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看了一会就走了。她想起当初千寻在水陆大会上曾爆发了一次,那时她以为是千寻自身的法力得到了突破,后来玉梨子提点了她,她才想明白,那不过是神剑的力量罢了。
这次自己揪心与她,权当自己是低估了千寻的能力,白担心一场好了。
木子憋闷,越想越觉得真是没天理,人和人比起来,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想当初自己在离恨天上,从天牢逃出来后,为保命在月珩宫里起舞,一下台就被一堆女人围攻,后来把她们全都打晕了这才得以逃脱。而千寻今日的所作所为与我当初异曲同工,怎么她就可以获得大家的欢喜,这是为哪般?难道自己是个例?
也不是啊。
想当初父王收了一个宠妾,独宠了几天,结果第七天就发现她死在了后堂的一棵大树上,吊死。将前去的父王吓了一跳,死后竟连个棺椁都没落着,直接扔到乱葬岗里去了。
这漂亮女人得宠的女人,在女人堆里最是不讨好了,怎么千寻刚来就能混得风生水起?就算她会画画,光照着阿九的性子来,也得先扒她一层皮才是。
木子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甚至连山中云岚和三师兄的正事都抛之脑后了。可是任她怎么想也还是没有答案,她决定不想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直接问千寻就是了,又不丢人,是吧?
木子为了避开阿九,便择了另外一条道上山,进了莲清殿里屋。
三师兄望卿还呆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竟跟自己离开时没有区别,仿佛一动都不动。果然,下一刻就听莫休抹了把眼泪,“秋寒师弟,我们已经用尽了方法,他都不肯离开,这可如何是好啊……”
“……”木子震惊。这三师兄心中该是有多少的悲恸,才能变成这副样子?你说他还活着,可无神的眼眶加上僵硬的身体,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木子上前,推了他两把,却被他的劲气震退了两步。木子未料到他连碰都不让人碰,所以没做预防,这一震,险些让她喷出一口血来。
“望卿这样,不太对劲。”木子思索着,一字一顿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正常,还需要你说?”玉梨子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刚刚我没曾想到他这副模样还有心思动用法力,所以也被他伤了。真想不到,向来温柔为性的望卿,法力居然不在霜尘之下。”玉梨子脸上的表情有欣慰有担心,欣慰的是望卿能力的提高,让人咋舌;担心的是怕他这下半辈子就只守着这个死人了……
“玉梨子面上的表情交替有序,明明灭灭,瞧上去真是好看。”木子心下嘲笑着,面上不自禁露出了笑意。玉梨子察觉到木子嘲笑的目光,立即板起脸:“你笑什么!”
“嗯?”木子回过神,啊了一声,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可担心的?我问你,当你见到帝宴去世的时候,你呆了几天?”
“三年。”玉梨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不就结了,”木子扬起嘴角,“不管云岚的身份如何,现在她在三师兄的心里就是玉兰。三师兄对玉兰的感情如何,我们都明白。如今他这副模样也实属正常,且放他一放,自己想明白了也就过了。”
“什么!你让他呆三年!”玉梨子暴跳如雷:“那可不成!我跟摇光那老头约好了此次水陆大会一决高下,少了望卿这盘局就废了!”
“局不是早就废了?”木子笑了笑,“当初你约他斗法,斗法之人是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还有我,如今大师兄法力未曾精进,我们本就三缺一,如今就算再去个三师兄,我们情况也没差到哪去,不是么?”
“谁说我们缺人!我早说过,五……”玉梨子说到一半,顿住了。木子看着他,笑问:“嗯?五什么?继续说啊?”
“哼,”玉梨子一拂袖,这才惊觉木子是在趁机套话,于是索性不再理她,背过身去问顾霜尘,“霜尘,你怎么看?”
顾霜尘想了想,一脸凝重道:“回师傅的话,霜尘认为秋寒师弟说的不错,我们且等上一等,待云岚头七时,为她做一场法事,看看能不能召回她的魂魄,让她与望卿师弟一见,兴许此事就能有转机。当然,也许七天内,望卿师弟自己就能好起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顾霜尘说完,玉梨子十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在说:“全山上下,终于还有一个正常人,天不亡我啊……”
“就按霜尘说的去做,我们观望几天就是。”玉梨子说完,便有意将大家都遣散了,而这头一个被赶出去的就是木子。
“秋寒,你去前殿督促师弟修行,这几天他们懒散够了,也是时候脱层皮了。”玉梨子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别的缘故,都不曾看木子。
木子在心中冷笑:“老狐狸,躲着我有用?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知道了。”木子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而她刚出门,就遇到了等待献宝的阿九。
“秋寒师兄,我我……我仰慕你许久了,这是我为你画的新年贺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