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扇边露出的锋刃朝他袭来,红袍人速度不变的继续跑路,倒像是要把手腕送到扇下去削一样。
-那就别怪他下重手了。
君修言扇法不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斜斜地削向那人的手部关节。他向来的习惯都是致力于最大程度上的削弱敌人战斗力,拆卸关节这种做法他做得相当顺手。
扇刃擦着那人的皮肤滑过,君修言甚至已经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巨大摩擦。
“手上的东西,留下。”
“才不!”红袍人用手臂硬扛了一记扇击,衣袖顿时被震成碎片,而此时君修言也看见了他胳膊上擦出的浅淡白印。
刚才那一击他存着将之断腕并收回地图的想法,所以并没有用出全力,但是以白扇携带的力道增幅,这一击也不会弱到仅仅在对方身上砍出一道白印。
“再来!”
白扇扇风一转,整张扇面半弧形的展开到尽头,被君修言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抛了出去,发出声势极大的尖啸风声,袭上那人包裹在袍子中的脖颈位置。
“来就来!”那红袍人不躲不闪,声音从裹着的袍子里传出来:“我手里的东西,你凭本事拿回去!”
“如你所愿。”
白扇以极快的速度破开了红袍人的防御,布匹在刺耳的拉扯声中破碎掉,露出眼前人的真容,而本该被割破脖颈的地方,却是连白印都没能显现出来。
“嗤——这就是你的,如我所愿?”
露出真容的红袍人挑着眉眼晃着手里的兽皮道:“如果你能用元气,我当然是没办法对上你,可是既然你不用,就无怪乎连我的防御都破不了。”
血红色的头发,血红色的妖瞳,那人直直站在红色碎布飘飞之下,烈火灼人又风情万种。
看着周围无论是摆摊的众人还是围观的看客都瞬间被勾魂摄魄一般安静下来,妖孽的男人勾起嘴角笑了。
“你并非人类。”君修言肯定的说道:“可是兽修却不是你这样的。”
兽修在这里不会被压制修为,那么连他这个金丹期伤兵都能横着走的地方,一个化形兽修不至于裹着头脸到处逃窜。
“谁说兽修不是我这样的!你这就来试过!!”妖孽的红发男人一瞬间拉下脸去,他扬了扬手里的兽皮,咬牙切齿地挥出一拳:“东西就在我手里,不要命的话,你大可试试!”
“我早有此心。”君修言单手一挥,白扇狠狠地从后方削了回来,将红衣男人擦了一个躲闪不及。
“禽兽魔修!——喂,萌妹子,怎么办?”
眼看着两人又战到了一起,石天轩自围观的人群里冒头,有点心急的对站在旁边的白蔷说道:“要不我上去一起打?”
“你别动!”白蔷摇了摇头,按住石天轩跃跃欲试的胳膊:“我们的目的只是把周围的人流搞乱,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兄长出面替我们把四周搅得更乱而已,我们先回去。”
“可是!”他手痒啊。
“不要担心兄长,兄长连阵法都没有用出来,尚是游刃有余。”
他真的没有担心禽兽魔修,他就是单纯的手痒。
看着红衣白扇的魔修与红袍人战成一团,石天轩撇嘴说道:“他从没在我们面前展示过武器,我以为他只会用玉符呢。”
-凭什么禽兽魔修威风凛凛的上去跟人打架,而且对手还是个漂亮的男人?!
禽兽魔修现在心里一定是美翻天了吧!
“哈哈,痛快!”君修言的声音传在他耳朵里,倒是像回应他心里此时的腹诽一样。
-痛快去死!
石天轩盯着斗在一起硬碰硬的两个人,心里狠狠地摔了一把。
这两个没有元气的人在他面前全是渣渣!渣渣!!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飞剑应召而出:“看小爷的飞剑——!”
“喂!你!”白蔷咬了咬嘴唇,‘哎呀’了一声,在手里捏了一张自家兄长之前给的玉符,扭身钻入人流中,左张右望的去寻找方便下手的位置。
白扇的防御阵法是经过君修言重点补充的,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防御圈被破坏,这红袍人又是以硬打硬的打法,倒是正中他下怀的一个称职的陪练。两人具是全力攻击,劲风缭绕,扇拳相抵,让君修言也不禁高呼一声“痛快”。听到石天轩加入战圈,觉得这场练习技能的对战此时也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便收扇回手,避过了红袍人的一袭迎面直拳。
“爆——!”在那人临身上前的第一时间发动了暗暗布好的攻击阵法,君修言左手执扇上扬,格挡住那人向前递进的另一拳,右手给自己捏碎了一张护身防御符后,冲着那人手上拿着的地图就去了。与此同时,石天轩的飞剑也戳上了那人背后。
“地图,我就收回了。”
君修言成功的抓住了那张兽皮,却发现这手感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可能给你!!”不等他查看反应,那人改拳为爪,狠狠地拿住了他抓着兽皮的手。两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