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好奇的问:“这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郭瘸子哼了一声:“你为啥要往这埋?”
“不都往这埋吗?这地方以前就是乱葬岗呀。”
“你个小王八羔子,那你咋就不能往里头点埋?老弟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说着,郭瘸子站起身,用手往前一指,我往前边一看,这才隐隐觉得不妙,原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其实是一处山坳的入口,在往前一点就是一个地势较低的坡地,我也稍懂一些风水,像这种地方的确是很不适合做坟地的,不过小舅只是在入口的地方埋了只狗而已,应该没多大事呀。
这时小舅也跟着我一起往那边瞅,但是瞅了半天仍然一头雾水,于是问郭瘸子说:“二大爷,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早些年死个要饭的死个孩子啥的,都是往这埋啊。”
郭瘸子说:“这里以前是乱葬岗子不假,但这里也是一处殍地,懂不?这里头窝风窝水,什么阴气都出不来,所有的阴气流到我们所在的地方都会返回,这种地方极容易出极阴极煞之物,至于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没出过事,那是因为这里头的水早都干了,阴气弱了,懂不?不信你回去问问你们家老人,就解放前这个地方,出过多少事?就你埋的这个地方,如果再往里头一点,虽然跟乱葬岗子在一起了,但是我也容易有针对性的去招魂,现在你给埋到阴气回流的路上了,我这一招,就指不定招出什么玩意来,懂不?你个小王八羔子。”
“啊?!“小舅顿时吓了一跳,“那可咋整啊,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我寻思就近埋了得了,再说往里走都是乱坟,我也害怕呀。”
“那,您有解决的办法么?”我皱眉问道。
“嘿嘿嘿嘿~~”郭瘸子忽然笑了起来,脑袋一晃说:“那都不是事儿,我就是说说这情况,你们也别害怕,就这么个殍地,别说这些年都没出过啥事,就是真有事,咱也不在乎。”
嗬,这牛吹的,敢情老头儿白话半天就为了突出后面这几句话,我暗暗鄙视了他一下,牛什么啊,鬼差见了我都得哈腰问好,我怎么没可哪显摆去。
不过这一说大家倒是都松了口气,毕竟能顺顺利利的最好的,这时小舅又从车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全是吃的,烧鸡香肠松花小肚花生米,还有瓶二锅头,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买的,这货,当野炊来了啊,带吃的也就罢了,带酒干什么玩意啊,这不耽误事么。
而郭瘸子一见到酒菜,这俩眼睛就放了光,撸胳膊挽袖子的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也不骂小王八羔子了,吱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眼睛里已经完全看不到我们几个了,吧唧吧唧吃的这个香。我们坐在旁边看着他,过了一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凑上去陪着小心问:“老爷子……”他一听我叫他,好像才记起有我们这几个人,顺手就递给我半拉烧鸡,那抓着烧鸡的手都油渍渍的了,再配上刚才抠骨头时粘的土,这个恶心劲就别提了。
我忙伸手一推:“你吃着甭管我,我是说,你这么喝能行么,一会别耽误事儿,你看这地方也不是啥善地儿。”
谁知我这后一句明显呛着他了,老头儿不咋高兴的说:“咋的老弟,还不放心我?我跟你说,我这功夫都在酒上呢,喝几分醉就有几分能耐,不信你问他。”
说着一指我小舅,小舅赶忙附和着说是啊是啊,我心说是你个毛,你当自个是武松啊,喝醉了才能打老虎,靠。
我无奈的抢过两根香肠,递给叶子一根,好歹我们也两顿没吃了,垫吧垫吧也是好的。
就这么一直到月上中天,郭瘸子酒足菜饱,用手指头一边抠牙,一边打着嗝对我说:“来吧,时辰差不多了,小子,与我取法器来,你叔今天要降妖除魔。”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都什么辈儿,又二大爷又舅姥爷,刚才还管我叫老弟这又成了我叔,明显这是喝高了啊。无奈,我拎起他的那个包袱,有点长,还挺沉,也不知里头都放什么了,我拎着包袱放在了他身边,郭瘸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郑重其事的解开了包袱,开始往外拿东西。
我一看,东西还不少,香烛,符纸,朱砂,毛笔,一个大号的烛台,还有一顶黄色的破旧的道士方巾,最离谱的居然还有一口宝剑,看剑鞘和把手都挺旧的了,估计年头不少。
郭瘸子这时一扫刚才醉醺醺的模样,眼睛也睁开了,双手取出那顶不知哪弄的帽子,郑重的戴在了头上,然后依次把那些东西摆好,和那扎好的替身摆在一起,先点起香烛,然后铺开一张黄纸,写上了那个白狗出生和死亡的时辰,接着宝剑出鞘,双手执定拜了四方,再将那黄纸在烛火上点燃,宝剑一抖就插在了剑尖之上,我在一边看着不由得又新鲜又好笑,这一手,跟香港电影里那些捉鬼的道士还真挺像。
只见郭瘸子此时脚踏七星,手舞宝剑,口中不断的念诵着口诀,颇有几分捉鬼天师的范,只不过他这腿脚是在是不怎么利索,看着他这七星步就跟大猩猩跳国标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黄纸堪堪燃尽,郭瘸子左手结剑指,将宝剑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