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匆匆忙忙的从阴间返回了阳世。
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觉得身边有人推我,脸上还有点湿乎乎的,我一睁开眼睛,就见我老妈正满脸紧张的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个水杯,嘴里鼓鼓的好像还含着一口水。
“妈,你干啥呢?”
我冷不丁的叫唤一声,吓的我老妈一哆嗦,噗嗤一口水就全喷我脸上了。
“儿子,你可醒了啊,你这是咋了儿子,妈咋叫你都不醒...”
我擦了一把脸翻身坐起,挠了挠头:“啊,我也不知咋了,大概太累了吧,睡的太死了。”
这个还真没说错,可不就跟死了似的么。我现在才终于明白老赵头为啥那么能睡觉了,敢情那是过阴去了。
对了,今天要去上班。我忙问:“妈,现在几点了?”
老妈明显轻松了下来,说道:“都六点多了,你不是说今天有事要早起出门么,我还特意给你做了早饭,快起来吃吧。”
说着,老妈起身就要走,刚一转身,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当”的一声。
“什么东西这么咯脚。”
说着老妈就要弯身去看床下,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蹦下床往外推老妈,一边推一边说:“没什么妈,那是我同学的铅球,一会我们要去打球的,您快点给我端饭吧一会该晚了......”
老妈将信将疑的嘀咕:“打球?你们以前不是打篮球么,什么时候改铅球了,打的动吗?”
“最新的体育运动,现在都不打篮球了,都玩铅球,刚流行的......”
我心惊肉跳的把我老妈忽悠走,一步窜到床下,掏出几件厚衣服,严严实实的把我背包里那个东西包了起来。
我背包里有什么东西来着?手雷呀!要不是我妈那一脚,我自己都忘了,那天纪云给我的手雷还在包里躺着,太他娘的吓人了啊,这一脚要是万一......
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在我们家可是个核武器级别的定时炸弹,不行,这得赶紧弄走,一会马上还给纪云。
草草吃了一口饭,我就坐公交赶到了远东大厦那里,下车一看,才七点半,大厦虽然已经开门了,但只有寥寥的几个人赶大早来上班,看来勤奋的人还是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只有我这个可怜鸟最倒霉,不但没虫吃,还要抱着手雷在大厦外面转悠,我得等李小白他们出来接才能进去,咱现在的身份是预备役清洁工,可不是人家那些什么什么领。
正转悠呢,旁边开过来一辆大奔,一个皮鞋油光锃亮的小分头下了车,身边紧紧贴着个水蛇腰的小妞,很是目中无人的样子挽着那小分头的胳膊,走进了大厦,门口那保安咔就是一个立正。
咳咳,赵大叔有个段子怎么讲来着?
人家在屋里搂着小姑娘嘎嘎聊天,我在外面抱着手雷咔咔转圈......
人比人真他么的能气死人啊,我一赌气不转悠了,看前边有个长条椅,去坐一会抽根烟,犯淫恶者下第十七层石磨地狱,我悠悠地想。
然而来到那个椅子的时候,我却呆住了,四下一打量,再抬头看了看,这心里一股寒意就冒了上来。
这椅子上明显有着淡淡的血痕,周围似乎还有一股血腥味若有若无的飘在空气里,而这个椅子的旁边,正是一个快餐店。
那天晚上的情景瞬时回到了脑海,黑夜,孤街,独椅,路灯,坠落,尸体,血迹......
不会这么巧吧?!
我定了定神,再次抬头望去,只见高耸的大楼在清晨的雾气中仿佛直入云霄,这快餐店正是这个远东大厦一楼的一间门面。
果然是这里,没想到断断的数天内,就有两条人命在这远东大厦的附近横死,难道这个地方,竟会是个死地吗?
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哆嗦,回头一看,却是李小白。
我没好气的说:“你不会喊我啊,走路怎么连点声都没有,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
李小白跟没听见似的,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嘿嘿笑着说:“小哥,你看我够意思不,怕你来早了在外边跟傻b似的等着,特意来接你,嘿嘿...”
我很无语的看着他,他满脸开心的看着我旁边,谁说这小子缺心眼的?这骂人的功夫不错啊,我还偏偏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又等了一会,纪云溜溜达达的从道对面走了过来,看来老纪这小子想的挺周到,知道摩托车乍眼,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跟我一样,都是一清洁工。
“小哥,你说这楼咋这么高呢,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仰着脖子数了半天呢。”
“你数什么呀?”跟李小白说话,我总觉得像是哄小孩。
“数大楼啊,数了好几次才数清,正好是十八层,嘿嘿。”
十八层?这个数咋这么不吉利呢,我不由得寒了一个。
走进大厦的时候,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