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种马男被巫荷等人带回门派之后,神智尚未清晰的他便被置在了一个小阁楼里。阁楼清净,每日三餐丰盛,还配有专门的女弟子服侍。面上看去,他好似被合欢捧在掌心,当做贵宾一样的对待着。然而实际上,这内里的苦,却只有龙昊天自己清楚。
珍馐佳酿,美人相随,看着是享受,但若是美人各个都居心不良,将你当做玩物一番把玩着,这样的享受却也变成了遭罪。
每日,那些打着关心恩人幌子而来的合欢弟子络绎不绝。每次那些人来的时候,开始都会用那些娇滴滴的声音来戏弄他,而看够了他红脸抑制不住情|欲之后,她们也会很善解人意地开始同他云雨一番。只是这云雨的方式,却是令人有些吃不消。大多都带了几分虐恋的意思,而虐的对象,自然还是那可怜的种马男。
种马男在合欢派里可倒真成了一代种马,每日他要接待的女弟子都超过三人,身上的伤自也是与日俱增。这些巫荷过来送与他增进名|器之药时,自然也看得清楚。只是她却也是视而不见。毕竟在这合欢派里,男子只不过是增进修为的工具,何况那些弟子与之云雨,于她修炼炉鼎大有益处,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让那些人恨她。
只是她的那个乖徒儿,却是让她烦心。这几日,她发现她徒儿自重伤之后便举止有些反常,对救回来的俊秀男子不怎么上心也就算了,居然连她自己的身子她却也嫌弃起来。好几次,她去探望徒儿的时候,都看到她那颇为自恋的徒儿,满是厌恶地盯着自己的身子,她的徒儿对她的关怀触碰居然还会反感,而且她徒儿自己似乎也不大想触碰自己的身子。这真是太奇怪了。难道她的徒儿被那丫头伤的行为反常了?
巫荷心中对洛云笙恨意加重的同时,也开始仔细起她的徒儿来。
后来又过了几日,附身在女弟子身上的蛇妖也发现了巫荷对她的怀疑,他渐渐发觉自己的处境越发堪忧。若是合欢派发现他占了女弟子的身子骗她们,那他定然也会被当做心怀不轨之徒,被那些女人做成炉鼎折磨致死。想想他便不寒而栗,他只不过是想占个身子,前去寻他心爱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蓦地他突然想起他之前占据的那具身体,那句身子骨骼惊奇,是个修仙的材料,假日时日必成大器。他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附上了他的身,可却不能完全夺舍那具身子,那个人总会时不时地醒来。而那晚他本想趁种马男身体虚弱的时候,彻底夺舍了这具好躯体,谁知,那种马男竟法力大增,将他震了出去。
当时他便觉得种马男的身子发生了什么变化,具体的他说不出来,也没准备研究,只因他发现了旁边持剑的洛云笙。呵,那可是害他到这种地步的女人的孩子啊。如今这孩子在这个时候来到他面前,他不害她一害,倒是显得自己失礼了呢。
由此,他便附到那个已经逝去的女弟子身上,虽成功害得洛云笙被那些合欢门人误会,但他的这些日子也没好过。他虽是蛇妖,却也是个有志气的男蛇妖,让他附在女人的身子里,已然难受至极。他的那个“师父”巫荷,还往他那送男人,让他调养休息。这……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堂堂一个男蛇怎么可以和男人做那种事?
可就是因为他的不做,巫荷才对他更加怀疑,他的处境才会这般的堪危。想着要缓解巫荷的疑心,他倒不如去种马男那里做做戏。由此,他迈开了步子,出了闺阁,跑去了种马男所在的阁楼。
临近阁楼口,他便听到里间传来剧烈的喘息声。他眉头一蹙,心里对种马男升出几丝同情,同时却也寻到了一丝安慰。瞧,还有人比他惨呢。
他唇露讥笑,准备等那阁内女子完事出来,再进去演戏,却未料到,不过须臾,阁内便传来两声哀嚎。
这第一声是来自种马男的,他料想应是那女子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却也没多想。而这紧接着的第二声,却是来自于一名女子,声音不大,却足以令他听得仔细。他曾听巫荷说种马男神志恍惚,为让他不要误伤自己,便封了他的功力。他自是知晓这是假话,封种马男的功力,不过是为了方便她炼制炉鼎。他不在乎种马男是否被炼成炉鼎,也不在乎种马男会不会被那群人害死,但是他却在乎种马男会不会突然清醒,将他的事迹抖露出来。
心中有了疑虑,他便迈步走了进去。
阁内宁静一片,只是入眼的景象去让他为之一颤。一名不着片缕的女子横卧在血泊之中,她那如绸缎般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枯萎着,很快这原本看似妙龄的少女便化成了一个满是褶皱的老妇。
蛇妖也在缓缓颤抖着,只是他却不是因为少女的突变,他素知这行双修之术修习的人,一旦被人吸走了自身修为,那么便会变成原有的样子,这点根本不能骇住他,能让他升出惧意的,却是面前的男子。
身无蔽物,却映满鲜血,周身的伤口不计其数,尤其是那最为脆弱的部位,竟是又红又肿,还在缓缓向下滴血。昏黑的眸子被愤怒的红所掩盖,颈间也缓缓泛出一道道的红纹,随着红纹盘绕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