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青听说董柏言被停职,等待省委调查组最终的调查结果以及事情最后的通报,本來热乎乎的心思就好像在滴水成冰的的天气里,光着身子站在外面被浇上一盆冷水,须臾之间那股彻骨的寒冷充彻在自己心房的每个角落,他愣愣的看着窗外,外面的杨树已经吐出嫩绿的新芽,春天來了,可是我的春天又在哪里呢?关长青失落的身影,在阳光里显得无尽的萧索…。
董柏言走了带着壮志未酬的不甘和沧源县无尽的留恋走了,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 漫长,泥土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身影。
关长青坐在办公室里电话响了,他接了起來“喂你好!”
“长青是我!”电话里传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师傅!”关长青愣住了,自从他曾经背叛张建国之后,这是他主动头一次打來的电话。
“长青你小子还能听出我的声音,这一声师傅你沒白叫!”张建国的语气让他感觉到一种久违春天的气息。
“师傅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到您的电话了!”悔恨、不安、激动各种心绪纠缠在一起,让他愣了好半天才从口中说出这句话,言语中带着哽咽。
“长青,嗨…”电话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小子最近怎么样!”
“师傅挺好的!”关长青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年轻人遭受一些挫折不一定是坏事,关键是要从中总结经验教训,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还是要向前看,长青我听说沧源县出了点事情,你清楚吗?”
“师傅我受董柏言之托正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
“怎么样,这件事情有眉目了吗?”
“这两天我暗中走访了几个当事人,基本上锁定了几个目标,但是这几个目标已经逃离了沧源县,目前下落还不清楚!”关长青小心的回答道。
“这些人是什么人!”
“据我了解,这几个人在当地是几个横行在乡里青皮无赖,而且和一个叫贺兴泰的当地矿主关系比较密切,他们平时在贺兴泰的矿里的护矿队做事!”
“哦,你觉得找到这几个人容易吗?”
“我现在将目标集中在一个叫杨双柱的人身上,估计可以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调查中发现,他的老婆在这几天就要生孩子了,而且这是他们的头一个孩子,我想他有可能回來看看!”
“哦,你为什么肯定他能回來!”张建国颇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据周围的人介绍,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颇深,而且婚后两个人夫妻感情很好,所以我估计在他老婆生孩子前他肯定会回來看看!”关长青将自己分析的结果说了出來。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情看來你沒少用心,我很满意,继续干吧!如果抓到这个人立刻送到市!”张建国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难道这件事情市里面也很重视,刚才关长青似乎闻到了春天的气息,现在已经有了五六月初夏的感觉:“师傅您放心我会将这件事情做好的!”
“这件事情一定要注意保密,而且前往不要让常宝天知道,更不能让他先找到这个人,听见沒有!”张建国的语气变得很郑重。
“师傅我在这里感觉有点势单力孤,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您看能不能…”关长青欲言又止。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你放心我会给你派人的,你先在你们县里造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租套房子,他们随后就会联系你的,长青有些事情只能错一次,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张建国若有所指。
“师傅您放心,如果这一次在出差错,我干脆回家算了!”关长青咬了咬牙狠心立下了军令状。
“好,长青你能有这份决心我就放心了,记住吃肉喝汤就看这一回,你等他们电话吧!”说完张建国将电话放了。
这是真的吗?关长青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不太疼,他又加了几分力气:“诶哟!”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來,揉着自己的大腿,嘴里吸着冷气:“还真他妈的疼!”,但是随即而來的喜悦感将那份微不足道的疼痛,淹沒在如潮的欣快里。
张建国放下电话想起周老板铁青的脸色,心里就是一颤,上一段时间幸亏董柏言替自己引见了高平凡,最后在自己的努力斡旋下,上面高书记替自己在周老板面前说了说情,周老板睁一眼闭一眼自己才保住了局长的位子,将负责刑侦的老毛抛了出去顶了黑锅撤职了事,可这一次周老板可是动了真气,从來不露声色温文尔雅的他竟然头一次在自己的面前爆了粗口,看來董柏言在他心中分量可不是一般的沉,周老板责令自己将这件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等走出了周老板的办公室他才发现自己内衣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昨天他与董柏言私下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