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爬了起来,却发现身上好端端的盖着被子,扭头一看,我扔在地上的衣服也整齐的叠放在床边柜子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明显是洗过了。
我抬头就看见了正推门进来的纪雨,不由得脱口问道:“你帮我洗衣服啦?”
纪雨哼了一声说:“谁给你洗衣服,臭美,我是看你袖子脏的不行,怕你出去给我哥丢人,那么大人了逮哪蹭哪,也不知道干净埋汰,哼,都懒的说你,睡觉也不知道盖被,猪头。”
听着她满是嗔怪的话,我却觉得脸上一阵发烧,她这语气怎么跟我妈似的呢,不过她好久都没叫过我猪头了,这冷不丁的还挺亲切。
我有些尴尬的没接她的话,转移话题,赶紧问老纪:“你们那边怎么样,有进展没?”
老纪点点头:“还不错,找到了一个学校的老教师,据他说,十几年前,也曾发生过一个在当时很轰动的事件,似乎跟你说的那个白光有关。”
我问:“是什么事件?他怎么说的?”
老纪说:“那人不肯说,非要下班后来找咱们单独聊,我就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了,现在都六点多了,我想也快来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事还挺神秘,我倒是很期待啊。
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老纪,我有点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找到的切入点?你去学校调查,没人问你是干吗的么?”
老纪嘿嘿一笑,很酷的甩给我一张证件,我满腹狐疑的打开一看,就看到里面最醒目的地方写着:国家安全厅干事,二级警司齐毅。
哎呀我去,我顿时惊呆了,看着老纪傻了眼,再仔细看看那上面的照片,的确是老纪。
“我靠,这咋回事啊?你小子到底是干吗的?”
老纪一笑,说:“别这么激动嘛,看把你吓的。”说着他从我手里拿过那证件,打开看了一眼,耸了耸下肩说:“就办这么个破玩意,花了我五百块。”
我晕,敢情是假证啊,你说老纪这脑袋怎么长的呢,有这个证带着,别说暗里调查一个学校,就是让校长把老师学生都找来挨个审问都没问题啊。
不过这价钱也太高了吧,老纪说:“办个高中学历证是六十块,本科文凭和假身份证才一百,我这个人家说风险太大,这个奸商,你说一样的工序和制作方法,凭什么就多要了好几百?”
我说:“那算什么,给老百姓看病和大款还不一样呢,同样的病,老百姓去了花一万块,大款去了就得十万,这就叫看身份定价,好不容易抓到个肥羊,还不狠宰呀?”
我们正扯着淡呢,就听有人敲门,纪雨跑过去开了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戴个眼镜,大口罩,鸭舌帽,捂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面目,是个中等个,微微有点发胖。
只见这男人望屋子里面看了几眼,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齐警官,那个,我方便进去么?”
老纪此时又换上了那副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走到门前笑着说:“严老师说的这么客气,我们应该登门拜访才是,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倒是让严老师受委屈了。”
说着把那人让进了屋,回手锁上了门。那个严老师这才摘下了口罩帽子,长长的松了口气,擦了把汗,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原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相貌很普通,最大的特点是头发,典型的地中海,真不理解他弄的这么保密干嘛。
这时候我还没下床呢,严老师疑惑的看着我,问老纪:“齐警官,请问这位是?”
“哦。”老纪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了下来,纪雨给倒了杯水,然后老纪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处长……”
我一愣,我咋成处长了,老纪顿了一下,话一转:“我们处长特别请来的,刚刚调到我们部门,现在都是自己人,这次行动主要是由他负责。”
说着,他还趴在那个严老师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这严老师立马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带着三分恭敬七分畏惧,赶忙站起身来,对我说:“原来是先生,先生好。”
吓的我赶紧就低头找鞋,我算哪门子先生啊,老纪这是搞什么鬼?人家是大学老师,按理说应该他是先生才对,我这个大学都没考上的货,哪有资格给人家当先生啊?不过老纪在旁边一个劲的给我递眼神,我也就只好将错就错,坐在床边没动,轻轻点了点头,说:“严老师不必客气,我是晚辈,当不起先生二字,您一生教书育人,才是真先生啊。”
严老师顿时脸上就有了光彩,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连声说:“哪里哪里,有大才者为先,老朽怎敢托大。”
这个老酸菜帮子,说几句好话还跟我拽上了,我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纪云。
他低头说:“严老师,白天您说的情况,现在可以给我们讲了吧?”
严老师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纪雨和李小白,沉吟未决。老纪说:“都是内部人,您就直接说吧,不用有顾虑。”
老头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后,开始讲述起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