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胜杰走进房间不禁愣住了,只见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站在里面等他:“你是康胜杰吧!”
他迟疑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一下子跌倒谷底,透骨的寒冷直接蔓延到嘴唇,将本來想说“我就是”冻在了嘴里。
“我们是省公安厅的,这个人你认识吗?”其中一个人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
康胜杰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抬起头迟缓的说道:“认识,他叫郭敬晨!”
“嗯,你再看看这张照片!”他们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并排放到一起。
康胜杰再一次弯下腰,刚才的寒冷就像小股闲逛的寒流,还沒有成型便很快消散,但是这一次的寒冷,就像西伯利亚刮过的寒流,肃杀的感觉顷刻遍布全身,全身的肌肉战栗着,努力抵抗着寒流所带來的冲击。
“你认识他吗?”威严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康胜杰惶恐地抬起头,试图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猜出他们真实的來意。
“你听清楚我的问題了吗?”声音里含着深深的不耐烦。
康胜杰慢慢点点头,颤抖的双腿犹如寒风中的树枝,左右摇摆不定,汗水从脑门冒出汇聚成道道蜿蜒,最后在下巴处胜利会师,终于在地球引力的感召下结成晶莹的汗珠,颗颗滑落在璀璨的瞬间掉落在地面湮灭。
“这个人你到底认识不!”
“认识!”康胜杰用尽全身力气艰难无比吐出这两个字。
“认识就好,我想你已经猜出我们的來意,希望能牢记我们的政策,老老实实将你的问題交代清楚,你说说吧!”
“我说什么?”康胜杰心怀一丝侥幸明知故问。
“呵呵,看來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决定要负隅顽抗到底喽!”这个喽字声音拉得很长,康胜杰的心随着这个字的声调慢慢拔高,直到自己的喉咙。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康胜杰打定主意,干脆一推二六五抵死不承认。
“呵呵,康胜杰你可不要自误啊!程泳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交代的一清二楚,用不用我们拿给你供词看看!”
“我承认认识程泳,但是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而且交往也是工作关系,我实在不明白你们所指的是什么?”既然打定了主意,康胜杰的心安下來,神态变的越來越放松。
“哦,看來你还抱有侥幸心理啊!康胜杰你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沒有,难道你不明白吗?你的态度和你说的话都被记录在案,在今后法庭上都可以作为对于你的不利证据,难道你不清楚!”
“呵呵,我清楚,但是我确实不明白,郭敬晨、程泳和我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麻烦你们跟我说一说好不好!”康胜杰笑着看着对方。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帮你回忆一下,你是不是花重金买通程泳,主使他杀害郭敬晨!”
“呵呵,笑话,郭敬晨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钱多吃饱撑的沒事干给程泳,真是荒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他说的全是一派胡言,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想置我于死地,你们千万不要相信,我以党性和人格担保,你们所说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沒有,请你们一定要戳穿他的阴谋坏我清白!”
两个公安人员相互看了一眼笑了:“康胜杰你考虑好了吗?即使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现在我们掌握的所有的证据都对你很不利,我们也就是例行公事问一问,至于你的冤枉,大可以到法庭上将自己的“冤情”公布于众,看看到时候是人们相信你的巧舌如簧,还是相信铁证如山,最后再奉劝你一句,自己干的什么事情,不但人在看天也在看,就算曾经你手里掌握着很大的权力,但是这个权力再大也大不过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八个字送给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有人过來将审讯椅上的锁子打开,康胜杰慢慢站起身,再一次看看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缓缓转过身走了出去。
“张处为什么不继续撬开这家伙的嘴!”做着记录的人问这刚才一直发问的人。
“呵呵,沒有他不会交代,因为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承不承认结果都是一样,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抵赖到底,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张处长笑着解释。
“小纪你听过悬崖上蜜糖的故事吗?”张处长想了想问道。
“呵呵,这个故事我还真么听过,您给我讲讲!”
“呵呵这个故事也是我前两天看到的,开头挺老套但挺有意思,大体意思有一个旅人在沙漠中行路, 忽然,一群饿狼出现在身后,追逐着他,要群起而噬之, 旅人大吃一惊,拼命狂奔,与自己阳光下的影子赛跑,为生命而奔跑, 沙漠中无人无物,怎跑得快过饿狼,旅人自思这一次肯定要死在群狼爪下,成为饿狼的食物, 就在饿狼快要追上旅人的时候,他见到前面有口不知其深浅的井,不顾一切就跳了进去, 旅人身子腾空之际借着日光竟然发现井中非但沒有水,还有很多毒蛇,它们见到有食物送上门來,昂首吐舌,热切引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