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后,洛云笙带着黑色长鞭,伴着破晓的微光,回到了惜云殿。
“娘亲。”轻轻地唤了声,见榻上的女子没有回应,想是还在安睡,洛云笙微舒了口气。蹑着步子走到洛长宁身边,一见榻上人面色静谧,神色一如往昔,她又忍不住欣慰地笑了笑。
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洛云笙手举长鞭跪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榻上的女子清醒了,她缓缓睁开了眸子,却又再度缓缓地阖了上去。
榻上的女子没有出声,洛云笙自然不敢妄动。她乖巧地跪着,但却依旧敌不过那无声的时间,时光慢慢流逝着,她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得随之消逝。两个时辰过后,修成仙人的她也承受不住,双手一颤,那高举在额顶的长鞭也“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鞭声轻琮,惊了那看似安睡的女子,女子慢慢睁开了眸子,看着塌下怔忪的少女,她轻轻唤了一声,“笙儿。”
洛云笙身子一颤,一见洛宫主醒来,她连忙将跌在身前的鞭子拾起。再度高举过顶,洛云笙颔首恭谨道:“娘亲,笙儿前来请罪。”
“请罪?”洛长宁似笑非笑地哼了声,一想起昨日洛云笙的所作所为,她心中便如同燃了一把三味真火一般,怒火难消,还不待洛云笙细细盘点自己的过错,她便暗用气力将洛云笙震了出去。
“唔。”胸口一阵闷痛,甜涩的液体沁上了喉头,洛云笙开口,本想说话,却被一团血液抢了先。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衫,然而她却不甚在意,只轻拭了拭嘴角,便又捡起长鞭,再度跪了回去。
毕竟对已然修成仙人的她来说,这一击还受得了,而她昨日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是失礼在先,洛长宁没有杀她,已然算是手下留情了。
“娘亲。”洛云笙低低颔首,“笙儿自知有错,不应未经过娘亲应允,便为娘亲解毒,可……”她突然昂首,满是真诚道,“若是让笙儿亲眼见娘亲这般受苦,而不施以援手,这……笙儿实在是做不到。您若是,若是心中怒火难消,那便用这家法处置笙儿吧。”
说着,她又低下头去,似个烈士一般咬牙不语。反正若是受个几鞭就可以渡劫,那她倒也甘愿。
不过,她面前的那个人,倒不会这么容易就满足她。
“哦?笙儿倒还真是孝顺。”洛长宁轻坐起身,扬手将长鞭吸到手中,她见洛云笙垂手轻松了口气,面色却又不可捉摸地笑了笑,她心道:这丫头自前些日子我杀了芜茴,便举止异常,难不成她那些都是伪装?所为的不过是让我放松戒心,好趁机报复于我?
眉头微蹙,洛长宁用鞭梢挑起洛云笙微垂的下巴,她略略倾身,静默地观视着洛云笙的神情。
眼眸微颤,惊惶与忧虑都盈在那若水般的眸子里,这双眸子干澈,丝毫没有恶意充斥其内。
洛长宁有些迟疑了,难道这丫头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她……爱我?真是荒谬!
凝眉冷笑,洛长宁竟又想起昨日之事,自己的身子被洛云笙所玷污,洛云笙还对她说出那种话,这实在让她难以忍受。轻攒左手,有那么一刹,她动了杀意,但一见洛云笙怯生生地唤了她一声“娘亲”,她便顿时收回了手,但她也不能这么轻易就饶过了洛云笙。
“去衣。”洛长宁的一句淡声吩咐,却将洛云笙的面上害出了红色。
“去衣?”洛云笙轻咬下唇,试探性地望了眼洛宫主。见洛宫主只冷冷瞥着她,并未回应,她便以为洛宫主是记恨于昨夜她偷看了自己的身子,也想将她的身子看回来。
这么一想,她倒也不加抵触,只暗自吐槽了句娘亲还真是小气,便乖乖地解了外袍。
清白色的长衫一件件地被她剥落到底,她兀自解着,临到最后一件贴身小衫时,却听到了洛长宁的遏制声,“好了。”
洛云笙一头雾水,她仰头望向洛长宁,却见洛长宁轻摇摇头,拾鞭绕到了她身后。
只听“啪”地一声,长鞭落地,一串可怖的火花在地上迸现开来。
洛云笙见此,身子不受抑制地颤了颤,这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洛宫主根本就不是想看她的身体,只不过是单纯的想抽她而已。
果然还是难逃这凄惨的宿命么?她阖上眸,满是哀叹地垂下了头,却又在一瞬过后,不可抑制地抬了起来。
“嘶。”
她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对于一个未受过任何责打的少女来说,鞭刑本就难忍,更何况她还几乎裸背,疼痛感自是增加了数倍。
“咻——啪!”
“咻——啪!”
“咻——啪!”
……
接连几鞭下来,洛云笙只觉背后似燃火一般地疼痛着,她张着口,本想开口求饶,却敌不过那挥鞭的速率,鞭风呼啸,连带着她的脑袋也忍不住嗡嗡作响。意识在一点点的消退,终于在那长鞭再度无情抽落的时刻,她昏了过去。
“嘭。”
见自己的女儿瘫倒在地上,洛长宁停了手,眼见着身下人