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接到了刘强的电话,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知道警察已经到了,又安慰了他几句,叮嘱强子稍安勿躁自己正在赶往出事地点的路上,随行的还有一辆县里的救护车,还有一定要理智不能与村民发生任何的冲突。
董柏言刚挂掉电话,想了想拨通了县公安局局长常宝天的电话,他想与常宝天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场,不要与受蛊惑的村民发生任何的冲突,可奇怪的是电话通了却是沒人接,董柏言不以为意现在那个地方肯定人声鼎沸,听不到电话铃声是很正常的,董柏言讲电话挂断握在手里告诉小刘车开得快一点,尽量争取早点到达出事地点,小刘沒有说话但是车依旧开的不紧不慢,董柏言笑了他从后拍了拍小刘的肩膀再也沒有说话,小刘沒有说话但是心里知道这是董柏言对他的无声赞赏。
散在人群里的几个人开始鼓动周围的村民:“怕什么?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的,他们凭什么说征地就征地,根本不问我们的意见,土地补偿金才那么一点,不行我们要求提高土地补偿金的金额!”
“是啊道理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为什么要怕呢?就是对面的那群吸血鬼还要打算拆我们的房子,來建盘山风景区,到时候他们大把的挣钱,我们却要喝西北风,地沒了房子也沒了,我们怎么办!”
“对就是这个道理的,我们今天不能退,身后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土地,我们今天就这么完了,倒霉的日子在后面!”
“公安局來了不要怕,他们才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他们那我们肯定沒有办法,只要咱们扎的住脚,什么也不用怕!”
“对哩对哩,只要咱们人心齐他们肯定不会动我们的,今天我们一定要让这些人给咱们一个说法,一定要让他们答应咱们提高土地补偿金,而且拆咱们一间屋,最少要赔给咱们一套楼房!”
村民们在这些人的鼓动下,慢慢有些发颤的脚脖子变得平稳了起來,眼中惊疑的目光变得坚定而且露出了几分贪婪。
几个陪同考察团來实地考察的工作人员和附近几个村的村支书村长,他们大声的劝解情绪被煽动起來的村民,但是很明显他们的声音太薄弱,很快就淹沒在吵杂的声音里,人群里的那几个人鼓动着村民推推嚷嚷向考察团中的人挤去,而且越挨越近,这是不知道那传來一声“外地人打人了,外地人打人了!”的喊声,不明真相的人群产生了不安的骚动,那几个贺兴泰提前安排好的几个人,手拿棍棒正向围在人群正中的考察团慢慢靠近…。
“局长你看怎么办啊!”站在常宝天身边的人满脸焦急的看着他。
“怎么办,凉拌!”常宝天沒好气地回答道:“咱们怎么就碰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他娘的邪性,我们再等一等不要轻举妄动!”常宝天嘴里骂着娘,神情紧张的看着发生在周围的情形。
“局长不好了,我看要出事了,您看人群并沒有散开,反而有向中间集中的趋势,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这还用问叫弟兄们将那些投资考察团的人救出來再说!”常宝天大声地向下面传达着命令,但是他有意无意地将不要与周围村民发生冲突这条至关重要的规定,悄悄的从自己的嘴边过滤了出去。
忽然坐在地上低着头正感觉难受的刘强听见他身边的人不断发出哎呦的声音,他勉强抬起头來,看见一根棒子正在向金凤竹的头上袭去,情急之下他的动作比平时灵敏了好几倍,而且头上的伤势似乎奇迹般的痊愈了,他跳起來将金凤竹搂在了怀里,重重的一击落在他的后脑上,顿时他就觉得眼前一黑轰的一声,似乎整个人飘了起來,飘得好高好高,他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跟随着清风的旋律在摇摆着身体。
“刘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金凤竹拼命地摇晃着强子的手臂,可是紧闭的双眼,满是血迹的脸庞都告诉她,这一次躺在自己怀里的年轻人恐怕凶多吉少。
受到蛊惑的村民在警察电警棍的驱逐下四下逃窜,董柏言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远处有一个人拿着相机正在快速的摁着,将所发生的事情拍了下來…。
董柏言來到了事情发生的地方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心里一沉他感觉到这件事情恐怕要糟糕,他快步走了过去铁青着脸看着常宝天:“常局长这是怎么回事情,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千万不要与村民发生冲突吗?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常宝天苦着脸说道:“董书记您也看到了,我确实沒有办法,情况紧急,如果我不下令驱散村民,恐怕考察团里的人现在已经被村民们撕成碎片了!”
董柏言看见远处坐在地上的考察团里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压了压激动的心情,快步走了过去,这是他听到有一个女子正在用焦急的声音喊着:“刘强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他心里一惊难道强子出了什么事情,他顾不得什么气度和风度拔脚就跑,后面的人紧紧跟了过來,董柏言看见面前的景象一下子惊呆了,之间刘强满脸是血倒在一个女子的怀抱中,双目紧闭只有起伏的胸膛告诉人们,他还活着。
“医生,医生,你们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