头爬高上低的给你找纸巾,稍有不慎好的情况的就是半身不遂,坏的情况的就是提前听马老人家的教导,我告诉你苏丫头,你说这话可真的太伤人了!”文章满脸的不悦。
“呵呵文老头对不起啊!你刚才说我的稿子可以发了!”苏建设好不容易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