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堆积如山的石洞处忽然飞跃而来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黑漆漆的夜里尤为明显。
梨倾和不知何时醒来的墨厮打成一片,墨的眼眸发红,一点都不像他。
“墨是被尊主附体了吧。”花不语无精打采的说着。她摸着有些疼痛的心疼,忽然想起她还有白丝带。
“子煊,扶我坐起来,我用白丝带运功疗伤。”
花不语拿出白丝带绕在手臂上,白丝带散发着白色的光芒,照射的光线覆盖了黑色的树林。
分别带着人马赶来的细风和辰林飞快的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地。
“主子,你怎么样?”细风紧张的拽着花不语准备运功的手,焦急的问着。
辰林本也想问,看向慕容煊不好的脸上,也大致知道花不语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了,便等待着细风问出的结果。
“你要是再抓着我的手,我会很不好。”这个时候花不语还有心情开玩笑,细风立即松开了她的手,红着眼睛坐在花不语的身边。
花不语运功结合着感应到她需求的白丝带,耀眼的光环由白变成了红色。光环吸收着林中的灵气。
这一坐就是一夜,梨倾和墨也战斗了一夜。
凌晨天明之时,花不语法术归位,容颜变幻出清秀淡雅,衣服的红色也清淡了些。脸色微红,可算是回归了。
在她体内的人偶之血全部集结在绕着白丝带的手腕上,白丝带也慢慢呈现血色。
梨倾和墨还是难舍难分,两人都受了重伤。
“子煊,我们合力擒住他。”
花不语拽着慕容煊手,在冻的相靠在一起的细风和辰林迷糊的睁眼中消失于地面。
三人的法术很快擒住了墨,梨倾把墨封锁在树阵之中,周围点满了火。那火是妖魔最致命的毁灭之火。
墨在里面一会儿奸笑一会儿害怕,不停的交替着,彷如人格分裂。
梨倾集结了剩余的法力催动着法术让火焰烧起,他只坚持了一会儿便口吐鲜血。
“细风,送梨倾回梨木山庄。我用三味真火,或许会快些。子煊,你在后面帮我。”
花不语扶着梨倾给他灌输了一些法术,便让细风带走了他,以梨倾现在的体质,至少要恢复三五年。
花不语催动法术的时候,墨忽然淡然了,他笑的的很诡异,彷如要报复一般,他的唇角轻微的动着,眸光清冷如死谭里激不起一点水波。
感受不到梨倾的气息,花不语看向身后的慕容煊,慕容煊心领神会的从辰林的手里接过他偷偷带来的一副字画。
画上两位男子,一白一黑,容颜一模一样。
花不语念叨着咒语,在大火中燃烧的墨忽然化为一阵烟,回归到了画中。
火苗消逝而去的时候,那一团带着乌烟瘴气的黑色东西慢慢隐藏在了地下,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他也没有看到墨被花不语带走的过程。
摧毁了洞穴,那些被吸血人尸全数的被慕容煊带到了林中,辰林和向阳挖了一个地坑。
花不语交叉着腿,摆着观音手坐在沉睡中的吸血人尸面前,催醒了他们,他们一个个学着花不语的手势,运动着,没一会儿他们的手臂处鲜红一片。花不语用指甲划过一层薄皮,鲜血留进了地面。
那一团团黑色的血,入地变黑然后跟着慕容煊催动的法术流进挖的坑里。
一切完成后,花不语集结着大地之灵气,给每一位吸血人尸疗伤,让他们在失血和多日未进食的情况下可以活着。
人太多,花不语一个人拼命的消耗着她好不容易恢复的法力。
等所有人都苏醒时,她却昏迷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淮迹城,正呆在龙翼城的悦来客栈后院中。
“醒来。你都睡了好几日了。”慕容煊端着草药,慢慢的扶起花不语,轻柔的摸着她的脉搏。
“内息平稳了不少。幸好醒了。”
慕容煊的话语有些颤抖,花不语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你是神医,肯定能救活我。”
“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学了医。不过,今后,你可不能再如此任性了。我……不能没有你。”
慕容煊放下草药,搂过花不语的身体,闻着只属于她的气息。
“子煊,我爱你。没有你或许我死了不少次了,我很感谢老天爷让我遇见了你。让我喜欢上你,又让我爱上了你。
石洞里,你从后面抱住了痛苦不堪的我。那一刻,我心里就在想,如果这辈子你都留在我的身边,该多好呀。谢谢你救了我。”
花不语整张脸埋在慕容煊的脖颈里,留下感动的泪水。
“不语,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不够仔细,或许你不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
慕容煊悔恨不已,每每想到花不语倒在地上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都快要撕成了碎片。
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