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在那窄小的牢房里轻轻摇曳着,寂静的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似是衣服拉扯的声音。
俄而,声音顿住,便听一男子道:“女人……女人……哼!来人,给我好好伺候合欢掌门!”
颤颤呢喃过后,男子甩袖而出。
一众侍从应声而入,接着便响起了皮鞭与血肉相触的啪啪声,以及女子的嗤笑低吟。
须臾过后,鞭声间歇,一阵恨声啐骂过后,侍从持鞭退了出来。见此,躲在暗旁的鸳鸯轻叹口气,提着药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乌黑铁链钳住女子纤细手腕将她悬于半空,皓腕上早已磨出鲜血,蔽体的衣衫已然褴褛不堪,雪|白肌肤被道道鞭痕覆盖。虽满是伤寒,女子的嘴上却依旧带着嗤然笑意。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她警惕抬头,看到那抹熟悉身影时,心中暗自舒气,嘴角却是不屑地翘起,“哼,又是你这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嘘。”鸳鸯比着手势让她噤声,她怔怔望着那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眸光似是顿住一般,竟久久未曾挪去。
灼热的目光时时落在身上,悬吊在铁链上的女子觉得有些不适,她面露微红,眉梢微蹙着,盯着鸳鸯虚弱斥责道:“真是个无礼的小妖,盯着本座看什么?还不快将本座放下来!”
鸳鸯闻声,轻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之后,便按着她的指示,帮她松绑。双手置弄铁链之时,鸳鸯的唇恰巧附在女子的耳边,脑中忆起之前的念头,她随口道了出来,“掌门大人啊,我发现你的胸比我大多了。”
合欢掌门嘴角微抽,方想斥一声无礼。没想那鸳鸯却又不知轻重,在铁链放下的时候,没有扶衬,玉臂自然垂下,牵动了她的伤口,合欢掌门蹙眉怒哼着。鸳鸯却适时转到了她身后。
“咦。”似又发觉到了什么,鸳鸯随手抚了抚自己身后,再之后,她便又将手附在女子的腚上,轻轻摸了摸,“这屁|股好像也比我的翘呢。”
合欢掌门顿时面红耳赤,她挣扎着想要大呼放肆,可鸳鸯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见她唇角挣开,她便伸手捂了上去。看到合欢掌门愠怒瞪向自己,鸳鸯倒也不恼,只比着食指对她示意噤声。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妖精,占了她便宜,还不许她斥责?真是个没教养,又无礼又霸道的劣等妖精!
“哼。“合欢掌门心中恨意翩跹,张嘴便咬了下去。
掌心鲜肉被利刃含着,鸳鸯痛苦地呲了呲牙,却是依旧都不敢出声,她小声叮嘱了一句,“不要叫出声来。“见合欢掌门颔首,方才将掌撤了下来。
眉梢紧皱,面容痛苦,合欢掌门看着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妖,嘴边泛起了笑容。
鸳鸯见她咬了自己还发笑,心中一阵憋闷,她张开那双透着血色牙印的手,就向女子面前凑去,“你们仙人忒是凶残,明明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能下此狠口。”
合欢掌门不在意地觑觑她,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却又不禁欢快起来,“怪只怪你是只麻雀,本座以往最喜食红烧雀腿。”
鸳鸯闻声颤了颤身子,她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掌心,想了想,却又仰头订正道:“可你方才咬的是我的手。”忽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算了,我反正以前也没手的,说它是腿,那就是吧。”
见她低头捂着自己的手心呼气,合欢掌门暗自笑道:心智尚未通透的小妖,还真是可爱。她开口道:“麻雀便就是麻雀,脑袋小也便没什么脑子,你又不是猫,舔什么伤口,没看到你身边的箱子里有药么?”
鸳鸯觑了眼自己身旁的药箱,又看了看还有一只胳膊挂在上面的合欢掌门,她轻叹口气,走近将仅剩的那只胳膊放下,之后竟难得搀着她坐了下来。
合欢掌门略略有些惊讶,她记得以前那不知轻重的臭麻雀,鲜少这么怜香惜玉,每次她不提,小麻雀就不会亲手掺她,今个儿这是改了性了?她疑惑地觑向小麻雀。
小麻雀拿过药瓶,往自己的掌心洒了洒,掌心顿时如若火烧,刺辣辣得痛的她眼眶发红,她重重咬牙,心中却又不禁佩服起身旁的女子来,身上满满都是伤口,竟还能这么镇定。真厉害啊。
红肿着眸子睇向女子,却见女子蹙眉怪异道:“小麻雀,你很疼么?疼的话,便喊出来。放心,本座不会耻笑你。反正你只不过是只小妖。”
鸳鸯似未听闻一般,兀自用包扎着伤口,待到伤口包好之后,她方抬头白了合欢掌门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叫么?我又不是你们好面子的仙人。要不是怕被人听见,我早就叫出来了。”
“怎么?”合欢掌门忽而发现这其中似是有隐情。
“也不知道怎么了,前几天,上面那主子就不让我来医治你了。”鸳鸯感兴趣地轻轻戳了戳她,“欸,是不是你惹到他了?”
合欢掌门将那伸过来的爪子拍走,嘴角兀自泛起淡笑,她嘲讽道:“哼,那个小子,他妄想夺得我的修为……”想到之前,种马男撕开她的衣服,想要同她双修,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